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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虞歲,你知道珊瑚蟲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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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幽邃無垠的海底,珊瑚蟲們緊緊相依,構築起斑斓的珊瑚礁。它們與蟲黃藻共生,借陽光的恩澤維系生命。每一縷穿透海水的光,都是它們生存的希望。

一旦失去陽光,珊瑚蟲将在黑暗中走向死亡。

————楔子

“虞歲,你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

虞歲看着面前眼眶紅紅的丁年,心底有一絲情愫翻湧又被她壓了下去。

她喜歡他全神貫注看着她的樣子,這種時候的他最迷人,滿眼都寫着,求你看我,求你愛我。

細看之下,那溫柔背後,還有他在竭力隐藏的讓人膽寒的瘋狂。

此刻虞歲清醒的認識到自己陷入了一個無法掙脫的深淵,而這個深淵的名字,叫做丁年的愛。

“丁年,我不太想明白,你知道的,現在虞元的情況時好時壞,我沒有太多精力分給别的事。”

“你是沒有精力分給别的事,還是沒有精力分給我?”

虞歲沒有出聲,隻是微微蹙眉。

丁年深吸一口氣,“虞歲,你别皺眉,我知進退。”

一牆之隔,虞元聽到這,慢慢攥緊手指,丁年這個狗東西,明知道姐姐吃這套……

她揉揉眼睛,裝作睡眼惺忪的樣子敲了敲門,推開門進去,視線和丁年的視線在半空中碰撞,一個淬了毒,一個藏了刀,空氣中炸開的都是火花的味道。

這短暫的目光交鋒,仿佛是一場無聲的戰争,雙方都在向對方傳達着‘你怎麼還不去死’的強烈訊号。

虞歲迎過去關切的問:“怎麼這麼晚還沒睡?手這樣涼?怎麼不加件衣服?”,邊說邊摸了摸虞元的手,拿了件毯子給她披上,順勢攏緊。

「你們吵架了麼」,虞元用手語問。

虞歲笑了笑,笑的溫柔,“沒有,怎麼會吵架呢?”

她張了張嘴,卻隻能發出幾聲含糊不清的氣音,像是想極力訴說着什麼,卻被失語的命運禁锢,最終隻能用滿是委屈的眼神望向虞歲。

「這些年,哥哥有的,姐姐都沒有給過阿元,要是阿元的話,肯定舍不得惹姐姐生氣難過,想來哥哥也不會的吧?」,她費力地用手機打出這些字,而後将屏幕轉向虞歲,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模樣楚楚可憐。

坐在一旁沙發上的丁年,看到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别在這裝可憐,你心裡打的什麼算盤,我還不清楚?”,他雙腿交疊,手指不耐煩地敲着沙發扶手,眼神中滿是對虞元的不屑與警惕。

就這套明褒暗踩的套路虞元玩的駕輕就熟,偏偏虞歲還吃她這套……果然……

虞歲一個眼神飄過去,丁年還想說什麼,瞬間卻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虞元垂着頭,纖長的手指不安地揪着衣角,圓潤的指甲都泛了白,指尖在手機鍵盤上翻飛,「是了,是阿元不配。姐姐不要為我難過。隻要姐姐開心,就夠了。我隻是,偶爾……很偶爾的有點貪心……姐姐的心思能多一點點在我身上就好了。一點點就好……」

虞歲安撫的摸了摸她的頭,“什麼不配?哪裡不配?我家阿元配得上這世間最美好的一切,怎麼會不配呢?不許亂想。是不是趙醫生的治療模式不太習慣?”

虞元搖搖頭,用手語回答她,「還好,不要擔心」。

“你等着,姐姐去給你拿藥”,虞歲說完,離開房間。

虞元看着虞歲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遲遲沒有收回視線,眼底閃爍着病态的癡望,好半晌,輕輕開口:“丁年,你說你怎麼還不死呢?”,聲音清淺,卻透着陰沉的寒意。

在這座被歲月塵封的城市裡,虞元就像一顆被命運遺棄的種子,先天失語,被虞家領養,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家庭。她的世界,本是無聲的寂靜,唯有虞歲的出現,如同黑暗中的一抹微光,照亮了她孤獨的世界。

丁年窩在沙發裡,昏黃的光影投在他臉上,晦暗不明,“不裝了?小綠茶。”

虞元收回視線,冷冷的看着他:“什麼時候發現的?”

丁年頂了頂腮,“就你上回裝病偷偷親她的時候。”

“怎麼不拆穿我?”

“遊戲規則我懂,拆穿你多沒意思?虞元,你不要妄想跟我對線了,一點都不要妄想。”

在這座被陰霾籠罩的小城,丁年如同一隻被命運抛棄的野狗,在黑暗中獨自徘徊。父母的意外離世,讓他寄人籬下,直到虞歲的出現,才為他黯淡的世界注入一縷熹光。

虞歲,這個笑起來如暖陽般的女子,輕而易舉地走進了丁年的内心,成為他活下去的唯一支柱。

他對虞歲的渴望,就像珊瑚蟲對陽光的依賴,沒了她,整個世界都将崩塌。

“丁年,我比你先來的,我的名字和虞歲在一個戶口本上。”

“虞元,是什麼給了你一種我脾氣很好的錯覺?你是不是以為我對誰都像對虞歲?”

“瘋狗。”

“别刺激我”,丁年神色未變,語氣中有種平靜的瘋感,眼底跳躍着嗜血的火苗,死死地盯着虞元,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生吞活剝。

“你可得藏好點,我的情況給姐姐知道了是驚喜,你的情況就是驚吓了哦。”

真棒,誰給你的膽子挑釁我呢?

對于丁年來說,虞歲就像陽光,是丁年這條珊瑚蟲賴以生存的根本。而虞元,總是妄圖分享虞歲的光芒,丁年很不介意讓虞元反複知道,觊觎他的‘根本’是什麼下場。

丁年先是轉了轉脖子,低頭看了看自己骨節分明的雙手,像是在審視一件緻命的武器。

就在虞元還沉浸在自己的勝利幻想中時,丁年猝不及防地抓起一旁桌上的咖啡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扔向虞元。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咖啡杯重重地砸在虞元身後的牆上,瞬間粉身碎骨。

滾燙的咖啡濺得到處都是,有幾滴甚至濺到了虞元的臉上,燙得她“嘶”了一聲。

但虞元還來不及做出更多反應,丁年一下砸碎了桌上的杯子托盤,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般朝她撲了過來……

他一隻手死死掐住虞元的脖子,将她整個人提了起來,虞元的雙腳離地亂蹬,雙手拼命地掰着丁年的手,指甲都摳進了丁年的皮膚裡,劃出一道道血痕。

可丁年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

另一隻手攥着杯托的碎片抵住她的脖子,緩緩紮進去……

“你不是很能說麼?嗯?繼續說!今天我就讓你知道,跟我作對是什麼體驗感!”,丁年語調平穩,但說出來的每一個字卻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透着陰測測的恨意。

虞元的臉漲得通紅,呼吸越來越困難,眼神中有幾分懼色,更多的是算計。

她從來沒有想過,丁年竟然會瘋狂到這個地步。就在她以為自己要命喪于此的時候,丁年卻突然松開了手,虞元像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可丁年并沒有就此放過她,他一把揪住虞元的頭發,将她的頭硬生生地擡起來,讓她直視自己那充滿殺意的眼睛。“這隻是個開始,你最好祈禱自己能撐得住,連同之前那幾次,跟你算總賬!”

說着,丁年又猛地将虞元的頭砸向地面,虞元的額頭重重地磕在地闆上,發出沉悶的聲響,瞬間紅腫一片。

此時,門外傳來了虞歲的腳步聲,虞元聽到聲音,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湊到丁年耳邊,輕聲說道:“姐姐來了,看看你這副狼狽的樣子,你猜她會怎麼想?”

“虞元,你這個假失語應該變成真失語,你等着。”

虞歲拿着藥走了進來,察覺到房間裡劍拔弩張的氣氛,“你們又在鬧什麼?”

虞元立刻收起了臉上的敵意,換上一副委屈的表情,用手語比劃着「沒事,姐姐,是我不好」。

虞歲看了看虞元脖子上的血印,又看了看面沉如水臉紅脖子粗的丁年,歎了口氣,走過去拍了拍他的手,隻一個簡單的動作,丁年就松開手,碎瓷片在他手裡已經割出血痕……

那殷紅的血順着他的指尖一滴滴落下,在地面暈染開,與空氣中彌漫的緊張和壓抑交織在一起。

“多大的人了,鬧成這樣,你怎麼不直接吃掉?”

接收到這個指令,丁年直接把碎瓷片放進嘴裡。

“開玩笑的,吐出來。”

丁年依言吐掉瓷片。

虞元的視線越過虞歲白了他一眼。

虞歲從藥箱裡拿出消毒水和紗布,仔細的給虞元清理包紮,丁年見狀,握了握受傷的手,冷哼一聲走出房間……

虞元突然撲進虞歲的懷裡,下巴抵在她肩膀上,頗有些得色的看了眼丁年。

丁年用受傷的手指了指她,作了個你完了的手勢。

“怎麼了?很疼麼?”,虞歲像哄孩子似的輕輕拍了拍虞元的背。

虞元直起身子,眼淚說來就來,虞歲看着她,像在欣賞一件工藝品。

有的時候真的覺得她的眼淚像是被精心訓練過,什麼時候流,什麼形狀流,什麼軌迹流,如同算計好了一樣。

“阿元,還記得中學的時候你差點被人綁架麼?幸好丁年機靈,及時發現通知爸爸,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虞元聽虞歲提起這事,心裡直翻白眼,她怎麼會不記得,當初她都反複推演設計好了一切,就等着雇傭兵把丁年綁走,哪知道最後變成自己被綁,丁年毫發無傷。

“還有三年前,我們一起去哀彌山探險,結果你迷了路,最後還是丁年帶我找到你,那時候你都昏迷不醒了,再晚去一會就有生命危險。”

這事虞元就更記得了,那天她騙丁年說虞歲遇難,他本來是失魂落魄的闖進了她設好的陷阱地界,結果最後反而變成她被瘴氣熏倒……

“所以啊,姐姐希望你跟丁年好好相處,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哦對了,還有爸爸”,虞歲說完,認真的看着虞元的反應。

虞元抽抽嗒嗒的在手機上打字,「可是姐姐,最重要的人不是隻有一個麼?」

“可是姐姐身邊隻有你們三個人啊,哪一個都不會主動舍棄。”

「可是爸爸他……不是好人。」

“诶?怎麼會?他隻是對姐姐不好,對阿元可以算得上如珠似寶的寵愛了。”

「對姐姐不好就是對阿元不好。那……在姐姐心裡,爸爸是排在阿元前面麼?」

“也許吧,剛剛說了,你們三個,哪一個我都不會主動舍棄,除非你們先離開我。”

虞元手忙腳亂的打字,「怎麼會!我永遠不會離開姐姐!那……如果沒有爸爸,我是你最重要的人麼?」

虞歲笑着摸了摸她的頭,“阿元,這個世上沒有如果。”

虞元忽然就有些執拗的想要個答案,「如果有呢?」

“如果有如果,阿元當然是姐姐最重要的人。”

「姐姐,你一直是阿元最重要的人。」

“嗯,我知道,明天我要去趟療養院,你要不要一起去?”

「丁年也去麼?」

“他,大概不會去,你知道的,這些年他一直不肯去。”

「那……我也下次再去吧。」

“好,我去看看丁年的情況。”

「姐姐,我晚上可以跟你一起睡麼?」

虞歲笑的一臉溫柔,“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孩子氣,好吧,等我回來。”

丁年看到虞歲提着藥箱來找他的時候,有些意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你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虞歲意有所指的答,順手按亮地下室的燈。

光影交錯中,虞歲搖曳生姿的走過來,丁年有些恍惚,像是怕驚了她一樣,輕聲問:“虞歲,你知道珊瑚蟲麼?”

“珊瑚蟲作為動物,卻與蟲黃藻達成共生關系。蟲黃藻憑借光合作用,為珊瑚蟲輸送氧氣與養分,光合作用的啟動離不開陽光,在光照稀缺的深海,珊瑚蟲生存的根基被動搖,難以維系生命。”

“是啊,珊瑚蟲沒了陽光就活不了。我也是,沒了你,我的世界隻剩絕望。所以啊,你這輩子别想離開我,我會把你鎖在身邊,你隻能照亮我。”

還有一句,丁年沒有說出口,我像珊瑚蟲離不開陽光一樣離不開你,誰要是敢靠近你,我就把那人拖進深淵,你隻能被我獨占,永遠别想逃脫。

虞歲沒有接話,拉過他血迹斑斑的手,細心的給他上藥,丁年像是感覺不到消毒水澆在傷口上的灼刺感,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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