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于夏他們做事情的收入還是很客觀的,村裡也不少人在眼紅。
雖然大家都不知道于夏他們到底給了多少,但是從甘嬸家這些日子明顯好起來的生活水平也大緻猜到了些。
“還做,就我和相延去,我娘留在家裡。這不是正想和您說說,我們走了家裡也沒個男丁在,到時候您幫我們看着點。”
一聽收入保住了,甘嬸臉上的笑意都更盛了:“沒問題,你們放心好了。我天天都要去你家,有誰敢亂來,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對了,李成哥和林哥兒呢?怎麼沒見到他們?”于夏轉頭四處看了看,都沒看到人。
“林哥兒有些不舒服,阿成帶他去徐大夫那裡了。”說到這兒甘嬸臉上又添了幾分笑意,絲毫不見擔心的神情。
于夏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沒多問。
“我們家人手不太夠,到時候還得讓李成哥幫忙定期送一下東西。到時候就用我們家的牛車送,送一趟我們給一趟的工錢。”
隻要幫忙賣豆花的收入能保住,其他的甘嬸都覺得無所謂了,就是白送也沒事:“到時候我給阿成說說,一定幫你們送到。不過工錢就别給了,牛車都是你們家的,費不了什麼力氣,也就是跑一趟的事情。”
“該給還是要給的。”這畢竟不是短時間一兩次的活兒,隻有雙方都能得到利益,這個事情才能更長久。
不然時間久了,總是會生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于夏還是那個看法,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必欠着人情了。
更何況他也是真的想帶着身邊人,甚至是石塘村的人過得更好。不過做不到他也不會勉強,隻能說有餘力的情況下就幫。
至于要送的這些東西,自然還是從村裡采買了。今後于夏他們在鎮上住,營業時間就可以拉長了。
而且于夏這些天也在觀察鋪子周圍的情況,人流量非常不錯。雖然不在東市,但是因為旁邊這個私塾的原因,目标群體也比較多樣化。
按照預估的情況來看,到時候需要的材料肯定是翻倍的。還有木柴什麼的,肯定是不能自己打了,不然得累死。
所以于夏也跟周氏說了這個事情,先試營業幾天,要是情況真的如想象中那樣,就在本村和隔壁幾個村子公開收木柴和豆子之類的材料。
接下來幾天就是不停地兩邊跑。店裡鍋碗瓢盆什麼的都需要采買,糧食什麼的也需要送過去,還有要賣的東西還得試試口味。
一家人忙得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于夏更是恨不得多分幾個自己出來。
于夏他們一陣忙活,動不動就拉着牛車往鎮上送東西,村裡人自然也知道了于夏他們在鎮上開鋪子的事情。
大家打量陸家的目光更加複雜了起來,有嫉妒的,也有羨慕的,甚至還有的開始後悔不是自家娶了于夏。
這十五兩銀子花得值呀,要早知道能收獲這麼個寶貝疙瘩,那砸鍋賣鐵也得給他湊齊了!
“這到底是誰給周氏算的命?早知道我也去算算了!”
“别提了,我早就問過周氏了,她說就是路邊碰到的,我再去的時候連個人影都沒見着!”
錢氏不滿地說道:“别不是想藏着掖着吧?自己好了見不得别人也好。”
其他人卻沒搭話,反而換了個話頭。
“早知道這個哥兒這麼能幹,别說十五兩了,二十兩我也去給他湊夠了!”一個阿嬸痛心疾首地說道,那樣子就像是自己丢了錢一樣痛心。
還有人另辟蹊徑想要搭上掙錢的路子。
“這陸家買賣做得越大,需要人的時候也就越多。以後要是招個幫手什麼的,一個月估計能掙不少呢!我看呀,要抓緊時間跟他們交好,你看看甘嬸一家靠着他們賺多少錢了!”
“可不是嘛,這李家真是命好!”一個夫郎憤憤不平道。
“不過要說誰最後悔,那不得是那家人?”一個阿嬸意有所指地向大家使眼色。
“那可不是,把能幹的分出去了,現在什麼好處都撈不着,是我做夢都得哭死。”
錢氏卻不屑道:“有什麼好後悔的,人家蘭嬸也在做買賣了,說不準哪天就超過他們了。”
其他人都神色各異地沉默了,誰不知道這錢氏得罪了周氏一家,她巴不得孫蘭能起來壓制住于夏他們。
不管孫蘭買賣做得怎麼樣,反正其他人不想得罪于夏他們了。
于是不久之後周氏就發現,串門的人也開始多起來了,幹什麼也都有人想着來搭把手了,當然這是後話了。
而一直到約定好的時間,于夏也沒見着那小乞丐過來。既然他們不想來,于夏也不勉強。
他正想着找誰來幫忙,陸相延卻說直接貼招工告示。
“不想找熟人?我還說問問看姨母來不來,不過她要是過來了,他們家就沒人了,也不知道她願不願意。”于夏有些苦惱,他姨母這個情況确實是有些讓他頭疼。
之前于夏說讓她做工抵扣欠款,是因為不想讓她在意欠的錢。她家裡還有那麼多事,她男人也不是個頂事的,真讓她過來說不定還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