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發女孩不動了,做賊心虛,隻眯眼惡狠狠盯着她。
短發女孩抓着雙肩包在窗前,眉毛彎成八字,嘴巴向外撅着,“那那封晏學長的情書是怎麼回事?”
情書是昭暮為了設局,故意借用晏仰的名義去寫的約她們過來,本來以為不一定成功,沒想到她們都上當,想來晏仰魅力還挺大。
“分明是引你入甕了。”裘笑笑哈哈大笑,還賤兮兮的舉着鑰匙靠近窗前。
短發女孩見狀立刻伸手去奪,被裘笑笑巧妙避開。
昭暮彎唇,接過笑笑手中鑰匙,跨一步蹲下,鑰匙放在地上,看向她們淡聲說:“鑰匙就放在這裡,能不能拿到看你們本事。”站起來拍了拍手,拿過書包,“笑笑,我們走!”
“哎,你這賤人别走,放我出去。”長發女孩沖到窗戶前大喊。
“這怎麼拿,學姐求你們放我出去,上次不是我們想要鎖你的。
”
昭暮聽聞腳步頓住,還有主謀?
“還有誰?竟然出這樣的主意對昭昭。”裘笑笑轉身回來問。
“是不是我們說了,你就放我們出去?”長發女孩說。
“說來聽聽。”昭暮也看過來。
長發女孩擺擺手,說出一個名字——丁添語,撺掇她們那天晚上把昭暮鎖在練功房。
“丁添語?我記得不是王澍社長的表妹嗎?她為什麼要害你。”
裘笑笑疑惑想不通,昭暮也搖頭。
“她和昭昭有仇嗎?這麼對她。”裘笑笑氣憤睨着兩個女孩,“快說,不然打你們。”講完還伸手作勢要打她們。
“啊——别打我,我們不知道。”短發女孩捂着臉閃躲,支支吾吾回答:“好像是添語不喜歡那位學姐,學姐的母親是小三還是她說——”
“閉嘴,笑笑我們走。”昭暮不想再聽,冷冷瞪她們一眼,轉身走。
“你們回來,說好放我們出去的。”
“說話不算話,放我們出去。”兩個女孩高聲嚷嚷。
昭暮眉頭微皺,實在受不了,冷聲道:“随便拿個标槍都夠到鑰匙了。”
走出不遠,裘笑笑遞給她根荔枝味棒棒糖,自己也咬開包裝,放入嘴巴,含糊問:“你說丁添語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也不清楚。”昭暮拆開包裝紙,含入口中,搖搖頭。
走出運動場,經過籃球場,有裘笑笑仰慕的男生在打籃球,笑笑趕忙拉着她偷偷爬上觀衆台。
裘笑笑含着棒棒糖,目不轉睛地盯着球場上的籃色球服背心,眼睛簡直快冒出粉紅泡泡。
昭暮順着她視線望過去,“這就是你上次說的籃球隊新男神?”
“對,怎麼樣?怎麼樣?”笑笑激動抱着她手臂問。
她剛想評價,球場上有人進了球,在鼓掌歡呼,昭暮瞧過去,晏仰一個扣籃潇灑落地,為球隊得了2分,他似是有所感應,也望過來,直直對上她視線。
“怎麼樣昭昭?”裘笑笑久久沒聽到她回答,搖了搖她手。
昭暮反應過來,眼神立馬躲開,頭慌張轉向别處,右手握着口中棒棒糖遮掩,迷糊回答笑笑,“嗯是不錯不錯。”
“昭昭你耳朵怎麼紅了。”笑笑瞧到她轉頭露出的耳朵,不禁問。
紅了?昭暮下意識摸上左耳。
“臉也粉紅粉紅的,昭昭你很熱嗎?”笑笑還在繼續說。
她眼神不自覺追随去籃球場上晏仰身影,紅球服馬甲短褲松散套在他身上,顯現出少年獨有的陽光清朗,身姿挺拔,仿若迎驕陽而立的清晨小白楊,再往上汗濕淩亂的碎發,五官很立體,嘴角左邊有顆黑色小痣,淺紅的薄唇輕抿,她眼神突然觸電般離開。
昭暮雙手上下擺動,呼呼扇風,“對有些熱,笑笑我們走吧。”
“等一下等一下,我還沒看夠。”笑笑拉她坐下。
她在觀台上坐立不安,心裡癢癢的,總覺得有些熾熱視線隔三差五跟随她,跟笑笑講了先走便下了觀台。
走出籃球場,才發現有人跟着她,一回頭俊逸的男生站定。
身影清瘦,銀框眼鏡端端正正挂在眉間,微微笑着,皮膚很白淨,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王澍師兄?!你怎麼會在這裡?”
“小師妹,好久沒見。”男生微笑,是好久不見,自從高三後他就沒怎麼來戲劇社、練功房。
“師兄好久不見。”昭暮禮貌回笑,甜甜的。
王澍走近,和她并立,溫柔勾唇說:“昭暮我有話跟你說,可以跟我來一下嗎?”
師兄有什麼話要特地跟她講,不過他一向對她很好,看他殷切的眼神便也沒什麼猶豫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