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鹭金微笑,瞬間逼近五條悟,捏住他胸前的衣服,“你還想打架嗎?”
五條悟眼睛一亮,因為戲精獲得了意外之喜,他立馬回,“來。”
正好這裡荒蕪,儒鹭金開口:“迷,你有多遠離多遠。”
原本在看戲的迷應了一聲,動物的直覺讓它感覺到了一會兒的危險。
儒鹭金把劍丢到一旁。
以儒鹭金現在的實力,用武器反而拖累。
五條悟捏着拳頭活動筋骨。
擡手就來了一發蒼。
兩個人打的天雷勾地火,動靜大的像來了天災。
儒鹭金猶豫一秒,就被五條悟得逞,又是一發蒼擦着他的鬓角而過,在地上犁出深深的溝壑,帶倒遠處一大片樹木。
有動物集體在逃亡。
儒鹭金注意到了,他硬接了一發蒼,手上冒起煙霧,伴随而來的是劇烈的疼痛,拟态有一瞬間虛幻。
五條悟:!
“你的術式是一個球?”
儒鹭金高聲提議:“我們換個地方打。”
五條悟哈哈大笑,身體浮在半空,直接打上來,“你在戰鬥的時候跟敵人也這麼說嗎?”
“五條悟!”
“你先打赢老子再說。”
這家夥已經上頭了,表情猙獰的像個慘無人道的大反派。
儒鹭金現在切實體會到了五條悟是個什麼樣的人。非常傲慢,也和他想象中的一樣難搞。
他捏起拳頭,火氣也上來了,“知道适可而止嗎?”
就在儒鹭金快把五條悟按在地上捶的時候,五條悟突然說了一句不打了。
儒鹭金挑唇:“你在戰場上和敵人也這麼說嗎?”
五條悟臉上挨了一拳,他愣了一秒,随後吭吭低笑起來。
兩個人扭打在一起,又來了一場近身搏鬥。
儒鹭金感覺到了細胞的戰栗。
擊打對儒鹭金沒用,倒是五條悟身上一挨一個準,直到儒鹭金看見一個鼻青臉腫的豬頭獰笑着還要上來打才猛地清醒。
他一把按住五條悟的臉,不确定道:“五條悟?”
五條悟嘶了一聲,避開儒鹭金的手,奇怪道:“昂,不打了?”
他呲牙笑,“你認輸了?”
“你的無下限呢?”儒鹭金退開兩人間的距離。
“耗咒力,老子給關了。”
五條悟得意,“所以還是老子赢了吧?”
儒鹭金對赢沒什麼執念,應了一聲。
五條悟反而覺得沒勁,切了一聲,不甘不願,“是老子輸了,以後再打。”
他對自己輸了的結果好像很新奇,嘟囔了一句,“老子還是第一次輸。”
随後不知道又想了什麼點子,五條悟湊近,“有沒有什麼失敗了要幹什麼的?要求?懲罰之類的?”
“沒有。”被迫赢了的儒鹭金推開五條悟,“你咒力供不應求吧,我勝之不武了。”
“的确。”五條悟認同的點點頭,若有所思,“要是在老子那個世界,你肯定打不赢老子。”
“對對。”
“你能不能對赢有點執念?”五條悟納悶了,揪住儒鹭金的後衣領,“身為男人,要有點氣概。”
儒鹭金停住,轉頭用殺人的目光看着五條悟。
五條悟下意識松手,舉起手掌表示自己的無辜,“順手……你看咱倆這個身高差拎你就是順手的事。”
說到最後五條悟理直氣壯起來。
“在我原本的身體看你也算個小矮子,還沒到一米八的小朋友。”
儒鹭金深呼一口氣,“我對赢沒有執念,也不認為赢了就能展示一個人的男子氣概,我隻想回家。”
“五條悟,我知道你現在是不在家裡,在外面看什麼都新奇。不管你是什麼想法,我們兩個隻能是彼此的過客,不要對我動手動腳,我真的會打人,更不要故意惹我生氣。”
五條悟抱胸,六眼盯着儒鹭金不說話,儒鹭金懶得理會,叫迷回來。
迷“嗖”的一下竄進儒鹭金懷裡,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五條悟,又左右查看儒鹭金有沒有受傷,發現沒有,最後對五條悟惡罵一句:“粗俗!”
的确,五條悟雖然很不滿傳統封建的老頭子們,生活中也努力把自己大少爺的房間搞得現代化,為此把一批又一批的老頭子氣進醫院。
就是沒氣死幾個,讓五條悟覺得有點可惜。
但事實就是,即便再怎麼通過網絡接觸外界,接受新鮮事物的刺激,就算自己的房間完全現代化,空調吹着狗血電視劇看着,房間裡擺滿同齡人羨慕不來的專輯,手辦與遊戲。
——五條悟這個人也是和社會完全脫節的。
他看過大多數事情,這大多數事情五條悟在其中最多也隻作為了一個觀看者的身份,一個第三者的角度。
五條悟看得明白,卻體會不明白。五條家更沒人敢讓他參與什麼。
在五條家的眼裡,五條悟就是家族的榮譽,世界的希望。他隻需要去變強,變得更強,其他的事都不該讓六眼來操心。
一個常年處于上位的觀看者充滿活力,好奇心強,行動力足,且拉得下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