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往後一躲,笑開了花。
儒鹭金繼續道:“他的常識很少,年齡感覺也不是很小。”
而擂缽街形成最多一年,爆炸中心的人都死了,小孩隻能是後來過來的。
太宰治接話,“失憶嗎?還是針對誰的陰謀?”
至于針對他們,兩個人過來隻是臨時起意,小孩在擂缽街的時間看着不短,不可能。
儒鹭金覺得失憶更有可能:“難道他啥都忘了?”
儒鹭金記得失憶有兩種:一種是失去記憶,有常識;一種是全忘。
總之還是再看看。
不糾結這些,儒鹭金擡手扯掉手上的一個貼紙,一擡眼,“啊,你的動畫片都放完了。”
太宰治将遊戲機丢過來,“沒事,反正也很無聊,你連接一下遊戲,我們玩一會兒。”
最後是中原中也餓着肚子醒了,睡眼朦胧的光腳走出來,看着儒鹭金,肚子裡還發出咕噜咕噜的叫聲。
儒鹭金摸摸他的腦袋,笑着提議 ,“天色不早了,我們去吃飯吧。”
吃飯時,發現中原中也不會用筷子,又是好一陣忙活,最後用的是勺子。
太宰治就沒見過這麼麻煩的人。
儒鹭金安撫太宰治,說學學就好了。
說學也真的是學,回去後儒鹭金翻箱倒櫃找出一個本子和兩支筆,在卧室裡面對面和中原中也坐在柔軟的地毯上。
他想先解決交流的問題。
儒鹭金現場教學,語速放慢:“你好。”
中原中也磕磕絆絆的學話:“你、好。”
比一開始好多了。
儒鹭金獎勵中原中也一根棒棒糖,拆開遞到他手中,教他念:“棒棒糖。”
糖果補充糖分,适合幹瘦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目露疑惑,還是念:“K、yan、dii”
儒鹭金見中原中也隻看不吃,捏着中原中也的手将棒棒糖塞進他的嘴裡。
中原中也茫然咬住,意識到是可以吃的東西,下意識就咬。
儒鹭金捏住他的腮幫子,“不是這樣吃的。”
他又拆了一個到自己嘴裡,嘬了兩口又拿出來,給中原中也示範,“是這樣。”
顯然,中原中也适合邊教邊實踐。
還好他學的快。
之後儒鹭金又教了中原中也幾個詞彙,最後指向自己:“JuSagikin”
中原中也跟着念了一遍,發音已經很清晰了,然後又重複了一遍。
儒鹭金笑着聽着,突然來了興緻,教中原中也自己名字的中文發音,“ru、lu、jin。”
中原中也又說的磕磕絆絆了,他懊惱的抿唇,又重複了一遍,流暢了。
儒鹭金直接笑出聲,“噗哈哈哈。”
這什麼日本口音的種花話。
好純正的大佐口音。
中原中也學的很認真,見此有些慌張:“錯、了?”
發音已經很準确了。
儒鹭金抹了抹眼角的淚花,“沒有,很好了,我們換個詞。”
儒鹭金在紙上畫了一個花:“花。”
中原中也跟着念,還會自己重複。
儒鹭金點點頭,很滿意這個學生。
“你有名字嗎?”儒鹭金問,“沒有的話要不要自己取一個?”
“NakahayaChuuya”
中原中也唯一記得自己的名字,“我、的、名字。”
“還記得其他的嗎?”
中原中也搖搖頭。
“沒關系。”
儒鹭金伸出右手,拉起中原中也的手與之交握。
然後上下晃了晃,“想不起來就不急,珍惜當下就好了。”
“你好中原中也,我是儒鹭金,很高興認識你。”
末了又指向牆壁那邊,“那個兇兇的哥哥叫太宰治,脾氣可能有點臭,相處久了還是很好的。”
說着說着給自己說樂了,儒鹭金竟然還有一種背後說人壞話的心虛感。
他捂唇湊近說悄悄話,中原中也也有模有樣的挨過來,豎着耳朵聽着。
“你對他好點就沒事了。”
不過儒鹭金還是第一次看見太宰治這麼排斥一個人。
是因為他嗎?
儒鹭金教,中原中也就學,一來一回成了良好的師徒關系。
等中原中也好點,儒鹭金和太宰治就繼續去擂缽街尋找需要救助的兒童。
中原中也不聽勸阻的跟在旁邊,他現在對儒鹭金有雛鳥情結,在什麼都陌生的情況下,很難願意與儒鹭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