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手機沒有電,電筒熄滅了。
在黑暗到來的一瞬間,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向着各自的方向前進了一步,他們的衣袖互相挨着以确認彼此還在這個空間裡面,畢竟在黑暗中一個不注意,或許你就不知道身邊的到底是人還是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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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沒有人出事,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衆人聚在餐廳如往常一般用餐,但是因為五個人裡就有兩個兇手這個結論,讓大家很是拘謹,不願意多說自己的想法。
隋舟打破了沉默:“昨天我們有一些發現,決定告訴大家。”
所有人擡頭看向了他,等待着後文。
于是隋舟将這裡白天夜裡是兩個年份的事告訴了大家,對于這一點,所有人都很是震驚。
“在這裡感覺根本感受不到具體的時間差别一般。”
“應該是遊戲故意模糊了能夠識别年份的東西。”
等大家讨論完,隋舟才繼續說道:“還有關于兇手,我們玩家中最多隻有一個兇手,另一個兇手是NPC,或者兩個都是NPC。”
“這怎麼可能?”吳崂問:“不是你們之前說,這裡沒有重要NPC,不可能有其他NPC是兇手嗎?”
“這裡有重要NPC。”陸行說着對着孩子那桌揚了揚下巴:“那一桌都挺重要的。”
随着陸行話音落下,所有人看向了小孩那桌,很快大家就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你是說……小、小孩是……”吳崂降低了聲音,震驚的說不出完整的話。
“怎麼可能?”
“他……他們殺人???”
隋舟點頭,也放低了聲音:“對,兇手是兩人,一大一小。童思靜和08号的心髒都被啃食,我當時告訴你們啃食咬痕不同,是兩人,但是我當時不知道那種不同代表了什麼。昨天我推斷出小孩是兇手後,又仔細查看了我拍的現場照片,08号心髒上的咬痕要小很多,确實隻能是小孩的齒痕。所以兇手是一大一小,這一點可以說非常明确了。”
鮑芙迎問:“那為什麼不是兩個小孩?萬一你對齒痕的判斷不準确呢?”
“确實,所以還有另一項證據,那就是小孩做不到殺死大人,甚至還開膛剖心。”隋舟沉思着回答:“這是兩個兇手聯合作案。”
“所以是大人兇手主導,小孩跟随學習。”
隋舟聽到這個論斷皺起了眉頭,緩緩開口:“這個不能确定,并不排除小孩主導的可能性。”
大家都愣住了,小孩殺人已是讓他們驚訝,如今小孩竟是主導,他們隻覺得三觀都受到沖擊。就算是遊戲,也不能這麼猛吧!
“這……這不可能吧。”袁秉謙感到不可思議。
可鮑芙迎臉上卻難掩厭惡之色,他冷笑一聲說:“有什麼不可能的?小畜生多了去了。”
大家來不及對她這句話過多的感受,就忽然聽到樓下大廳傳來了非常大聲的吵鬧聲,大家對視一眼,決定下去看一看。
到了樓下,卻發現主樓大廳圍了十幾個人,護士長被他們一群人罵罵咧咧的圍在裡面,無力招架。
幾個人趕緊上前幫助護士長把現場穩定了下來。
現場的人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的,大家才總算弄清楚,原來這些人是八個孩子的家人,因為聽說醫院裡孩子出事了,便全部跑來了。
護士長被一群人圍攻,顯得很是難堪。
最後護士長把一群人全部帶到了另一棟樓的辦公室裡面,她顯然就是不想讓他們幾個人參與進來,所以玩家們一行人也沒有跟上去。
幾人不約而同的在大廳等着,不多久,就看到那一群大人簇擁着走了出來,和之前不同的是,他們這會兒卻滿面春光,一副得意的樣子。
“可真是奇怪。”吳崂先開口:“死了孩子,還有什麼事能讓家長這麼高興?”
“賠償呗。”鮑芙迎不減對這些孩子的厭惡,甚至這種厭惡之情已然擴散到了家長身上說:“看到那個男人胸前的包了嗎?死死的抱着,肯定是拿到了錢。這種令人讨厭的有缺陷的孩子,一定是這種見錢眼開,素質低下的家長養出來的。”
袁秉謙看了鮑芙迎一眼,好像想說什麼,卻最終沒有開口。
又等到護士們重新來将孩子們帶走之後,一行人又才回到二樓餐廳,繼續讨論。
“那孩子們為什麼要殺人?”袁秉謙說:“人之初、性本善,他們如此總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