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過去時家鬧了很多可控的,不可控的事情,一些真相模糊的,清晰的事情,我想我們都不比追究了,因為我們是一家人。”
時安雙手抱在頭後,說道。
“母親,我知道你從來沒有埋怨過我和時澤,拖住了你,把你定在時宅,你和父親的關系也并不如傳言那般不堪,你們互相成就,隻可惜華中城的禮法害人,你的身體本就不好,隻能早一步離開了我們。對不起,母親,這麼多年了,因為我心底的害怕,一次也沒有來過。”
時安說道。
“我遇見了一個姑娘,我很愛她,很幸運,她也很愛我。我們或許會在這安家。”
時安說完,便沉默了。
這是他藏在心底很久的話,他不是一個喜歡暢言的人,隻有在此刻,才能說出那麼多話。
“時安?你怎麼跑這來了,我找了你好久。”
聞雅從身後冒出來,“天色不早了,回家吧。”
時安站了起來,最後又看了一眼時不塵和母親的墓,“走吧。”
回到華中城後,他和聞雅都感到不可思議,華中城的城民們已經全部回來了,那麼短的時間内祁水打理好了一切,安置好了每一個人,甚至街市上又重回了熱鬧。
“不瞞你說,我覺得祁水比你更适合當一個領導者。”
聞雅贊歎道。
時安點點頭,時宅門口更是被圍地水洩不通。
城民們手裡拿着錢,争先恐後地想要擠進去。
“給你們送錢來了?保重。”
聞雅拍了拍時安的肩膀,轉身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時安穿過人群想要一看究竟,發現幻月正拿着牛肉丸分發下去,“不要錢,免費的,你們放心吃。”
“祁水呢。”
時安問道,幻月忙不過來,擦了一下脖頸上的汗,指了指後院。
時安走了進去,裡面傳來陣陣牛肉丸的香氣,“時安,你回來了。”
祁水正擡出一鍋新出爐的牛肉丸放在窗前涼着,又忙着煮下一鍋。
時安趕緊過去幫忙,“什麼情況。”
“長話短說,時澤說城民們還需要再吃一次我們做的神力牛肉丸才能徹底好轉,這叫什麼有始有終。”
祁水忙碌地說道。
“你一個人怎麼做的過來全城的牛肉丸。”
時安回道,手還在不停地揉搓着牛肉丸。
“不是我一個人,還有幻月。而且你看,其實已經沒有很多工作量了。”
祁水回道。
時安看了眼屋外的人群,無奈地歎了口氣,沒辦法隻能堅持着,時澤倒是下了個大任務,也不見派人來幫忙。
夜色徹底黑了下去,時安和祁水在送完最後一顆牛肉丸後,累癱在了後院的石凳上,幻月雙目無神地坐在草地上。
“時安,給我加工資。”
幻月用最後一點力氣說道。
時安點了點頭,“少不了你的。”
“對了,這些是城民拼命塞進來的,一分不少,全給你們了。”
幻月從一個大口袋裡,掏出一把現金,口袋裡還有更多的現金,數也數不清楚。
“城民們說,必須把這筆錢給你們了,算是一種交易,他們心裡才過意得去,不然對你們白吃白拿,亂了禮數。”
幻月有氣無力地說道。
“看來去黑山窯真是學了不少東西。”
祁水邊說,邊接過了那個大袋子,“那我們就收下了。”
時安歎了口氣,沒力氣了。
“幻月住偏房吧,明天再走。”
時安說道,然後起身走進了自己的屋子。
“早點休息。”
祁水也撐着站了起來,走進自己的屋子。
“喂,你們都走了,誰來拉我一把,喂。”
幻月無助地坐在草地上,看着自己那雙沒有力氣的腳,硬是撐了好幾遍才撐起來,朝偏房走去。
祁水才洗漱完,自己的房門就被敲響了,打開一看,時安站在門口,眼神有些迷離。
“時安,你怎麼了。”
祁水趕緊把他帶了進來,摸了摸他的額頭。
時安順勢倒在祁水懷裡,“阿水,我好累。”
“我去給你拿藥。”
祁水想把時安扶到沙發上然後去拿藥,卻被時安緊緊摟在原地。
“抱一下就好了。”
時安小聲說道。
“你是夢遊了?”
祁水說道。
時安搖搖頭,貼近祁水的耳朵,小聲說道,“想你了。”
祁水将雙手懷抱住時安,摸了摸他的腦袋,柔聲說道,“那今晚别走了。”
時安立馬有勁了,一掃剛剛的無力模樣,把門砰咚一聲關了起來。
“時安你故意的。”
祁水說道,可還沒有來得及等時安回話,嘴就被一整個包住了。
時安的嘴唇像一個入侵者緊緊靠上來,舌頭輕輕抵開唇。
祁水被吻得很舒服,她都沒有發現時安的吻技竟然那麼好。
兩人一點點移動,一點點移動,走進了祁水的卧室,最終被絆倒在了祁水的床上。
時安的頭發還有一些濕,明顯是剛洗完澡還沒有來得及吹幹,月色下顯得極為性感。
時安的手緊緊握住祁水的手,祁水就這樣癱在床上,他又一點點親吻上去,透過每一寸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