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牽着的太宰治靜靜的舔着棉花糖,聞言看了他一眼。
儒鹭金拍拍胸口,“相信我們吧,太宰也會幫忙的。”
“太宰?這個小弟弟?”夏樹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微笑:“我比你大。”
太宰治因為精緻可愛的長相領先一衆同齡人,夏樹又是偏成熟的性格,乍一看太宰治能小他兩歲。
夏樹不相信,“我7歲。”
太宰治:“我9歲。”
夏樹:“……”
他接受了現實,但這兩個人怎麼看怎麼不靠譜。
‘至少得是個成年人吧!’
夏樹洩氣的想。
‘死馬當活馬醫吧,那點錢本來以為沒人會接的。’
即便是夏樹全部的零花錢。
夏樹鄭重的深深鞠了一躬,“總之,拜托你們了。”
夏樹給兩人解釋情況,“我原本有一個大我十歲的哥哥遠藤直樹,他在兩年前失蹤了,我們怎麼找也沒找到,後來,可能是找不到,爸爸媽媽就不找他了,連哥哥的房間上了鎖不讓我進去,這兩年我一直沒有放棄找他。”
“先是和我的好朋友阿臨一起,但後來阿臨也勸我放棄,我就自己找。”
“我偷過爸爸媽媽的錢雇私家偵探,但私家偵探是個騙子,把錢騙了就跑了。”
因為這事,夏樹還被父母棍棒教育了一頓。
說這話時,夏樹明顯狐疑的看了一眼儒鹭金和太宰治,自暴自棄道:“這兩年我根本沒找到有用的線索,我年紀太小了沒人把我當回事。”
他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照片,給兩人看。上面是一個紮着小尾巴的少年,笑着抱着剛會走路的夏樹。
情況和儒鹭金知道的差不多。
他問:“你哥哥以前是混黑的?”
夏樹點點頭,“應該是的,我看過哥哥鎖骨上的紋身。”
“能帶我們去看看失蹤前經常去的地方嗎?”儒鹭金問。
夏樹當然同意,他踩上帶着扶手的滑闆車,“地方可能有點遠。”
*
儒鹭金騎着小電瓶很快将夏樹甩在後面。
這樣不行。
儒鹭金停下來,用一根繩子系在滑闆車上,另一頭系在電瓶車後座,然後把自己的頭盔給夏樹戴上。
儒鹭金問:“我開慢點,你可以嗎?”
夏樹堅定的點點頭。
“那你在後面給我指路。”
據夏樹所說,餘口直樹失蹤前在一所偏差值很低的高校上學,常去的地方基本都在那附近。
“哥哥以前是個對我很好的人。”
夏樹倔強的抹去眼角的淚花,盡量給儒鹭金補全信息,“上了高校後,他雖然也對我很好但我能感覺到他和我之間的距離變遠了,人也有點變得怪怪的。”
儒鹭金仔細觀察着這些地方,在路過餐館時,發現太宰治不知道什麼時候吃完了棉花糖,正糾結着手上不小心沾着的,仔細一看臉上也有。
他無奈的抽出一張濕巾塞進太宰治的手心,掏出另一張給太宰治擦臉,“下次一定要說,東西在我包裡你也可以自己拿。”
夏樹實名羨慕了,嗚嗚嗚,他也好想哥哥。
夏樹張了張口正想說什麼,突然對上餐館裡一個人兇惡的視線,吓得一個激靈,再怎麼也是不過十歲的年紀,害怕的躲到儒鹭金身後,“那個,現在是不是有點晚了?”
儒鹭金看了看時間,“正好快十二點了,我們進去吃個飯吧。”
“等等!”夏樹想阻止他們,奈何兩個人已經進去了,“那裡有個!……”
夏樹伸了伸手,又看看裡面剛剛好像瞪了一眼他的刀疤男,咽了咽口水,還是跟上。
兩個人已經在看菜單了。
太宰治蔫蔫道:“這裡沒有螃蟹。”
儒鹭金把自己的菜單攤在太宰治面前,“螃蟹不能常吃。這個怎麼樣?要不要試試?”
沒有螃蟹,太宰治整個人是無所謂的狀态。
儒鹭金見夏樹過來,将另一個座位上的菜單拿給他,“不用客氣,我請客。”
夏樹将菜單蓋在臉上,悄咪咪的說:“你不覺得這裡很吓人嗎?”
胡亂塗鴉、帶着劃痕的牆壁,兇神惡煞的客人,安靜的氛圍。
儒鹭金疑惑道:“吓人嗎?一路過來不都是這樣嗎?”
“怎麼可能?!”
夏樹忽地止住聲音,反應過來。
是因為哥哥。
夏樹恍然,因為以前和哥哥留下了很好的回憶,反而下意識忽略了不對的地方。
一頓飯下來,夏樹異常的沉默了。
“那個。”
夏樹低垂着眉眼,“我的哥哥會是壞人嗎?”
夏樹早慧,不知道回想了些什麼。
儒鹭金摸摸他的腦袋,“我也不知道,這大概要看你自己的想法了。”
夏樹突然想明白了,激動道:“線索一定在哥哥的學校!你能帶我去那裡看看嗎?拜托了!”
尋戒高校非校内學生不允許進入,但儒鹭金覺得可以混進去。
于是他一口答應,“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現在?!”
夏樹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