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玩得激烈,衆人紛紛回屋子先去收拾自己。相約好一會兒再出來繼續聊天。
佳雯換了身舒服的衣服在床上做拉伸,不僅是拉伸身體,也是放松自己緊繃的靈魂。
佳雯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充滿氣的氣球,若是氣再多一點就會爆炸了。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有人在呼喚她的名字,是一道女聲。
開門看見是封雪,她揚起了笑容,“封雪?”
兩人坐在卧室的沙發上,封雪道:“他們都聊半天了,怎麼不見你來?”
“有點累了。”
佳雯揉着自己的腿,淺淺道。
封雪笑眯眯地點頭附和。
兩個人聊了會天,從美食喜好聊到天文地理,最後又繞到了外面的四個男嘉賓。
“你今天和褚哥配合的不錯,你覺得他怎麼樣,來電嗎?”
佳雯臉有了層紅暈,不自在地攏攏頭發,轉移話題。
“你和程皓也很默契啊,也挺搭配呢。”
封雪一下子就紅溫了。佳雯啞然,和新認識的女孩聊自己曾經的暧昧對象,這感覺也太奇怪了,尤其是她看的出來程皓根本沒有忘記她。
“他挺好的....”
佳雯忽然就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這個事情對她們都不公平。忽然就很想大罵節目組,你沒有心啊!
尤其是她和程皓無法用言語描述的關系。
這時,外面再次響起了敲門聲。
門外的江岸生在門口徘徊不決,緊張地在門口等待。
隔了一會門被打開露出一張小臉,半截身子還藏在門後。
江岸生磕巴了,不自覺的肢體動作撓了撓頭。
“一起出門散散步嗎?”
佳雯遲疑了一下,回頭看向吃瓜的封雪,她笑着打趣佳雯。“有人來找你呀~那我是不是該閃回了?”
“好。”
-
從二樓走到門口花園的路程不長,但是兩人默契地誰都沒有說話。
越走佳雯越覺得自己的呼吸節奏越快,心情就跟着急躁。
還是沒沉得住氣停住了腳步。
不知道附近有沒有攝像頭,她想着擡頭望向路燈。
江岸生低頭看她。
“佳雯,好久不見。”
他的臉是背光的,即使這樣她依然看見了那張發紅的臉,忽然就沒忍住笑了出來。
“白天我們就見過好幾次了。”
看她笑,江岸生也跟着笑。
他笑着,從口袋裡拿出一顆糖。
佳雯接過,一邊剝開糖紙塞進嘴裡,邊說,“我已經不吃葡萄味很久了。”
看着他無措的表情,又習慣性解釋道:“控糖。”
他接過她手裡的糖紙,糾正道:“那你不該說你不吃葡萄味很久,應該說不吃糖。”
她笑着點頭,風吹起了她的長發,光把她的身影拉的好長。
江岸生快步走上前和她并肩,兩人開始聊起了天,沒有剛剛那麼暧昧和尴尬。
兩個人默契地沒有問來意,沒有講從前,隻說現在。
佳雯遛的腿酸,江岸生看她軟腳蝦一般又坐在長椅上,打趣道,“我應該把我的自行車推來。”
他看見她的笑在臉上僵住了,點點頭。
“我要去烤蛋糕了。”佳雯開始找借口脫身。
江岸生早就洞悉,連忙應和:“我陪你!”
“不用!”
-
第一晚的緣故,将近一點鐘了一群人還聚在一起聊天。
程皓從衆人中脫離開來向樓上走去,廚房的燈亮着。
餐廳座椅上坐着昏昏欲睡的江岸生。
程皓忽然就有種被領帶束縛的緊繃感。
襯衫的扣子被他松開一顆。
“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他問着走向她的社交距離。
佳雯沒有擡頭看他,尾音拉的很長,在綿長的黑夜裡像顆棉花糖。
光芒靠近我,侵蝕我,融化我。
于是我也成了光。
“在做蛋糕呀。”
“需要幫忙嗎?”他問道。
佳雯擡眸,棉花糖變成了橡皮糖。
她搖頭,“不用,晚上把胚烤好就行。”
她的回答言簡意赅,端着模具手發力,手腕處的骨節分外明顯。
定好時間,她向餐桌走去,拍拍已經睡迷糊的江岸生的肩膀。
“走啦,看看他們還在不在聊天”
江岸生站起來好長一條,像隻大狗狗一樣站在她身邊。
“皓哥,一起嗎?”
程皓描述不清楚她的語氣到底是個什麼味道,隻是遊離地端起手邊的水杯。
“我接杯水就回去。”
他們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
“你明天是做草莓蛋糕嗎?”
“圓圓和靜純都說想吃草莓的。”
“你怎麼不叫周姐了?”
“她不讓我叫了,說我給她叫老了”
......
兩個人的聲音越來越小,
水杯裡的水也越來越涼。
她一直在拒絕他。
他犯的錯不可饒恕嗎?
為什麼一點挽回的機會都不留給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