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組織暴露在儒鹭金面前,是他們恪守的規定。
“我們會按照規定處罰你。”
宮折九也關注儒鹭金不久,有一個組織找上他,宣揚着奇奇怪怪的理念。
推崇儒鹭金。
該組織核心成員由被儒鹭金幫助過的人聚集而成。
他們信神,但神堵上耳朵,徒留信徒絕望的禱告一遍又一遍的響起。
在即将握住兇器對準自己和他人之時,是儒鹭金救了他們。
絕望的人被稚嫩的手拉起,給予希望和力量。
神沒有救他們。
救了他們的隻是個普通的孩子。
而他們要做出回應。
組織說:心懷感激,去守護那個孩子。
人的瘋狂程度是逐漸加深的,宮折九也開始覺得離譜,尤其是知道竟然會有人為了一個孩子建立一個組織。
但後來對儒鹭金的了解逐漸深入,又覺得不是特别意外。
誰能确定絕境中的人為了繼續生存下去選擇什麼手段?
戰争結束,百姓就安居樂業了嗎?
這種人已經習慣給自己的精神世界找個依靠了。
在心裡給予肯定後,宮折九也仿佛在無形之中被給予了力量,也找到了自己生活的方向。
說到底,這麼密切關注一個人,宮折九也早就不正常了。
一個内心堅定而又富足的小家夥,不是嗎?
這次見面後,宮折九也更加肯定了内心的想法。
他彎着唇,不顧臉上恐怖的傷勢,“很生氣嗎織渡,看到自己一手創辦的組織被那個人那樣評價。”
織渡的身體輕微顫抖,狠狠甩了宮折九也幾巴掌,“都是因為你敗壞了組織的名聲。”
她冷聲吩咐:“帶走。”
幾個人上前,給宮折九也打入一針液體,将其粗暴的架起來。
宮折九也的腦袋逐漸産生眩暈感,“很開心的,和儒的對話,他以後一定會忘不了我了吧。”
“閉嘴。”
“掐我時的力道都在顫抖呢,真讓人可憐。”
什麼報仇,宮折九也隻不過信口胡說罷了。
“你這種人根本不配和儒接觸。”
織渡冷聲道。
宮折九也笑了一聲,“你就配嗎?鐮倉日馬的屍體你是怎麼處置的?”
織渡抿唇,“那種貨色,連上天的考驗都過不去,死在恩榮之下,自然不配安穩下葬。”
大火會燒去一切。
宮折九也的意識已經不清醒,雖然聽不清,但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你不是信神嗎?”
“那是以前的事了,祂抛棄了我們。”
“不,祂救了你們,去信儒鹭金吧,我們将組織改為教派。”
意識即将消失,宮折九也努力說出最後一句話,“怎麼樣,織渡?”
織渡愣了許久。
信奉他,愛戴他,擁護他嗎?
或許儒就是神降生到世間,給他們帶來祥瑞的神之子。
是他用稚嫩的雙手替他們沾染罪孽。
如果不是儒鹭金,織渡不會還活在世上。
她輕聲道:“這需要我們議會時再議。”
而宮折九也需要先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