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序等她走了之後,坐在于念真剛才的位置上,禮貌詢問隋舟:“什麼問題?我知道的話一定回答。”
隋舟想了想先問了一句:“你也是玩家嗎?”
邬序聽到這句話一下就懂了,看來眼前這人是個新人,便點了點頭,主動介紹起來——他已經很習慣也很樂意為新人解答所有遊戲問題。
邬序說道:“我們成立了一個組織,如果組織裡有人過了副本,我們都會在他出來之後聚在這裡進行複盤。大家集思廣益開闊思維有助于以後化解危險。當然我們組織最重要的不僅僅是這個,而是要探讨這個遊戲的來源意義,以及如何達成最終消滅遊戲的目的。”
隋舟想起自己在副本裡提到自己好奇遊戲的來源,目的和意義的時候,陸行說過在這裡有一群和他很像的人,也很喜歡琢磨這些……看來說的就是這個組織的人。
隋舟問:“你們成立的組織……是什麼?”
“我們組織名字叫:殺死妄想。”
妄想?又是妄想,為什麼總是和妄想這個詞語有關系呢?
邬序應當是已經習慣了大家的提問,并不厭煩,繼續耐心解釋起來:“我們對新人非常友好,所以你的每一個問題我們都會回答,但是這些答案并不代表正确的,這隻是我們摸索出來的,所以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不能夠把它當成完全正确的答案,如果以後有了新的發現,也希望你可以和我們反饋,當然我們歡迎每一個新人加入我們的組織。”
隋舟點頭,對此表示理解。
邬序看隋舟如此好說話,便繼續說道:“你已經過了一次副本,那麼你在副本中應該能發現大家都稱呼自己為玩家,稱呼整個故事叫做遊戲。實際上,大家這樣稱呼并不是無根據的,這樣稱呼是因為這确實有可能是個遊戲。” 、
“有可能是個遊戲,什麼意思?”隋舟這一下是真的不明白這句話指的是什麼意思。
邬序點頭說:“10年前有人研發出了一款恐怖類的推理解謎遊戲,但是這款遊戲在内測之後并沒有正式上市,所以能夠找到的資料非常少,我們一群人通過辛苦的查找資料,發現我們現在經曆的那些副本,有好些都和當年的遊戲副本有有一些相似之處。但是因為這個遊戲沒有正經的上市,我們也沒有找到當年的内測玩家,所以并不能完全肯定這就是當年的那款遊戲,但是為了我們稱呼方便,我們就沿用了它是這款遊戲的設定。”
說完後他頓了頓又繼續說:“當然,以上是比較嚴謹的說法,但是按照我自己的感覺,我們進入的每一個副本肯定就是當年那款遊戲,隻不過它經過了這麼多年之後,某種力量在它的整個故事架構和副本的内容基礎上,進行了面前的升級和細化,并且這種力量讓它成為了大家能夠真實進入的世界,甚至能夠操控大家的死亡。”
隋舟輕輕攪動着咖啡,他看着被自己攪動的漩渦,聽着邬序毫無保留說的這些信息,半晌才問:“是什麼遊戲?”
“回到你之前問為什麼都和妄想相關的問題。”邬序放下咖啡杯,認真說道:“這款遊戲名字就叫做《妄想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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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妄想咖啡館,隋舟剛準備去往市局,就收到柯航讓他先去平安街派出所的信息。
隋舟到達平安街派出所的時候,隻有前台坐着一個女警。
“你好,我是市局的顧問隋舟,柯航柯隊長讓我來這裡找他。”隋舟對女孩出示了他的證件——柯航說為了辦案方便,給他做了一個顧問的工作證。
女警早就聽說過市局有個顧問特别厲害,直到看到隋舟的臉卻是驚訝他竟然這麼年輕:“哦,我們所長給我說了您要來,不過他們都還沒回來,您現進去會議室等等吧。”
隋舟看了看時間,下午一點,他說道:“沒事,我就在這等吧。”
“好吧。”女警說着要去幫隋舟接水,隋舟搖頭說:“不用了。我坐會兒就行。”
女警回到前台座位坐下,隋舟問:“其他人都出去忙什麼了?”
“都去現場了。”女警說道:“就在轄區一個小區裡發生了命案,所長立即上報了區上,不過沒想到市局的人直接來了。”
“你知道現場什麼情況嗎?”隋舟一聽到命案就有些頭疼,最近幽雲市命案也太頻發了。
女警搖了搖頭:“他們上午出去後,還一個都沒回來過呢。”
隋舟點頭說道:“好,你忙你的,我在旁邊坐會兒。”
沒坐多久,隋舟又收到柯航的消息:“現場太亂了,變成□□工作了,你先回去,資料弄好了我去找你。”
隋舟收好手機,起身正要離開,一個中年女人走了進來。
女人的一隻眼睛周圍淤青還未完全治愈,而她的一隻腿還打着石膏,杵着拐棍行動不便,隋舟便上前扶了一把。女人看了隋舟一眼,卻并沒有表現出得到幫助的感激,隻是很快将身子側開,很淡的說了一聲:“不用。”
女人走到前台,對女警仿佛很是熟悉,開口就說道:“我丈夫失蹤兩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