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今天比較特殊。”白術含糊其辭。
白文簡默默夾了塊五花肉放進嘴裡,鮮嫩的肉汁在口中化開,鮮嫩的香味直沖腦門。
他又咬了一口白面饅頭,柔軟細膩的口感與平日吃的雜糧窩頭天差地别。
許久未沾葷腥的白文簡一陣風卷殘雲。
酒足飯飽後,白文簡主動聊起了以前在村裡的瑣事。
白文簡本是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人,加之與白術并不算熟絡,能聊的翻來覆去也隻有那幾件事。
說其他的,兩人也沒啥共同語言。
聊完後,白文簡隻得戀戀不舍地告辭離開。
白術收拾好碗筷後,蒼耳走了出來,對白術道:“你這個同鄉,像孔雀。”
“孔雀是什麼雀?”
“就是一種尾巴像扇子,能打開的鳥。”
“沒見過。”
蒼耳不語,轉身離開。
片刻後,她拿來紙筆出來,給白術畫了一幅孔雀開屏圖。
“咦,這尾巴挺好看的,像扇子。”
“公孔雀求偶的時候,就會把尾巴張開。”蒼耳淡淡地說道。
沉默中,白術瞪大了眼睛,微張着嘴巴。
蒼耳被他的樣子逗笑了,忍不住勾起嘴角,但又快速收斂,她道:“教你一個新成語,引狼入室。”
白術:“……”
……
當白術知道蒼耳不喜白文簡,白文簡又觊觎蒼耳之後,他開始疏遠白文簡。
白文簡也察覺到了白術态度的變化,心中愈發不滿。
原本他也不大瞧得上白術,若不是為了多與蒼耳說上幾句話,他根本不會搭理白術。
無法以白術為借口接近蒼耳,白文簡開始暗中窺探。
然而,越是看着蒼耳和白術的相處,就越是讓他難以忍受。
他看着蒼耳端着糕點喂給白術;看着蒼耳寵溺的揉白術的頭;看着白術編竹筐的手被竹片割破,她輕輕抓着白術的指節含進嘴裡……
嫉妒與憤恨在他心中難以遏制。
憑什麼!
憑什麼一個村裡出來的!
憑什麼才兩年不見,他一個泥腿子就能有嬌妻在側!
倘若白術的妻子貌醜一些,大字也不識幾個,他也不必如此嫉妒憤憤。
可偏偏蒼耳容貌驚人,博古通今,還能賺錢養家。
每每聽到蒼耳向白術講述典故,而白術卻一副對牛彈琴的樣子。
嫉妒與憤恨的情緒也愈發強烈。
對于白文簡的窺視,蒼耳心知肚明,但她并不在意。
畢竟,暗中關注他們的人,也不止他一個。
作為一個普通人,白術并不知道有人在暗中窺視他們。
若是他知道自己這位同鄉的心理活動,恐怕會忍不住吐槽幾句:你以為她是在喂丈夫,其實她是在喂寵物;你以為她是在心疼丈夫受傷,其實她是心疼她唯一的口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