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一聲驚雷,所有人幾乎是怔怔的愣在原地,好半晌,吳崂結結巴巴的說:“死……死了???”
鮑芙迎也驚訝的問:“可是……小孩死了的話,大人……大人也會……難道這條推論真的錯了?對了,請問陸先生,你這孩子什麼時候死的?”
陸行不冷不熱,仿佛交代不重要的小事,淡淡的說:“第一晚就死了。”
又是一個令人意外的答案。
鮑芙迎皺眉還在分析着那條推論:“那小孩死亡,會導緻大人死亡這條就行不通了啊!我們又錯了?”
“請問陸先生。”袁秉謙看來也被這條信息沖擊的不輕,問:“你能确定那小孩是死亡嗎?會不會是昏迷?這涉及到我們找到的死亡規則,不能大意。”
“自然是能确定的。”陸行回答:“因為是我殺了他。”
第三次,全體安靜,呆愣在原地。
隋舟打破沉默,冷靜的問:“你為什麼殺他?”
“殺NPC很常見啊。”陸行回答:“每個人有自己玩遊戲的方法,既然剛來這裡護士長就說了,孩子們休息時我才能随意外出,我認為他隻要醒着就會影響我找線索,太麻煩,所以就把他弄死了。”
隋舟擡頭直視着陸行的臉:“那前兩天躺在床上的孩子已經是屍體了?現在呢?屍體在哪裡?”
“埋了。”陸行說:“放了兩天兩夜,都臭了,我在昨夜便去把屍體埋了,就在前院花圃裡,你們不信,可以去挖開看看。”
衆人也不知道時間怎麼過的,直到護士們把孩子們接走後,袁秉謙才說道:“大家各自尋找線索吧,時間不多了,人也不多了,就分開查漏補缺,各找各的吧。”
他不說,大家也不會再一同行動。如今五個人裡有可能兩個都是兇手,至少暫時大家是這麼認為的,這樣情況下,五個人彼此不信任,又怎麼可能會組隊行動。
陸行說的話真真假假,大家對他的信任本也是0,衆人談話不順利,便各自離開前往尋找線索了。
隋舟認為,目前缺失信息最多的是吳妄這條線,他決定先前往檔案室。既然那位自稱吳妄母親的人說她是在這裡上班的人,那麼她應該很有可能就是檔案室的管理員。
可是隋舟到了檔案室之後找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任何人,他想到上次是那個小孩給了他紙條才在晚上見到,于是隋舟決定先找到那個小孩。
就在他各種翻找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他連忙躲在了檔案室的架子後面,順手抄起一本資料,就在那腳步聲靠近的時候,他算準時間猛地敲了下去,卻瞬間被人捏住手腕翻轉身子壓在了櫃子上,是陸行!
“你來這裡幹什麼?你不是應該去查看你最喜歡看的一樓大花園嗎?”隋舟後腰抵在架子邊緣,雙手被陸行壓住,感覺到非常不舒服:“先放開我。”
陸行卻沒聽到似的,就這樣死死的盯着隋舟,似乎要把他看穿一般。
“你要幹什麼?”隋舟看着眼前這個完全猜不透的人,隻想趕緊先離他遠點便擺出一副吃痛的表情,讨好的說:“手很痛,你先放開我,有什麼事好商量對吧。”
“我不去花園反而來這裡,當然是因為這裡有比花園更有價值的信息。”陸行緩緩開口,随後才放開了隋舟。
隋舟隻覺得眼前這人力氣大的可怕,自己手腕已經發紅,他活動了一下手腕飛快說道:“那你在這裡慢慢找。我先走了。”
隋舟牢記一定要離這個人遠一點,便疾步往外走,卻聽到陸行的聲音傳來:“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還有一筆說好的交易。”
隋舟停下了腳步回頭,臉上一掃剛才的讨好感,整個人又恢複了冷靜:“所以,你準備好有價值的線索來跟我換了?”
陸行挑眉:“當然,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隋舟看着陸行,他當然知道這位陸先生知道的線索恐怕比自己找到的多,他盤算着這個交易對自己沒有壞處,便開口:“你先說。”
陸行卻很強勢:“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隋舟皺眉,卻不想跟他多費口舌,思考了一下利弊後,還是點頭答應了。
“日記在哪裡?”陸行開門見山。
隋舟裝傻:“什麼日記?”
“我進房間的時候看到了一本日記本,但是最新的一篇卻被撕掉了。”陸行攤手:“那個房間隻有我們兩個進去檢查過……當然,我允許你拿走,隻是你要告訴我拿走的原因是什麼?”
隋舟靜靜地站着,沒有說話。
“那就是默認了。”陸行挑眉:“或者,你要讓我自己在你身上找?”
隋舟看着陸行,沒有說話,也沒有要拿的意思,兩個人就對視着,似乎是一種無形的較量。
突然,隋舟笑了一下,他本就長的漂亮,這一笑,一雙桃花眼無限風波,陸行微微蹙眉,他仿佛一個雄性野獸,敏銳的察覺到自己領地忽然被侵襲了似的,不自覺的微微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