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源不說話,聞人瑾宸就擅自幫他決定了:“晚一點我叫人送你回家,斐然他們還沒回來,這兩天你先躲一下。”
江源伸手打了個手勢,表示自己明白。
江聞昔見江源半天起不來,走過去蹲在他腦袋旁:“真這麼累?我倆已經放慢腳程了。”
半死不活的江源刷一下睜開眼,看了一眼江聞昔又看看居高臨下的聞人瑾宸,又十分安詳地閉上了雙眼,算了,沒事的,凡人不與瘋子比。
聞人瑾宸過去拉走江聞昔:“不用管他,當年學武偷懶,現在就是他的報應。”
聽了聞人瑾宸這話,江源真的很想睜開眼罵人,什麼叫偷懶?不知道他學醫已經很困難了還要去學武,天天醫術書沒背完學武時間又到了,現在能把老爺子的醫術學了一半過來他已經很不錯了!
聞人瑾宸進京的消息能瞞住多少聞人瑾宸不知道,但肯定瞞不住宮裡他那位父皇,當然他也沒打算瞞。
“老二到了。”
聞人璋手裡的黑子啪一聲落在棋盤上,坐在對面與他一起下棋的赫然是當年的太子少師,現在的帝師莊佑。
“王爺此次回京坎坷頗多啊!”
莊佑感慨,手裡的白子毫不留情的切斷了聞人璋差點成型的巨龍。
聞人璋撚着黑子,遲遲沒有下,眉宇間是猶豫不決,嘴裡也不饒人:“哼,早就說了哪怕自己人也要防,就是不信。”
莊佑搖頭笑道:“這不是與陛下的性子一樣嗎?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聞人璋手裡的棋子終究還是落下去了:“那有什麼用,還不是差點被人就吃了。”
莊佑看着聞人璋最後落下的一子忽然改變的了局勢,剛才被切斷的黑龍換一個角度再次騰飛起來。
“這一子陛下走得有些險了。”
聞人璋看着勝負已分的棋局,笑道:“帝師棋藝退步了。”
莊佑笑笑,也不反駁。
三天後,步斐然他們到城門外,與約好時間的聞人瑾宸彙合。
于是,才離京兩年多的成王又再次回來了。
“爺.......”
站在茶樓二樓雅間的穿着華服的男子擡手制止了下屬即将出口的話。
“中秋過後,是不是快入冬了?”
一時間不知道主子什麼意思的下屬回到:“是,看起來今天的冬天會格外冷一些。”
華服男子輕笑:“這樣啊,京都寒冷,被窩裡沒個暖床的可不行。”
下屬哪裡敢接這話,隻是垂頭靜立。
華服男子依舊笑着,看着真誠極了:“今天我的二哥哥回來,你說我們送點什麼禮物過去好呢?”
同一條街上不同的茶樓裡,也有一個華服男子。
穿着靛藍色的衣衫的男子調笑對面坐着的绯袍男子:“你二哥回來了你不去接一下?”
绯袍男子翻了個白眼:“我和他又不熟,去了人家還不一定領情呢。”
靛藍色的衣衫的男子啧了一聲:“不是才回疆沒多久嗎?怎麼又回來了?你家老頭子在想什麼?”
绯袍男子更加無語:“我怎麼知道,前幾天還專門我去罵來着。”
靛藍色的衣衫的男子聽這話就好奇了:“罵你什麼?”
绯袍男子想到那一個時辰的痛苦回憶,癟了癟嘴,并不想和這個狗友分享。
靛藍色的衣衫的男子沒能套出好友的糗事,于是開始戲弄他。
"你哥在看你,你要不要打個招呼?"
靛藍色的衣衫的男子指了指窗外。
上過太多當的绯袍男子男子并不想搭理他,繼續喝手裡的茶。
沒能戲弄到好友的靛藍色的衣衫的男子無趣,收回了手,就在這一瞬間,目光就撞到了底下人的眼裡。
這人恰巧就是剛才他們說的聞人瑾宸。
“哎,你哥真的在看你。"
靛藍色的衣衫的男子僵着臉道
绯袍男子隊好友不死心的戲耍感到無語,胡亂配合轉頭過去,嘴裡是随便的附和:“對對對,我哥......真的在看我......”
轉頭真的對上聞人瑾宸那張臉的绯袍男子後面幾個字吐出來的時候都在顫抖。
騎在馬上的聞人瑾宸察覺到有一道視線一直看着自己,擡頭看去,看見了多年不見的弟弟,身邊還跟着看起來眼生的男子。
“完了完了完了!”
目睹聞人瑾宸面無表情離去的绯袍男子此時正抓着好友的袖子,試圖汲取點力量。
靛藍色的衣衫的男子想把袖子搶回來,扯了又扯,最後無奈道:“聞人诩你不是說和他不熟嘛?你緊張什麼!”
被稱為聞人诩的绯袍男子那裡還聽得進他說的話,現在隻想一心避難。
聞人诩急急道:“這兩天我先去你家接住,問就是我們約好了一起做課業!”
靛藍色的衣衫的男子一臉白癡的看着他,他段冬淩,太常寺少卿段紹的大兒子,誰都知道是個不學無術的纨绔子弟,他做課業,開什麼玩笑!
聞人诩見狀威脅道:“不然到時他過來找我,我就把你帶上!”
剛才還一臉白癡地看着聞人诩地段冬淩一秒妥協,帶着人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