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瑾聞言有些起了急。
rap不是她的專項,她又在緊鑼密鼓的練習中,她對于童司因的情況也沒有準确評估。
童司因怎麼說,她就怎麼信。
韓瑾緩緩皺起了眉,糾結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你和…吳老師關系…要不要考慮修複一下?”
說罷,還小心地觀察着童司因的表情,顯然不想惹她不喜。
童司因怔了怔,有些迷惑。
她最近摒棄了全部的社交,完全就在閉關練習,不知道外面發生了的變故,納悶道。
“為什麼這麼說?”
韓瑾看她沒有生氣,才偷偷松了口氣,說出了她此行的想法。
在《極限女團》背後資本洗牌之後,整個綜藝的權力結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沒有壓在頭頂上的資本,大家都陷入在競争中,完全靠自己的本事搏出路。
但是這條出路其實…永遠不可能絕對的公平。
因為這條出路,要依靠人來制定規則的。
制定規則的人就在掌握權力。
原本上出道的規則是背後資本制定的,資本有絕對的掌控權,如今資本大規模撤出管理層,将所有的權力交還節目組。
規則的制定方式變了,資本不再是絕對的權威,掌握制定規則權力的人,就會變成新的權威。
而這個人就是——導師。
每個人的成績全部由導師制定,至少在月考期間,導師說A就是A,導師說C就是C。
每個人成績的好壞,最終解釋權在導師身上。
觀衆可以“監督”,也有專業的監管人員确保考試的公平性。
導師不可能真的指鹿為馬,颠倒黑白。
但導師是制定考試規則的人。
如果與導師關系很差,他完全可以基于對選手的了解,在考試規則上,有針對性的為難人。
反之,如果導師喜歡這個人,也可以在自己的權限範圍内,不動聲色地為人提供便利。
這就很像學校課設成績,差上一分就會影響績點,而這多一分少一分,定義權就在導師手裡。
或者找工作面試,能力水準相差不大的前提下,面試官完全可以選擇他更喜歡的那個人。
旁人無法幹預和置喙。
如今有八十人參與月考,如何能讓自己的成績脫穎而出?
很多選手已經把心思,偷偷放在了讨好導師身上。
既然卷努力這條路行不通,那就去卷與導師的關系。
童司因如果有絕對的自信,自然能力一騎絕塵,自然可以忽略掉其中的影響。
可通過剛剛的提問,韓瑾又覺得她沒那麼自信。
韓瑾在解釋完整個事情的始末後,輕輕歎了口氣,道。
“按照現在的狀況,吳老師想要給你找個麻煩…可以太容易了。”
從韓瑾的視角來看,童司因和吳以南的矛盾并非不可調和。
這事不算小,畢竟她在初舞台上,當衆狠狠掃了吳以南的面子,讓他下不來台,在網上被連續嘲笑了好多天。
但這事說大其實也不算大,隻是讓吳以南丢了面子而已。
童司因如今并非孤身一人,看在她背後經紀公司,看在謝卞晨和鄭期之的面子上,吳以南也不可能多過為難。
隻要主動遞個台階,大概率就可以把關系修複了。
童司因緩緩皺起了眉,她聽出了韓瑾的言外之意。
“考試出了什麼問題嗎?”
“你沒發現嗎?”
韓瑾有些無奈她的後知後覺,歎了口氣,解釋起來。
在月考一周之前,Dance課和vocal 課就分别劃定了考試範圍。
考試範圍差不多,dance課是幾個舞蹈,vocal課是幾首歌曲,考試當天抽簽,抽到那首靠考那首。
在考試之前,大家可以提前把考試内容提前準備起來。
這次月考要公演,這種形式可以讓考生不太出糗。
唯獨rap組,什麼都沒有公布。
所有人都不知道,吳以南究竟要考什麼。
沒有公布考試曲目,就沒有給人提前練習的空間。
Rap本身已經足夠難了,大多學員掌握度都偏低,如今還沒有考試範圍,簡直讓人難受得不行。
每天有很多人在他辦公室進進出出,美其名曰去“向導師提問”,其實就是想要打探風聲。
韓瑾皺起眉頭,她也不是很确信,就是一種莫名的直覺。
“我很懷疑…他會這麼做的原因,就是刻意針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