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更是十二萬分不解，“這個交易地點我們可以再做确認，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跟我走。”

周朗拉起夏永夜的手直奔電梯口，夏永夜還維持着拿手機的姿勢，兩眼發蒙，像是被人拖着跑的人形立牌，到了電梯口，周朗如被觸電尴尬地松開夏永夜的手，心跳比剛才還快，明明昨晚睡得還可以，怎麼還在心跳加速，周朗掩飾地摸着紮手的發頂，“是這樣的，張朝通過查陳紫那個美國未婚夫，發現他在薔薇公寓有一套還未到期的公寓，這套公寓是陳紫以他未婚夫的名義租的。”

夏永夜不緊不慢地把手機放進寬大的大衣口袋裡，活動了下剛被周朗抓過的手腕，看見夏永夜在活動手腕，周朗攥緊了剛抓過夏永夜的手，掌心變得滾燙起來。

夏永夜無事發生一樣走進電梯，順口說道，“陳紫在被通緝後可有再回過那套公寓。”

夏永夜正好岔開了話題，周朗反而覺得松一口氣，進電梯後去按樓層，指尖相撞，夏永夜順勢擡頭，周朗本能得别過臉，趕緊把手插進褲子口袋裡，夏永夜哼了一聲，按下一層的按鈕。并沒有看周朗，盯着身旁一排排的電梯按鈕。

電梯裡一下變得安靜無比，安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周朗扯了扯領口，突然覺得電梯裡好悶，明明沒在别的樓層停留，下樓的時間卻好漫長。

電梯門打開，周朗先一步跨出，冷風灌入鼻腔，一下感覺清醒不少，“我去買點早飯帶着，你要吃什麼？”

夏永夜半張臉埋在大衣的領口裡，一雙幽暗的眼睛像貓一樣，淡淡地說，“樓下不是新開了一家早餐店，我看有賣大麻花的，我要酸奶味的。”

周朗做了個OK的手勢跑起來去買早餐，夏永夜慢悠悠跟在周朗身後，周朗跑出公寓樓的時候，陽光全部灑在他身上，夏永夜不由擡起臉望着周朗的背影，眼中多了幾分複雜。

夏永夜知道周朗的車停在哪裡，先過去了，口袋裡的手機在震動，夏永夜拿出來一看是夏熠明發來的，‘我偷偷接入了海霞公寓的監控，目前還沒有發現辛婷出門的監控’。夏永夜直接翻了個白眼，想了想還是打了一行字發過去‘小心玩崩了’。

周朗拎着早餐一路小跑過來，“怎麼了？”

夏永夜拉開車門鑽進去，“沒什麼。”

周朗先把麻花遞給夏永夜，“還有兩天就聖誕節了，我說樓下怎麼擺了棵聖誕樹。”

夏永夜悶頭吃麻花，“你喜歡也可以去落雲山附近的林子裡砍一棵回來擺屋裡，紮點彩色的絲帶，裝飾一下肯定比樓底下的好看。”

周朗眯起眼睛，無奈搖搖頭，“現在的樹不是你說砍就能砍的，亂砍亂伐是違法的。”

夏永夜，“網購吧，便宜又實用。”

周朗啟動車子，“算了，我隻是好奇而已，對這些西方的節日不是很感興趣。”

夏永夜已經吃完了一根麻花，大概吃太快他已經感覺飽了，夏永夜擦擦嘴把剩下的一根麻花收好。

周朗用餘光看了他一眼，“吃飽了？”

夏永夜頓了幾秒，淡淡地說，“大概是吃快了。陸隊是不是大張旗鼓去了薔薇公寓，那地方有不少網紅，要是看見警車估計會惹來不少人圍觀，拍照，直播，如果給陳紫看到了，會不會……”

周朗打着方向盤，“放心，陸隊是個非常謹慎的人，他不會做打草驚蛇的事。”

車子駛過十字路口右拐進入一條隧道，隧道裡的燈随着車子駛過慢慢後退，夏永夜靠在車窗上，抿深了唇，“陸隊槍法好嗎？”

車子已經完全駛出隧道，周朗扭頭看了夏永夜一眼，“什麼？”

夏永夜重複了一遍，“陸隊槍法好嗎？”

周朗，“應該不錯吧，我來天河區分局的時間還短，目前還沒看到過陸隊開槍。”

夏永夜眼神變得幽深，“警局每年都有射擊比賽吧，陸隊拿過冠軍嗎？”

周朗輕快地笑了一下，“應該沒有吧，以前陸隊是做文職的，負責接待報案人員，網絡監控，還有整理檔案，聽老吳說槍法其實挺一般。”

夏永夜沉默了幾秒問，“陸隊有個哥哥對吧？”

周朗的表情嚴肅了點，舔了下唇角，“陸檀，我以前還在暮陽市的時候見過幾次，可惜人不在了。緝毒這一行……”

周朗沒有繼續說下去，眼中多了幾分悲涼，警察隊伍裡犧牲最多的就是緝毒警，每年都有緝毒警倒在一線，周朗因為423經濟特大案被查，不到兩個月，陸檀因為612白磷廠爆炸案犧牲。

夏永夜眼神黯然了幾分，“陸檀槍法好嗎？”

周朗，“你今天怎麼這麼執着于槍法？”

夏永夜調整了一下坐姿，“就是問問。”

周朗把車倒進停車位，“當然好了，陸檀不管是在警校還是在警隊的時候，都是射擊冠軍，有一年我們刑警隊和他們緝毒大隊比槍法，這家夥可是次次命中十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