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這兒。”
“求我。”
沈楸渝擡起手朝程栩腰間狠狠掐了一把,“求你?”
程栩壞笑着抓起沈楸渝的雙臂,環繞在自己的腰上,俯下身,臉在沈楸渝的頸間蹭來蹭去,但這嘴就是遲遲不肯落在目标地點。
“叫老公就親。”
在他身下的狹小空間裡,沈楸渝努力挪開身子故意不讓他蹭,“我要是叫了,接下來你就全聽我的。”
“你先叫。”
“你先答應。”
“你先叫嘛......”
程栩繼續将臉往沈楸渝的懷裡蹭,卻被無情推開,同時沈楸渝也抽出雙手抱住自己,做出防禦姿态。
“嗯?答不答應?不答應就不給你。”
程栩從沈楸渝身上下來,嘴硬地說:“我就不答應,看你能把我怎麼着。”
“能把你怎麼着?”沈楸渝眉尖一挑,拿起衣服,慢悠悠地穿上,順手将程栩的所有衣服全扔出了門外。
“光着吧你!”
“诶诶诶——”
程栩飛快攬住沈楸渝的腰,攬着攬着沈楸渝又躺回了床上,面對程栩求原諒式的不斷親吻,他又立刻躲開。
“渝寶,我錯啦。”
“我叫你老公,禮尚往來,你該叫我什麼?”
程栩哼哼很久,半天才擠出一個比蚊子聲還小的聲音,雖然不是特别清楚,但沈楸渝還是聽到了。
可是他覺得不夠。
“什麼?我沒聽見。”
“你裝聽不見!我不叫啦!”
“不叫?不叫我就不跟你玩。”
看程栩這氣鼓鼓的樣子,沈楸渝覺得非常可愛,于是又捏了捏程栩的耳垂。
“哎呀——”程栩将他整個人抱住,貼着他耳朵輕輕一哼,“老婆。”
“大聲點。”沈楸渝慢慢扭過頭,和程栩面對面。
“老婆!渝寶是我的老婆,我最最最最最最愛的老婆!”
下一秒,沈楸渝吻上程栩的嘴唇,同時,他又将衣服扣子再次解開。
“老公。”
“嗯?聽不見。”
程栩抓起被子,把自己和沈楸渝裹了進去,模糊不清的歡笑聲逐漸充斥在房間裡。
-
溫柔的月色在天上蔓延,程栩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已經将近晚上七點。
坐在桌子前的沈楸渝托着蛋糕盤,嘴裡叽裡咕噜地在說着什麼。
“渝寶?”
沈楸渝根本不理他,還在對蛋糕說話。
“渝寶,你在幹什麼?”
程栩走到桌子旁,摸着沈楸渝的臉,發現額頭上有層汗水。
“你能不能老實點,我在給你梳頭!”沈楸渝推開他,繼續拿叉子在草莓尖上劃來劃去。
程栩以為自己出浴室的方式不對,他拍了拍自己的臉,有點疼,接着又看向沈楸渝。
“你怎麼了?”
沈楸渝放下手裡的東西,抱住自己說:“離我遠點,别碰掉我身上的奶油和巧克力。”
程栩仔細查看一圈,沈楸渝身上非常幹淨,幾秒後,他才意識到不對勁。
“卧槽,沈楸渝你别吓我!走走走,我們去醫院。”
“不要,作為蛋糕,我要在這裡等程栩,這是我的使命。”沈楸渝拿起沙發上的衣服給自己披上,繼續抱住身子,“我不能化掉,化掉就不好吃了。”
程栩連頭發都來不及擦,穿好衣服抱起沈楸渝往門外走。
“你把我身上的巧克力碎碰掉了!”沈楸渝手捶他的肩膀,撲騰着想要下去。
“我們現在去超市買巧克力,然後給你放上去,好不好?”
沈楸渝點頭答應,逐漸安分下來,程栩給沈楸渝裹緊外套,順便摸了下額頭,很燙。
剛才交流的時候,沈楸渝非常正常,根本沒有異樣,沒想到在他洗澡的十五分鐘裡就“大變活人”。
“你這是吃了多少有毒的菌子?”
沈楸渝慢慢摟住他的脖子,紅着臉在他耳邊悄悄說:“告訴你一個秘密,程栩非常喜歡吃蘑菇,再告訴你,程栩愛我,非常非常愛我。”
程栩心頭一軟,他十分懊惱自己沒有早點發現沈楸渝食物中毒這件事情,或許在沈楸渝跟他打電話說頭暈的那刻,他就應該意識到這點。
“渝寶,你别睡,我們現在去醫院。”
程栩抱着沈楸渝坐上酒店門口的出租車,一路飛馳到醫院。
-
林飛逸趕到病房的時候,沈楸渝正躺在床上輸液,程栩坐在床邊,臉色很難看。
看到他的時候,程栩的表情才出現一絲變化。
“沈總情況怎麼樣?”
“輕微的食物中毒,剛洗完胃,現在也退燒了......你沒事吧?”
“我挑食,不愛吃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