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浴室不是遊船必備,隻有能簡單擦洗的衛生間。
太宰治又打了噴嚏。
很遺憾,他的感冒在即将到達地點都沒好,隻是由重度感冒,變成了輕度。
儒鹭金一邊将口罩遞給他,一邊安慰小夥伴說有機會下次再來好好玩,得到太宰治的瞪視。
太宰治鼻子不透氣,甕聲甕氣的說:“都怪你。”
還好船上海鮮不少,各式各樣的螃蟹大餐平複了太宰治的悶氣。
螃蟹性寒,這大概也是太宰治好的這麼慢的原因之一吧。
像是來讨生計的孩子,他們到了茨城。
下了船,儒鹭金提議讓太宰治坐在行李箱上。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一起度過了半個月的時間。
幼宰還是好面子的,大庭廣衆之下拒絕做出這種羞恥行為。
儒鹭金不顧太宰治的拒絕将他抱起來放在行李箱上,随即将手按在箱子上,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
“坐穩了。”
太宰治一驚,隻來的及扶住身下的行李箱,背後是行李箱的拉杆。
箱子如離弦的箭躲過彎彎繞繞的人群沖了出去。
太宰治見阻止不了儒鹭金,故意說他慢,結果就是速度越來越快,行李箱更加不平穩,非常吃力不讨好。
太宰治:生氣jpg.
“這有什麼?我們都是孩子诶,你是小孩子,玩鬧可是孩子的特權。”
儒鹭金振振有詞。
太宰治“啪”的一下拍開儒鹭金的手,不理他。
儒鹭金知道自己有點過火,也許開始是好心帶太宰治體會不一樣的童年,但過頭了就是好心辦壞事。
他别别扭扭的給人道歉,“别生氣了,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好好聽取你的意見,對不起。”
末了,又覺得态度不夠,雙手合十彎腰。
太宰治這才勉強原諒他,“我要吃蟹肉。”
“我們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儒鹭金一口答應。
對同齡人來說,儒鹭金已經足夠成熟,但比起獨立的成年人,他缺少了一些生活細節。
比如,螃蟹肉是寒性的。
也許太宰治知道,但相比于不痛不癢的感冒,他選擇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以前飲食被嚴格管控的太宰治現在幾乎放飛自我了。
“阿嚏。”
太宰治揉了揉鼻子。
*
說是任務,其實隻是幫人送個信。
三更半夜,儒鹭金悄悄放了信,手腳麻利的離開。
他11歲受到系統邀請,離家出走來到這個世界,本來以為自己會有動漫男主的經曆,結果系統直接失聯,一年過去,儒鹭金在異世界摸爬滾打成了現在的樣子。
如今想成為一個厲害的殺手。
像第一殺手那樣。
儒鹭金壯志滿滿将任務提交,點了幾下,系統跳到一個網頁。
每個第一殺手都是很神秘的,人們能了解到的往往都是本人允許讓别人知道的,就像他/她無往不利的任務——他/她沒有完不成的任務,戰績是令人仰望的地步。
儒鹭金飛速浏覽了最新的消息。
完成了津島家那一單任務後,儒鹭金的名氣正式打了出去,逐步從三流殺手轉正走進更多人的視野。
按理來說,此時他應該接一些高難度的任務,進一步證明自己的實力。
但儒鹭金沒有,他浏覽了一下茨城的任務,照例接下一些瑣碎的、吃力不讨好的任務,盤算着大概三天内能完成。
“可能要讓太宰等久一些了。”
在外面吹冷風的儒鹭金托着腮,扭頭與趴在窗口的寵物狗對視。
紮着蝴蝶結的小狗舔了一下窗戶,“汪!”
儒鹭金喜歡毛絨絨,整顆心都要融化了,他将食指放在唇邊,用氣聲與小狗對話:“噓,小聲點。”
小狗更激動了,尾巴搖出殘影,“汪汪!”
沒辦法了。
儒鹭金無聲與小狗告别,跳下空調室外機,幾個跳躍、攀爬不見蹤影。
“汪汪!”
室内的燈被打開,小狗被屋子主人抱起,“怎麼了小白?”
他扯開窗簾看向外面,什麼也沒有。
主人不明所以。
“難道是看見鳥了?”
夜晚竟然能看見槍火,黑手黨肆意猖狂,有了武力就能當大哥。
儒鹭金鬼鬼祟祟的回去,卧室裡一片漆黑。
儒鹭金為了不打擾太宰治,特意租了一個公寓,兩個人一人一間房,時間為一個月。
花錢大手大腳,怎麼不算一個人窮的原因呢:)
儒鹭金是個不會虧待自己的人,同樣,也不會虧待自己的朋友。
他由衷的高興自己多了一個小夥伴,并自發的扛起了讓太宰治獨立生活的責任。
洗漱完畢,儒鹭金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