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時宅的門外發出稀稀疏疏的爬門聲,一些仍然被那股毒氣控制的城民們怕打着時宅的門,每個人嘴裡都不停的念叨着,“踏平時宅,重建華中城。”
“陳步軒,怎麼回事。”
時安在刀光劍雨中說道。
“如果城民吃了牛肉丸,我的蕭聲就奏效,如果沒有吃,那我的蕭聲就無濟于事。”
陳步軒邊說邊用手中的長蕭擋下了一把飛來的劍,時澤從地上撿起一把劍扔給陳步軒,一個轉身用手指輸送了不少神力進去,一把發出黑光的劍窩在了陳步軒手裡。
“時澤,你幹嘛。”
陳步軒說道,那劍不受陳步軒控制地飛起替他又擋下了一把飛來的劍。
“我不知道怎麼破解,如果我死了,這劍會護你周全。”
時澤說道。
“瘋子!”
陳步軒喊道,此刻他不知道怎麼說服時澤。
“你罵我是瘋子就瘋子吧,也瘋了半輩子了,值了,陳步軒。”
時澤沒有任何憤怒,反倒輕松地說道。
“黑山窯的人們肯定沒見過這種場面,陳步軒,如果我死了,你就帶他們逃走吧,黑山窯别守了,讓他們活下去吧。”
時澤又說道。
“時澤,你要洩氣了嗎,怎麼開始說胡話了。”
時安也聽到了時澤的話,回道。
“洩氣?那是不可能的,我就算死,也要把他帶下去了。”
時澤狠狠地盯着陳纖,咬着牙說道。
一個,兩個,三個,五個,十個城民順着時宅的後門爬了進來,他們披散着頭發早已沒有了自己的意識,白着臉朝四人跑來,一雙雙手伸過來想把他們掐死。
時安治好把雙刃劍遁地,一個不大不小的結界形成,勉強把城民擋在了外面,可紅劍還是能飛進來。
“時安,你的結界術怎麼退步了那麼多。”
時澤說罷,用自己神力又把時宅布了一層結界。
“他的邪術能壓制住所有神力。”
時安說道。
祁水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自己的玄武劍顯然沒有平日裡那麼靈敏。
“我們接下來怎麼辦,被活活累死嗎。”
時澤大聲說道。
陣陣蕭聲傳開,陳步軒又開始吹箫了,他的蕭聲可以穩住時澤的神力,又可以暫時穩住部分城民,至少不會有更多的人被邪術控制。
“邪術嗜血,我去把所有的劍引過去,你們趁機一把砍了陳纖。”
時澤說道。
另外三人看着多如牛毛的劍,時澤一己之力顯然不可能。
“我去。時澤你可以和陳步軒打配合吸引陳步軒注意,祁水的玄武劍能量更大,殺死他的成功幾率更大。”
時安冷靜地說道。
“時安。”
祁水擔心地看了一眼時安,就那一瞬間一把劍就飛了過來,時安雙刃劍的另一頭立馬擋了下來。
“來不及了。”
時安說道,看了眼祁水,“我相信你。”
說罷時安便用雙刃劍刺破了自己的手腕,血液滲出,他猛地飛起,朝陳纖方向撲了過去,瞬間有所的紅劍都朝時安方向飛去,時澤用黑鴉術擾亂陳纖視線,陳步軒則站在原地吹箫。
祁水緊随其後,朝着陳纖身後飛去。
在一把把紅劍就要刺上時安皮膚的瞬間,玄武劍插進了陳纖的胸膛,陳纖眼睛中的紅光暗了下來,瞬間所有的劍都靜止了。
祁水轉頭,與此同時,已經有一把紅劍刺到了時安,他的肩部流出了血液。
祁水立馬奔了過去,穿梭在劍雨中。
“時安,時安!”
祁水的聲音中帶着哭腔,她腰間的玉石在空中飛舞。
時安看着自己肩部的血不受控制的流出,手中的雙刃劍猛地掉到了地上。
時澤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弟弟,心砰砰直跳,時安被紅劍刺傷,那他豈不是要灰飛煙滅。
時安突然感覺有些腦子發懵,身體不受控制地後倒,瞬間落入了祁水的懷中。
“時安,時安,我在這,我在這。”
祁水有些顫抖着身軀,撲通一聲,陳纖倒在了地上,胸膛的玄武劍發出一陣巨大的光亮後,瞬間從陳纖身體裡拔出,一個巨大的窟窿好似一個無盡的黑洞在他身上形成。
陳纖倒在了時安的面前,時安看着眼前的人漸漸沒了呼吸,好像将來的自己。
他的指尖輕輕劃過祁水的臉頰,祁水大顆大顆的淚珠落下,水潤水潤的,才從眼睛裡出來,還有些溫熱。
“别哭,别哭。”
時安力氣越來越小,虛弱地說道。
時安跑了過來,跪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弟弟。
蕭聲也停止了,世界好像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們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