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斷浪不需要聶風的施舍!”斷浪突然站了起來,一把抓住桌子上柔軟的小内褲啪的一下甩到了牆壁上。
極為柔軟貼合有彈性的子彈内褲打在牆上發出輕輕的聲響,然後就落到了地上。
雖然這個場景非常不合時宜,但是聶風的腦子裡閃過的想法卻是,好了,回頭記得把這條還沒穿過的内褲拿回去洗一洗換上,不然數量少了一條被師傅發現就不好了。
“你在看什麼?!”自己這邊炸毛,被炸毛對象的注意力卻不在這邊,這讓斷浪很不高興,就好像他不是什麼值得重視的人。
聶風把視線轉回斷浪身上,快速回答:“沒看什麼。”他在看着内褲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說了。
斷浪狠狠瞪了聶風一眼,“不就是一條内褲嗎?将來我也會有的,并且比你更多!全都是依靠我自己的雙手賺來的!”
聶風覺得自己大概是餓昏頭了,随着斷浪的描述,腦海中瞬間出現斷浪雙手抓着内褲的畫面。聶風不忍直視的垂下頭,随便斷浪說什麼吧,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斷浪在聶風的面前說了許多話,從他們兩人還小的時候一直說到如今,聶風聽着也終于明白斷浪為什麼會做出把他給抓起來的事情了。
說到底,是因為“不忿”。
聶風不能确定若是自己和斷浪角色互換的話,是否會跟斷浪有同樣的想法,但他對斷浪的憤怒卻少了許多。
斷浪在說完了自己的憤怒後,平息了情緒,房間裡再次陷入一片靜默。
良久,斷浪平靜的問:“你還記得你的父親是怎麼死的嗎?”
……
齊甯在離開了天下會後并沒有離開,他讓自己的“車隊”繼續按照預定的路線行進,自己帶着幾個人留在了距離天下會不遠的鎮子上看起了戲,還傳信跟皇兄說了自己在天下會的收獲。
正如同他所預料和推動的那樣,在他離開沒多久後天下會就出事了,聶風失蹤,怎麼找都找不到。約莫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失蹤的聶風回到了天下會,說是自己出了意外落進了懸崖中,至今才脫困回來。
在聶風回來後,一直大張旗鼓尋找聶風,順便繼續擴大勢力的天下會才收攏了爪牙。
然後,好似一切回到平靜,天下會還是原來那個天下會,各個堂主繼續為了天下會的發展在外奔波,搶奪其他世家武林的珍寶秘笈,許多跟天下會敵對的勢力消失的越來越快,幾乎半個武林都被天下會平了下來,勢力小些的幫會紛紛成為天下會的附庸。
就連端了黑木崖的朝廷對這些都不管不問,任由天下會發展壯大,變成龐然大物。
這麼多的事情,時間上算起來也沒有過去太久,半年而已。
半年後,雄霸的生辰快要到了,于是天下會再次變得熱熱鬧鬧起來,四面八方的武林門派、隐士高人通通出動,就算沒來的也送來了賀禮。
就在雄霸生辰的那一天,原本應該死了的敵對人物竟然一個個的冒了出來,很多說是來祝壽的人,轉身就抽出了手中的利器直指雄霸,就連雄霸的幾個親傳弟子也都與雄霸反目,跟那些想要殺雄霸的人站在了一起。
那一天,天下會中血流成河。
整個武林的勢力在這一天重新洗牌,武功蓋世的雄霸輸給了天下英雄的車輪戰。
本應該被武林中人所唾棄的聶風幾人,因為内有隐情被“正道人士”輕易接受,原來他們的父母家族當年全都是因為雄霸盡毀。
百曉生兵器譜再次改寫,江湖暗地相傳,之所以這一次雄霸的壽宴,會有這麼多理應“不相幹”的人與雄霸對立,是因為雄霸擁有傳說中真正的絕世珍寶,由無數千年難遇的珠寶編織而成的内褲,這些曠世珠寶對習武之人的妙用說之不盡。
“可惜啊可惜,雄霸死後,那條珍寶内褲也不知所蹤了。就連雄霸的幾個親傳弟子,也在江湖裡失去了蹤影。相傳,消失的聶風和步驚雲二人手中,很可能有此珍寶。”
這些都是在雄霸壽宴那一戰結束後江湖裡的流言,因為這個流言,江湖還掀起了尋找聶風和步驚雲的熱潮。
而在雄霸那一戰結束的當天,原本恢宏霸氣的天下會變得破落不堪,那些想要乘機接手天下會各處勢力的門派,被潛伏在旁的朝廷橫插一手。
就在外面為了天下會的勢力形成割據之勢的時候,一個小小的身影不緊不慢的走在天下會的長廊裡。
他一路穿過許多亭台樓閣、院門石橋,最後在一處極為偏僻幽暗的走道裡停了下來。
在他的面前有一扇看起來極為精緻的石門,擡手按照正确的方向和角度轉動石門邊的石獅子頭,那扇石門緩緩打開……
“找到你了,少恭。”石門内側坐了許久的齊甯看着門外的孩子,微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