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算說不了一塊去了。
童司因休息了五分鐘 ,卡着點回去繼續練習。
外面的幾人嘈雜片刻就上樓了,排着隊卸妝洗澡,在大約一點之前收拾完畢,随後熄燈睡覺。
在整個過程中,沒有人推開過練習室的門,也沒人問過一句,好像童司因根本不曾出現過一樣。
“難道…這些人都失憶了?”
叮咚越想越不對勁,忍不住有些發毛,低低地問道。
“還是我們倆出現了問題,我們其實根本就不存在,沒有人看得見我們,所有一切都是我們的幻想的?”
“我在這裡拼命地自言自語,用的主語不是我,而是我們,從外人視角來看,我是不是很可怕,像個精神分裂?”
“哦不對,外人根本看不見我。”
童司因:“……”
叮咚毫無作為系統的形象和自覺,她也差不多習慣了。
她們兩個放在一起,宿主比系統更像系統,系統比宿主更像宿主。
在叮咚的間歇性抽風中,童司因重新回到了練習狀态。
整整一晚,她除了翻出現磨咖啡機,給自己打了兩杯美式外,全程沒出過練習室的門。
夜裡的練習室空曠又安靜。
将窗戶打開縫隙,便能聽到遠方隐隐的海浪聲。
一浪疊着一浪,綿延不絕,有節奏地拍在海岸上。
安靜,祥和,令人心下甯谧。
伴着夜色與波濤,她整整熬了一個通宵。
偶爾有兩個觀衆誤入直播間,看她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忍不住留下兩條詫異的彈幕。
“怎麼還在這練呢?”
“是不是直播間卡了?”
“……”
直到早上六點,外面的工作人員開始敲門,催促練習生們起床收拾,童司因的練習才算告一段落。
從晚上五點到早上六點,扣除其中吃飯上廁所和短暫的休息時間,她練習了十二個半小時,共獲得了250影響力。
再加上昨天白天的各種收入600影響力。
她此時共有850影響力了。
今天白天抽時間還能再練會,沒機會練也問題不大。
有這些數據保底,至少她可以保證未來兩天處境安全,不用擔心被抹殺。
童司因從練習室走出來,去餐廳吃了兩口早飯,又喝了杯咖啡,才微微驅散身體的疲憊。
飯後她又去洗了個澡,換好今天要穿的衣服,來到化妝間門口。
此時宿舍中其他人都已經到齊了,都在各自準備妝造。
整個宿舍裡有七人,其中五個是程禮娛樂的。
淩益和祝曉曉名氣比較大,有自己的專用化妝師,其他三個人也有公司統一的化妝師,為她們專門設計妝造。
節目組安排的化妝師隻有一個,給剩下的兩個人用,其中一人是童司因,還有另外一人也是素人練習生,叫林菲兒。
林菲兒到的比較早,化妝師此時正在給她化。
化妝間内衆人一邊化妝一邊開着玩笑,笑着鬧着,聊得熱火朝天。
童司因身影出現在化妝間門口,屋裡的笑聲忽然一頓。
空氣微微凝固幾秒。
幾道視線快速從她臉上掠過,帶着審視的味道。
這個過程很短很短,幾乎轉瞬即逝,随後衆人像沒看到她一般,自顧自地繼續笑鬧起來。
與此同時,随着童司因的出現,彈幕畫風也倏地變了。
原本還是“哈哈哈哈”,“曉曉子真可愛”,這些簡單的聊天與互動,直接轉變成了冷嘲熱諷。
“呦,這位祖宗出現了,她居然還活着呢?”
“昨晚上那麼重要的場合都沒能請動她的大駕,還以為屍體已經涼了呢。”
“沒辦法,人家要裝努力人設,聽說昨晚上都沒回宿舍睡,在那個練習室裝了一整晚呢。”
“呦呵,這麼努力,是準備奪冠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前面,你在講什麼笑話。”
“唉,看破不說破,就看她裝呗。”
“是啊,裝呗,你看誰願意搭理她。”
“沒人願意搭理她啊,你看宿舍裡的其他人,不就把她當空氣嘛。”
“……”
正如彈幕中所說,化妝間内衆人笑鬧聊天着,就像是自帶屏障般,将童司因排除在外。
整個化妝間内泾渭分明地分成兩邊,一邊是童司因,一邊是其他所有人。
程禮娛樂的五個人在公司内就是個小團,這次初舞台也是團隊的形式。
五個人都是黑紅紫的配色,舞台大概是吸血鬼風格。
淩益的西裝配領結,帶着高高的禮服帽;祝曉曉穿的則是歐式宮廷公主裙,裙擺繁複又華麗。
配套的香水是馥郁型,淩益冷冽,祝曉曉溫婉,又符合舞台效果,又頗具個人特色。
除此之外,團内其他三人妝造也各有千秋,不僅能突出自己的優點,還能與其他人完美融合在一起。
她們五個人簡直是…女團的頂級妝造。
而與她們對比起來,童司因的打扮堪稱慘烈。
為了在舞台上顯得不那麼暗,她脫掉了昨天的黑色T恤,換成一件白色的,而牛仔褲還是那條,鞋子也隻有一雙。
至于妝造嘛…她把頭發從鬓邊捋起,簡單地束成一道馬尾。
沒辦法,她囊中羞澀,買不起也租不起演出服,原主就兩套換洗衣服,打死她也變不出新鮮的來。
然而,就是這麼簡單的打扮,也忍不住令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