狯嶽上來攀談,儒鹭金也應,隻是他的态度不冷不淡,很快讓這個心眼子多的少年明白自己被排斥了,歇了熱臉貼冷屁股的心思。
出去後,他冷下臉,俊朗的臉上壓下幾分陰翳。
沒人知道,這是個敢投靠鬼,能讓前任鳴柱桑島慈悟郎切腹而死,欺師滅祖的人。我妻善逸的師兄。
儒鹭金在想能不能救一下。
後來儒鹭金看見狯嶽私下裡在苦練雷呼第一式,想着我妻善逸的手法,故意上前指點幾句。
然後就和不服氣的狯嶽打了一架。
儒鹭金故意展現出他們兩個的實力差,又收斂自己的氣勢,又讓狯嶽覺得自己的等級和他差不多,順便把人單方面毆打了一頓。
然後像個超級大反派一樣惡劣嘲諷他幾句。
“好弱哦。”
對狯嶽這種性格傲慢自私自利的人,儒鹭金就是要把他打服。
狯嶽原本還奇怪這個突然到來的人,以為有什麼大來頭,現在隻剩下憤恨。
狯嶽是個不服輸的性子,看出了儒鹭金的實力後,反而憑着那股氣越戰越勇。
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嘲諷他比不過隻會雷呼一式的那個廢物!
儒鹭金秉持着反派做到底的理念,狯嶽來一次虐一次,虐完後還踩着他的傷口居高臨下的數落他,針針見血。
“我聽說雷之呼吸的最重要的招式就是一式,其他幾式都是為了輔佐一式衍生出來的,不會一式的你,和隻會一式的我妻善逸,你有什麼資格嘲笑别人?”
狯嶽大吼,“一式隻是最基礎的,我才是雷之呼吸的繼承人!善逸那個廢物憑什麼?!”
“哦,誰稀罕你信不信。”
儒鹭金擡腳把找到機會想要反擊的狯嶽踹進地裡,“你隻要記住你連拿日輪刀還不過半年的我都打不過就行了。”
狯嶽被儒鹭金看垃圾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
“怎麼可能!”
儒鹭金:“我連呼吸法都沒使過,你猜為什麼?”
因為他懶得用啊。
狯嶽破防了。
怕把人打慘了,儒鹭金打完人還悄悄給挂個治療,讓人還能跑能跳的。
治療,和鬼舞辻無慘打架的時候悟出來的技能。
狯嶽的武德有點,但不多。
這幾天不管狯嶽怎麼發狠訓練都打不過儒鹭金。
儒鹭金還每天悠哉悠哉的喝茶釣魚,比他師父過得還像養老。
就是有點躲避桑島慈悟郎,畢竟把人徒弟欺負成這樣,儒鹭金多少有點心虛。
耐不住一個小老頭以為他是文人出身,心血來潮逮着他想與他下棋。
狯嶽晚上躺在床上,感覺着身上的酸痛,退一步越想越氣,雙眼睛發狠的盯着儒鹭金房間的方向。
最終,他猶豫許久,下定決心,起身拿起日輪刀。
夜黑風高,狯嶽憑着對這裡的熟悉腳步輕盈地落在儒鹭金房頂。
揭開瓦片,長相柔弱的人睡得正香。
狯嶽冷冷一笑。
‘是說我打不過你嗎?’
‘我這就打給你看。’
【雷之呼吸·四之型·遠雷】
雲朵遮蔽月光,劍式悄然落下,卻隻砍斷了被子和床闆。
儒鹭金蹲在狯嶽旁邊啧啧發出感慨,“這麼狠?”他可還在桑島慈悟郎的地盤。
“你很有信心嗎?”
狯嶽一驚,“什……”
“砰!”
他被人一腳踢了下去。
狯嶽穿透牆壁砸在地上,咳出幾口血,艱難的爬起來。
儒鹭金慢條斯理的從屋頂跳下來,他走到狯嶽一米遠的距離,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個此時陰暗盡顯表情猙獰的人。
“隻是說你幾句就破防了,你的心性也太差了。”
系統悄咪咪補充。
【宿主,你這不是說他幾句,你是往他心窩子裡戳刀子。他最看不起我妻善逸了,也最嫉妒他能得到桑島慈悟郎更多的關注。】
‘誰問你了?’
系統不吱聲了,不再展示自己百科全書的功能。
儒鹭金抽劍。
狯嶽見儒鹭金拔刀,驚恐的大喊,“我要告訴……”他的嘴被堵上了。
“你知道嗎?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殺過人,不是像人一樣的鬼。”
“殺過人的人和沒殺過人的人,眼神是不一樣的。”
儒鹭金蹲下身,冰冷的劍刃拍在狯嶽臉上。
鋒利感帶來皮膚上的刺激。
“你殺了幾個?兩個?三個?還是更多?”
“什麼時候殺的?最近?還是更早的時候?”
“你說你的師父知道了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