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有好吃的不主動叫我們,虧這是在時宅,怎麼招待人的。”
時澤坐在桌子邊快要流口水了,就等着時安端着牛肉丸上桌呢。
“對啊,時宅,我不需要招待你。”
時安端出兩大盤牛肉丸放在桌上,邊說邊坐了下來。
“那祁水也住時宅那麼久了,怎麼你就可以招待她。”
時澤不滿地說道,可早已控制不住去夾牛肉丸了,卻被陳步軒攔了下來。
“祁水小姐先吃。”
陳步軒示意了一下。
“啊,噢好。”
祁水夾了第一筷子牛肉丸進碗裡,吹了吹後,便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汁水在唇齒間湧出,鮮香無比,還是老味道。
随後時澤才趕緊也夾了一顆猛地放進嘴裡,燙的直哆嗦。
“好吃,好吃。”
時澤贊歎道。
陳步軒和時安也陸續夾了牛肉丸,四個人開始大快朵頤。
“昨天睡的怎麼樣。”
陳步軒問道。
這突如其來的問候其實隻是想拉進一下四個人的關系,不讓早餐顯得太過僵硬,随口提了一嘴。
這句話可把時安和祁水問紅臉了,畢竟昨天二人實在是算得上幸福。
“嗯,挺好的,你們呢。”
祁水表面波瀾不驚地回答道,趕緊把問題抛了回去。
“诶我跟你說,陳步軒可太牛了,晚上我們都沒睡好,今早困死我了。”
這個時候時澤的嘴巴突然把不住門了,脫口而出,說的陳步軒都有些臉紅心跳。
“閉嘴。”
陳步軒拉了拉時澤的衣袖,阻止道,時澤像逗小孩一樣,又随意說道,“好了,開玩笑的,昨天累的要命,一沾枕頭就睡着了。”
時澤說完,漫不經心地看了眼陳步軒,竊笑了一下,陳步軒抿了下嘴,無奈地又夾了一顆牛肉丸放進時澤碗裡。
這樣坐在一起和諧享受早餐的時光對于時澤和時安兩兄弟來說真是鮮少,但兩人卻沒有一點陌生,還是小時候那種熟悉的感覺,自然而然地就進行了下去,時宅好像也熱鬧了那麼一刻,有了曾經的溫馨。
不過這種溫馨還沒有持續到早餐徹底結束,就被打亂了。
“時安,祁水,快開門,快開門。”
一個女聲從後門傳來,敲門聲局促而用力,時安起身去開門,幻月一股腦沖了進來。
“快走,快走!離開這裡,離開這裡!”
幻月大聲呼喊道,神情非常緊張。
“怎麼回事。”
祁水站了起來,拉住了慌亂的幻月。
“陳纖帶着審判庭的人來了,快到時宅了。”
幻月邊說邊指了指遠處,天空陰沉下來,分明是早晨卻有些發黑。
幻月在離開神力研究中心後一直在秘密給時安當卧底,可是前段時間失聯了,如今又闖進了時家。
“時安,我随他們去了雲湖,他們去雲湖集結神力,那些死在去雲湖路上的怨靈,那些曾經審判庭大亂去世的亡靈,還有......神女殘念的神力,都被他們吸食了,我發現了,可是我回不來,我隻能跑,跑出來。祁水被帶去雲湖,就是作為引出神女殘念的引子,這麼多年了,神女的遺址一直沒有被徹底銷毀就是因為裡面封印着那些神力。”
幻月盡力清楚地表述着。
“什麼?師父的神力,還有殘念,都在那裡,那師傅豈不是永世不得投胎。”
祁水瞪大了眼睛說道。
幻月猛地點點頭,“陳纖讓神女死在雲湖,是他幹的,因為隻有在雲湖,才有足夠強大的能量鎮住神女的殘念,讓她不得超生。”
雲湖究竟是什麼地方,為什麼看似遠在天邊,是個隐身避世之地,卻有如此多的未知,所有人都無解。
“你們去聞宅。快,祁水,帶他們去聞宅。”
時安說道。
祁水不想走,她緊緊握着玄武劍。
“快走,帶他們走!我能應付。”
時安有些催促地說道,他不希望再有一個人受他牽連。
祁水看着眼前的幻月,時澤和陳步軒,屏了口氣,隻好答應。
“跟我走。”
祁水把三人帶出時宅,選了一條最隐蔽的路。
遠方塵埃四起,好像卷起一陣龍卷風般,撲面而來的壓迫感使人無法分清是天災還是人禍。
時安按下懷表,一把雙刃劍亮出,他一隻手緊緊握住,眼睛直直的目視着前方,等待那一切的來臨。
聞宅内,聞雅在見到祁水他們了解了事情後,就一直徘徊在聞宅門邊,她已經派人去接阿瑤了,她想去幫忙可是如果她走了聞宅怎麼辦
她躊躇着,想打開門看看外面,可又為了聞宅上上下下那麼多條命,隻能選擇透過門縫使勁朝外面看。
“我們難道要讓時安獨自面對嗎。”
時澤率先說道。
四周卻陷入了沉默,大家都想去幫他,可沒有人真的敢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時安。他們不知道時安究竟是有什麼殺手锏,既然他選擇獨自面對,那一定有他的道理,多一個人可能隻會成為他的累贅。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時安獨行慣了,曾經還有阿樹他們和他打配合,但那畢竟是一隻他親自訓練出來的隊伍,默契程度不言而喻,其他人摻和,估計隻會添亂。
大家都安坐在時宅前廳的椅子上,沒有人說話,氣氛卻凝固了,顯然每個人都如坐針氈。
“我要去看看。”
祁水終究是坐不住了,一把拿起玄武劍,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