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搭子通常也是不穩定的,如果搭子放棄了,自己那口氣也容易一起松掉,瞬間随之崩盤。
童司因卻不同,她的堅持十分穩定,甚至是遊刃有餘的狀态。
完全看不出疲累與崩潰,也不用擔心這個搭子會半途而廢,影響自己的心理狀态。
在《極限女團》停滞了半個月後,她的粉絲量不降反升,反倒有越來越活躍的趨勢。
每天發出去一條博文,就會有人跟着打卡,這些人還都是真實登陸用戶的真實回複。
逐漸地…
童司因的每日練舞視頻,都慢慢能拿到“廣告激勵計劃”的收益了。
……
童司因的日常生活依舊在繼續,每日練習,抽空找謝卞晨的歌練練手,寫得八九不離十了,就通過郵件給鄭期之發過去。
她心态穩定得如若磐石,甚至帶着些松弛地,等待着鄭期之那邊的經紀合同,也等待着節目組恢複正常錄制。
童司因太穩定了。
節目組未來前途渺茫,大多選手都陷入對未來的深深焦慮。
焦慮節目無法複播,焦慮複播後熱度不再,焦慮節目組人員變更,導緻自己之前所有的“投入”都打水漂。
人越焦慮越難以行動,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來,像童司因那般,安靜地提升自己的能力。
童司因這個讓衆人焦慮的“罪魁禍首”,居然能這般安然無恙地生活着。
簡直…遭人嫉恨。
由于有了馮之麥的前車之鑒,沒有人會在直播間裡,把嫉恨寫在臉上。
而是通過各方授意,出現在童司因的社交平台中。
有的在博文評論區中,有的甚至直接私信給她。
字字句句裡,都是陰暗的心思。
最多的是陰陽怪氣的口吻,嘲諷她努力沒有結果的。
“呦,練了這麼長時間了,粉絲四處吹你有多努力,我還以為要練成亞洲舞王了呢,就這?”
“就這麼兩天的時間,就她那個水平,臨陣抱佛腳有什麼用?”
這種嘲諷殺傷力很大,容易給人帶來強烈的羞恥感,但凡稍微敏感點的性子,都同意對繼續當衆練習感受到緊張和恐懼。
還有人裝作專業人士,直接給她下判詞。
“我是舞蹈老師,從業十幾年了,一眼就能看出來,她練不好的,先天條件不行。”
這就像是上學時老師對你說“你這孩子智商不行,學不好的”,工作時領導對你說“你邏輯不行,不适合做這種工作”一樣,類似專業的人說出的話,很容易變成“心魔”,在人的心底時時萦繞,産生深度的自我懷疑。
更有甚者,還有人借由關心的态度,恐吓她說什麼。
“你這樣每天高強度的練習舞蹈,會把自己練傷的。”
這種僞裝成關心的話語,讓人很難第一時間産生反擊和抵禦的情緒,卻會潛移默化地打擊你努力和堅持的源動力。
這個過程的心态很像是——班裡有個好學生,學習認真努力,大家看不慣她,于是嘲諷她,打擊她,潛移默化地在她心裡植入毒液。
旨在拖她下水,讓她跟自己一樣,淪落在爛泥裡。
于此同時。
在上一次“潑硫酸”的言論冒出來後,網絡上的惡言惡語也沒有完全消失,還會時不時蹦出來一下。
如果網絡上全是嘲諷和打擊,可能會讓人确定,那隻是在搞她心态。
如果單純是人身威脅,也能讓人明确目标,保護自己的安全。
但是兩種情況摻雜混合在一起,就會讓人分辨不清,這些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種真真假假循環往複,很容易讓人疑神疑鬼,心态陷入崩盤。
這是非常有針對性地心理層面的折磨,十分惡毒。
但凡心智稍微不那麼堅定,被折磨到睡不着覺,焦慮恐懼症犯了都大有可能。
……
童司因在某天晚上十一點多練習完畢後,從主樓練習室返回到别墅區宿舍裡。
這天晚上别墅裡關着燈,四處漆黑一片。
由于節目組的内部調整,很多選手都會離開綜藝現場,去參加些其他的商業活動。
同寝的人大部分隸屬程禮娛樂,她們大多同進同出,所有人都不在的情況也并不罕見。
童司因早就習慣了獨來獨往的生活,并沒有覺得詫異,推開門後,随手摁下了玄關處大燈的開關。
周遭漆黑的環境瞬間被點亮,童司因看到眼前的場景,身形猛地頓住。
于此同時,腦海中傳來叮咚的驚聲尖叫。
“我艹!”
别墅的入戶門處,地面上,她入目可及之處。
擺着一隻鮮血淋漓的死公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