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童司因開口,又是一門新的語言:意大利語。
如今衆人是真的懵了!
這兩周的錄制計劃裡,隻有英語和法語版本啊,她怎麼連意大利語都準備好了!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童司因熟練至極地開口。
依舊用極其飽滿的狀态,将意大利語錄制完畢。
聽到旋律再一次終止,衆人終于歇了口氣。
這次該結束了吧?
顯然,并沒有。
“老師們,請再來一遍。”
……
德語。
“老師們,請再來一遍。”
……
西班牙語。
“老師們,請再來一遍。”
……
日語。
童司因把這句話重複了六次!
一口氣錄制了六門語言!
她除去間歇時間喝了兩口水之外,全程根本沒停!
就這麼毫不停歇地,将她掌握六個語言版本,全都錄制了出來!
錄到最後,張雨風甚至不在震驚了,人已經徹底麻了。
她難以置信地偷問明雯。
“…不是說隻錄制兩個語言版本嗎?怎麼出來了六個?”
“這個語言版本都是因因翻譯的呀,她翻譯的快,錄制進度就快。”
明雯聳了聳肩,狀似不在意地開口道。
什…什麼?!
張雨風瞪大了眼,她雖然沒有問出口,但臉上分明寫着。
你說這歌詞是誰翻譯的?
錄音團隊是鄭期之請來的,由于錄制時間很緊張,她隻是告訴了錄音團隊,這首歌很重要,最終質量要求很高。
卻并沒有細細解釋《東方畫卷》的來龍去脈,也沒有跟對方解釋,這首歌的翻譯者和演唱者都是童司因一個人。
——畢竟,這些信息跟錄制着實沒什麼關系。
明雯偷偷抿了抿唇,壓住眼底的小得意,輕描淡寫地确認了對方心底的疑惑。
“其實在月考之前,因因就翻譯了四個半語言版本,隻是那時候時間有限,隻跟晨晨确認過兩個,在月考舞台上也隻唱了這兩個。”
“她說最近這幾天睡眠不太好,晚上無聊的時候,就順手把剩下幾門語言都翻譯了。”
張雨風:“………………”
錄音團隊:“………………”
“唉,她說也不确定能不能行,先錄着給老師們聽一聽。”
明雯眨了眨眼,笑道。
“不知道老師們對她的翻譯稿還滿意嗎?”
衆人:“…………”
大家都是剛剛聽了現場版,這翻譯詞無論是節奏感還是聽感都與旋律完美契合。
根本聽不出半點瑕疵。
誰能想到這隻是童司因兩天臨時翻譯,還沒有确認的最終稿?
當然,明雯也沒有解釋。
童司因所謂的臨時翻譯稿,跟最終稿根本沒有區别。
她經手翻譯的幾個版本,連原作謝卞晨都挑不出半點毛病,基本沒有什麼修改的可能性。
聽完明雯的解釋,錄音團隊的腳下都是飄的。
他們原本還擔心,童司因錄制進度太慢,兩周之内錄不完,耽誤單曲的上線時間。
這哪裡能想到,她不僅一周就錄完了,還超常發揮,一口氣錄了六個語言版本!
這哪裡是驚喜。
簡直…讓人說不出話來!
“唯一的責任人,是我。”
直到此時此刻,張雨風才理解了這句話的含金量。
《東方畫卷》是童司因單曲,她不僅會負責到底,而且會竭盡所能,做出令人難以想象的成績!
童司因連續錄了七遍,錄了六個語言版本。
等到錄制結束後,極緻的情緒被消耗和釋放完畢,身體才湧上了一股虛脫感。
她在錄音隔間裡緩了一會,才摘下耳機走了出來。
剛剛擡起視線,便對上了外面錄音團隊眼底複雜的情緒。
震驚,歉意,以及…敬畏。
童司因并不知道,在她進入錄音隔間這段時間,外面的人心底經曆了什麼樣的大起大落。
她茫然環顧一周,笑了笑。
“抱歉哈,我好容易找到狀态,就想要一口氣多錄些,給大家添麻煩了,謝謝大家。”
“别别别,不用…”
“沒有沒有…”
“不是不是!”
錄音團隊衆人慌忙地擺手,臉都忍不住微微漲紅。
看到童司因剛剛所做的一切,又聽了明雯的解釋,衆人那裡不知道自己誤會了童司因?
回憶着自己剛剛腦子的想法,衆人簡直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額地縫鑽進去!
若是這時候再讓童司因道歉,他們簡直半夜驚醒都要從床上爬起來痛罵自己一句。
“我踏馬真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