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有點不能忍,他們這也太欺負人了。”
“這種手段在業内用也就罷了,有必要欺負她一個連經紀公司都沒有的小姑娘嗎?”
能在謝卞晨工作室裡的人,大多都是圈内從業者,各種人見得多了,其實少有這種多管閑事的心。
童司因沒被圈内污染過,是真的努力,真的純粹,也真的無辜。
正因如此,才激起了衆人的義憤。
成年人的追星多少帶着理智,雖然會為其義憤填膺,但未必真的會付諸行動。
畢竟…義憤義憤,大家也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也有自己的難處。
“老大,我們要不要想想辦法,幫幫她?”
真的開口說話的那個人,叫明雯,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
她大學剛剛畢業,工作是鄭期之的經紀人助理,她是整個經紀人團隊裡,最喜歡童司因的一個。
比起團隊裡的前輩,她年紀更小些,沒有那麼多顧慮,也不怕老闆嫌棄她工作不認真,還帶着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莽撞。
怎麼想就怎麼說出來了。
鄭期之垂眸看了她一眼,片刻後,才慢慢說道。
“對方有非常完整的規劃,無論是輿論的走向,粉絲的反應,都是有背後團隊授意,一步步完成的。”
“那是一個團隊,精心落實的規劃,不是可以三言兩語破解的,想要化解難題,也需要完整的危機公關團隊來設計和長期執行。”
團隊,需要錢來養。
童司因窮得人盡皆知,她連初舞台的裙子都沒錢買,穿了個破T恤牛仔褲去湊數。
如果現在讓她離開節目組,下頓飯在哪裡吃都沒着落。
她連自己都養不起,怎麼雇得起專業的危機公關團隊?
他們作為藝人的經紀團隊,對輿論變化深有體會,麻煩是源源不斷的,永遠不可能從根本上杜絕。
隻能長期地維護,兵來将擋,來一個麻煩,解決一個麻煩。
這些人想要幫她,也許能幫得了一時,但絕對幫不了一世。
大家都是出來賺錢養家的,沒有收入又有誰能受得了呢?
“我們幫不了她。”
鄭期之的視線落在屏幕上,聲音裡帶着一絲冷酷。
“圈子裡這樣的人很多,你以後會遇到越來越多,你幫不過來。”
明雯聞言垂下了眸。
她沒有受挫的表情,但也并沒有被說服,隻是笑了笑,答道。
“好的。”
“去做你們該做的事情吧。”
鄭期之對此事蓋棺定論,結束了衆人熱火朝天的讨伐。
辦公室裡重新回歸平靜,衆人都返回到自己的工位上,繼續開始了手頭的工作。
今日的錄制要開始了,好在謝卞晨的課安排在E班,那個班相對比較安生,發生意外的可能性不大。
鄭期之并沒有急着投入工作。
她拿起手機在通訊錄上滑動許久,最終停在一個人選上,點開聊天框,發送信息。
“你想不想簽個藝人?”
……
與此同時,在《極限女團》官方提供的交流平台上,童司因的粉圈裡出現了一條最新的帖子。
“寶子們,我們需要組建一個後援會了。”
……
童司因洗完澡吹完頭發,換上節目組發放的統一T恤,便從宿舍重新返回到了主樓練習室中。
時間剛好到了下午兩點。
一天過去了,系統會扣除她400點的續命費用,她中午之前更新的影響力積分是4310,如今扣除掉這部分,還剩下3910才對。
如今更新數據完畢後,她發現自己的影響力積分是5110。
童司因:“???”
看着上竄了1200的影響力,她莫名有些懵。
什麼情況,謝卞晨的團隊又雙叒叕給她發福利了?
舞蹈教室裡A組衆人已經就位,童司因抵達後,所有學員算來齊了。
衆人待在房間裡,三三兩兩地聊着天。
看到童司因走進來,空氣忽然靜了幾秒。
那是一種…明确的敵意和審視。
這種感覺之前也有,自打開始錄制綜藝後,童司因多次體驗過這種感覺,隻是相對比較隐晦。
這次感覺明顯不同,不過是短暫地過了幾個小時,敵意便呈現指數倍的增長,尖銳得仿佛要刺破空氣,隔空向她直擊而來!
童司因從手腕上褪下皮筋,将頭發高高地紮了個馬尾,随便找了個角落,開始熱起身來。
她能視而不見,叮咚卻有些忍不了,低聲吐槽道。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像是要吃了你一樣?”
于此同時,臨近課程開始,大量的彈幕也跟着湧了進來。
相比較早上的直播間,下午的觀衆成分更複雜。
早上直播間裡,大部分是童司因的粉,還有一些惡意捧殺她,試圖渾水摸魚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