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醜醜退到了一邊後,他特别貼心的詢問:“風兒可明白了?”他見聶風一臉神遊天外的樣子,補充道,“若是風兒有什麼聽不懂的,為師可以為你再詳細說一遍。”
“不……”聶風反應極快的蹦出這麼一個字,但是很快就刹住了後面的話,他僵了一下,用無法言喻的飄忽的神情看向雄霸,“不……不用了……師傅,風兒聽懂了。”
“聽懂就好。”雄霸一臉欣慰。
他擡起手來搭在聶風的肩膀上,一點點的靠近聶風,而聶風忍不住的把頭往後仰。這種動作是平常的聶風絕對不會做出來的,可是他現在就是忍不住的做了出來,那雙腳倒還是在原地沒有變過,這就造成了聶風和雄霸兩人的姿勢看起來全都是傾斜的,略微有些怪異。
雄霸那雙虎目牢牢的盯着垂着眼皮不敢跟他對視的聶風,小聲的說:“這些可都是好東西,就連那位從關外回來的絕色美人都說了,隻喜歡穿内褲的男人。為師可是用了不少心思才為風兒找到這些……風兒一定要每日定時更換,不要辜負了為師的一片心意啊。說不得……那位絕色美人就看上了風兒呢?”
聶風感覺到雄霸說話時的氣幾乎都要噴到自己的身上了。
以前的聶風絕對不會多想,但是現在滿腦子亂七八糟思緒的聶風,整個人都有一種發麻的感覺。
“徒兒……徒兒知道……定然不會辜負師傅的一番苦心。”
雄霸站好了身子,終于跟聶風拉開了距離,聲音也恢複了正常的大小,他拍了拍聶風的肩膀,看起來非常高興。就像是為了徒弟煞費苦心的師傅終于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一般“欣慰”,“知道就好,師傅相信風兒。”
整個人都是飄忽的聶風快速離開了大殿。
在往回走的路上,孔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蹿了出來,突然站在聶風的跟前,聶風差點就跟孔慈撞到了一起。平常機敏的聶風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但如今的聶風整個人都是神魂不守,他茫然的擡頭看見欲言又止、明顯心裡有事的孔慈問:“孔慈,你怎麼在這裡?”
“我……我……”孔慈看着聶風一時說不出話來,難道她要直接跟聶風說來她真正喜歡的人就是他嗎?她希望聶風可以主動跟父親提親?
聶風平日裡是非常溫柔的,看到這樣的孔慈,自然會問其因由、緩聲安慰。可是現在的聶風并沒有這樣的心思,他擡手道:“孔慈,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們下次再說吧,我現在沒有談天的心情。”
說完,聶風也不再看孔慈,擡腳就走了,搬着巨大箱子的兩名幫衆也悶不吭聲的跟在聶風的背後。
孔慈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聶風遠去的背影,直到聶風的身影完全消失都沒有轉頭看她哪怕一眼。孔慈氣得跺腳,心裡更加苦悶的轉頭跑了。
而這邊,回到了自己房間裡的聶風,讓那兩個幫衆将箱子放到了自己的卧室裡,然後就把房門一關,打開了那個箱子。
當看見在這麼大的一口箱子裡,整整齊齊、滿滿當當擺放的内褲,特别是想到這些内褲的作用、該要如何穿戴等後,聶風……聶風整個人都腦死機了。
一方面,聶風真的非常感動于“日理萬機”,從來都不會關心小事的師傅,竟然會為他和步驚雲師兄考慮到這種程度。然而另外一方面,他甯願師傅永遠也不會考慮這種小地方。
總覺得以後再也無法直視霸氣側漏、武功蓋世的師傅了。
可是不管聶風的内心中到底飛過多少的亂碼,他最後還是穿上了這些來自師傅的“愛心内褲”。
翌日,總是起得很早的聶風推開卧房門的時間,要晚了許多,跟他有同樣情況的人是步驚雲。
穿上内褲的怪異感覺,再加上這内褲是由師傅所贈的心理上的别扭,讓聶風不論走到哪裡都感覺周圍的人好像在看自己。
平常非常忙碌的雄霸,在第二天的時候難得将三個徒弟和女兒孔慈全都喊了過去一同用飯,同時過去的還有齊甯幾人。
聶風和步驚雲兩人在雄霸殿外相遇的時候,一對上眼睛就明白了對方跟自己是同樣的情況。聶風的眼中忍不住流露出看見同樣苦逼隊友的神色,然而步驚雲直接把頭一甩,背後帶着滾滾黑雲進了殿内。
這一頓飯吃的“和樂融融”。
不論在座幾人的心裡都在想些什麼,但看在雄霸的面上也不會有人觸黴頭。可是吃完飯後走出殿内,一天的時間都沒有過,也不知道是誰傳了出去,竟然整個天下會的幫衆都在說,“雄霸幫主對聶風堂主和步驚雲堂主真是關愛非常,聽說送了兩人極為珍貴之物……”
聶風:“……”這日子已經沒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