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冷冷地說道。
“有啊,我早就覺得,你喜歡她,畢竟還沒有第二個人,能如此輕松地進入你的心室。”
時澤說道,嘴角勾起一點弧度。
時安警惕起來,“你看到了?”
“對啊,你還把她藏起來了,就像把玄武劍藏起來一樣。不過作為第一個見到她的人,我還挺欣慰。”
時澤繼續說道。
其實對于時安來說,唯一沒有防備的人,就是時澤了,所以從小到大,哪怕時澤走了,也都可以随意進入他的心室幻境,雖然時澤從來沒有來過,唯有祁水回來了,他才來了。
“我早就看出來那封信指的是什麼,所以我就想來看看,那個姑娘,到底有多好,值得你等那麼久。你赢了,我覺得你等的是天下最好的人,不虧。”
時澤說道。
“不用你說。”
時安又說道。語氣中帶着一點刺。
“如果說她是玫瑰,那你就是枝幹上的刺,她肆意綻放,而你就默默陪襯,真是天造地設。”
時澤繼續打趣道。
“她不是玫瑰,也不用肆意綻放,從始至終,她都不是脆弱的花。我也不是她的陪襯。”
時安反駁道,語氣鄭重。
“噢?那你是什麼,騎士還是王子。”
時澤又說道,憋不住笑出了聲。
時安無語,把牛肉丸放在角落的櫃子裡,轉身便準備離開,現在和時澤這個大笨蛋八卦,那才是浪費時間。
“無論你是什麼,都希望你勇敢點,愛一個人,不吃虧,也不丢臉,就像我和你陳哥哥。”
時澤扇了扇扇子,站在時安背後說道。
幻境漸漸散去,兩人又站在了前殿的某個院落中。
“殿主,殿主,不好了,墨白它......”
一個人從遠處跑過來,氣喘籲籲地說道。
聽到墨白二字,本來打算立即返程的時安停了下來,轉身問道,“墨白怎麼了。”
那人沒見過時安,覺着眼生,不敢說話,隻看着時澤,等着他發号施令。
“诶喲,問你呢,墨白怎麼了。”
時澤也有些着急,說道。
那人這才開口說道,“不知道小靈獸受了什麼刺激,現在有些不受控制,眼睛都紅了,身體變大,還沒有傷人,但是感覺有些不聽使喚了。看起來意識越來越模糊......”
那人着急,說話口齒不清,上氣不接下氣地吐出來。
時澤立馬朝黑山窯後山走去,時安也跟着。
“你去幹嘛,靈獸已經認主,你既然不要它,就不要去刺激它了。”
時澤一把把時安往後推,又命人把時安拉去了齊林殿一個偏房裡歇息,自己獨自前去。
傍晚,齊林殿安靜地可怕,大部分人都去後山了,時安焦急地站在偏房裡踱步,想去又覺着時澤說的對,現在确實不應該出現在墨白面前。
齊林殿的人行色匆匆,來來回回,時安随便抓住一個人問道,“什麼情況,後山現在什麼情況。”
齊林殿的人現在都知道這人是時安了,消息早就傳遍了,隻好作揖行禮,歎了口氣說道,“時候不早了,時公子早些歇息吧。”
“我問你呢,後山怎麼樣了!”
時安憤怒地說道,這是他鮮有的情緒。
那人被吓到了,語氣有些弱,說道,“時公子,早些歇息吧。”
時安并沒有放棄的打算,又繼續說道,“時澤呢?”
那人不知怎麼辦,此時一陣溫潤的男聲從不遠處傳來,“時安。”
時安看過去,那人是陳步軒。
陳步軒向下人點了點頭,放走了他,走到時安身邊。
“别生氣,随我進來。”
陳步軒說罷走進了時安的偏房,在桌前坐下,斟茶倒水,動作輕緩,時安的情緒也穩了下來。
“不好意思,剛剛,有點着急了。”
時安說道,這是他鮮有的失态。
陳步軒點了點頭,示意時安坐下,遞過去一杯茶,說道,“時澤讓我來的,一切安好,勿念。有什麼事情,擇日再說。”
時安接過茶,抿了一口,聽出了其中的意思。
“什麼時候可以去看他。”
時安說道。
“興許是三日後,亦或者下次。”
陳步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