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這又是個挑戰她認知邊界的問題,叮咚沒有确切的答案。
因為這句話一半是對的,另外一半…沒有人嘗試過。
叮咚之前的所有宿主,都是以積累男主【直接影響力】為主,身邊人的【間接影響力】為輔,所以影響力數值最高的人永遠是男主。
在足夠影響力的累積下,宿主遇到困難時,男主便會适時提供幫助,幫宿主擺脫眼前困境。
童司因剛好相反,她的【直接影響力】肝了還不足四百,剩下八九百都是【間接影響力】,來自于男主身邊的人。
這條路太過于非主流了,之前從來沒有人走過,也就沒有準确答案。
童司因沉默片刻,問道。
“所以,我的【間接影響力】數值最高的人是誰?”
“…鄭期之,謝卞晨的經紀人,”
她憑本事給童司因貢獻了600的影響力,堪稱一騎絕塵。
“這樣啊。”童司因點了點頭。
這也符合她之前的猜測。
謝卞晨身處娛樂圈,身邊的人會比較關注娛樂圈新聞,每當童司因深陷輿論,便會影響他身邊的人。
目前看來,這些“身邊的人”主要涉及謝卞晨的經紀人團隊。
“哦什麼哦!鄭期之的影響力有什麼用,這又不是百合向的故事,你們兩個又沒有感情線!”
叮咚沒有好氣的說。
“之前所有宿主,劇情線都有男主撐着,隻要你接近男主,他就會好好保護你,将所有的魑魅魍魉趕走,趕離你的身邊!”
“如今沒有了男主的庇護,你看從你進入節目組到現在,出了多少幺蛾子?簡直可以說寸步難行!”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了!”
叮咚越想越沒有安全感,急道。
“你必須要去攻略男主,走男主的感情線,現在就去!”
“你腦子能不正常點。”
童司因翻了個白眼,無奈道。
“世界上不是隻有性緣關系,人和人之間,也不是事事都因為愛情。”
叮咚被說的一噎,怒道。
“氣死我了,我說不過你!”
叮咚隻是個系統,隻能給宿主提供信息,卻不能改變宿主的行動。
感覺童司因油鹽不進,她心下焦急萬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強制将現場情況投放到童司因腦海中。
“你不信…你不信就跟我一起去看看,你的鄭期之能提供什麼幫助!”
童司因:“……”
腦海中的畫面快速切換,切到了一個裝潢風格與這裡很近似的房間,像是酒店裡的某個套房。
隻是那套房裡沒有茶幾也沒有沙發,所有的家具都被撤去,換上了一整張長條桌和兩排座椅。
十來個員工左右分坐,齊刷刷抱着筆記本電腦忙碌,那社畜的模樣,童司因再熟悉不過了。
鄭期之有一個單獨的辦公桌,獨立在窗戶邊。
她的面前開着幾個顯示屏幕,同時監控現場直播和線上情況。
今天是開播第一天,她作為經紀人不能有半點松懈。
這種純直播類型的綜藝,輿情變化太過迅速,必須要及時追蹤線上輿情熱度趨勢和情感傾向,确保在出現問題時可以第一時間處理。
鄭期之一如既往地多線程忙碌着,在跟進網絡上輿情數據浮動的同時,還在手邊支了一個ipad,裡面正播放着昨天晚上的直播回放。
——那是童司因的直播回放。
從她步行進入酒店大門開始,從步行,到與舍友交談,再到泡進在練習室裡練習,全程的直播回訪。
童司因她整整一晚上,都在反複地,不厭其煩地練着同一首歌,鄭期之就耐着性子,看她練同一首歌。
童司因:“……”
難怪鄭期之影響力數值高,原來是這位自己在這反複刷啊。
房間裡所有人都在忙碌,正中央的電視也沒閑着,屏幕上正實時跟進着今日初舞台的比賽現場。
所有選手按照等級和序号依次演出,此時率先開始的是A組,台上燈光閃爍,幾名練習生正伴随着快節奏的音樂舞蹈着。
直播鏡頭微微一轉,畫面切換到評委席上,露出了謝卞晨的臉。
謝卞晨作為《極緻女團》的聲樂導師,此時坐在評委席上,單手支着下巴,側邊額發半遮半掩,露出他精緻的下颚弧線。
彈幕上頓時一片沸騰。
“哥哥好帥!”
“下颚線沙我啊啊啊我要死了!”
“……”
謝卞晨并不能看到彈幕上的鬼哭狼嚎,他眉頭微微蹙着,手指跟着音樂的節拍,輕輕敲動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