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好像形容她都有點寡淡了。
那姑娘微微歪頭,肩頭落了幾根發絲。
“祁夜聆?”
陸嘉沄點頭,拉着祁夜聆繼續介紹:“這是清然,她身旁的是謝椋,那個粉毛是我二哥陸景柯……”
陸嘉沄的聲音頓住,疑惑的四處看看,像是在找什麼人。
“然然,君風眠呢?”
清然淡淡道:“說是上廁所去了,但也不知道在幹嘛。”
陸嘉沄撅了撅嘴。
祁夜聆眨巴眨巴眼睛,剛想說話,就見陸景柯湊了上來,上前打量着祁夜聆。
那審視的目光上下掃過,祁夜聆微微後仰,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陸景柯微微眯着眼睛,半晌,突然問:“你……是女生吧?”
祁夜聆:???
啊?
在場四人沉默。
祁夜聆指了指自己,瞪大了眼睛:“我……很不明顯嗎?”
陸嘉沄無奈扶額,扒拉開陸景柯,不耐煩說道:“你傻啊?人家就是女孩子啊!”
陸景柯眼底閃過一絲迷茫,看着祁夜聆那身裝扮,那頭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的頭發,怎麼看怎麼奇怪。
祁夜聆頭發剛理完沒多久,正符合她心意,紮起來像個武士頭,散下來就是最長到胸口的狼尾。
祁夜聆眨眨眼,語塞的說不出話。
陸景柯正想着,君風眠從一旁探出頭,好奇的打量祁夜聆。
“哎,朋友,你這發型好看啊,誰給你做的?給個V,我也去做。”
那丁香色的碎發柔順有光澤,蔚藍色的眼眸像是裝下了所有的星辰大海,眼角微微下垂卻帶着蠱惑的意味,嘴角的那顆小痣更像是在勾丨引人一般。
祁夜聆這才明白,為什麼陸景柯會說出那句話了。
君風眠雌雄莫辨,幾乎分不清是男是女,身量高大,肩也寬,即使穿着長袍也掩飾不住那優越的身材。
而祁夜聆自身,女性特征還是比較明顯的,尤其一雙桃花眼,潋滟醉人。
祁夜聆拿出手機,道:“好啊,不過是在我家那邊做的,有點遠。”
君風眠不在乎這些,兩人互掃二維碼加了聯系方式,君風眠十分熱情,但是熱情中還帶了一絲風丨騷。
這一點,陸嘉沄和陸景柯誰都比不過他。
祁夜聆被君風眠攔着肩,兩人身高差不太多,倒也自在。
陸嘉沄把玩着自己的頭發,好奇的問:“你是爺爺邀請來的那個琴師的徒弟嗎?”
此話一出,陸景柯注意到了祁夜聆腰間的那個玉佩,恍然大悟。
剛剛他還在疑惑這人他怎麼不認識從來麼見過。
祁夜聆點點頭,看向了不遠處的交談甚歡的幾人,正是她的師父和陸老爺子他們。
“嗯,師父帶我來的。”
幾人找了地方坐下休息,祁夜聆被陸嘉沄和君風眠夾在中間,旁邊的陸景柯百無聊賴地打遊戲,看樣子正上頭呢。
另外兩人,像是隔絕了他們一般,清然的身旁始終有謝椋,而謝椋無時無刻不在保護着清然。
祁夜聆好奇的看過去,卻也不敢停留太久,她一點也不想對上謝椋的視線。
感覺如果對上了,自己馬上就要消失一樣。
君風眠正說着話,祁夜聆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他看出了祁夜聆的心不在焉,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發現她正小心翼翼地盯着謝椋和清然。
君風眠抿嘴笑了一下,拍了一下祁夜聆的肩膀,神秘兮兮的說:“你好奇他們是嗎?”
祁夜聆愣了一下,下意識點頭,随後又連忙搖頭。
“啊……還好吧……”
她感覺,擁有那樣氣質和眼神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從陸嘉沄、陸景柯的随和之中,祁夜聆從來沒有感覺緊張和不自在,就連她不知道具體身份的君風眠也是。
君風眠長得很好看,雖然下垂的眼尾會讓人覺得很無辜,但是那雙精明的蔚藍色眼眸和那嘴角的痣讓他看上去完全不同。
像狐狸。
君風眠笑笑,道:“清然這個名字你覺得怎麼樣?”
祁夜聆不明所以,但還是老實回答:“哪個清?”
君風眠:“清水的清。”
祁夜聆摸了摸下巴,道:“那還挺特别的,這個姓氏很稀有啊,是少數民族嗎?”
陸嘉沄在一旁,豎起一根手指,笑容中帶了幾分狡黠:“不是哦,人家的身份可是很正統的。”
祁夜聆更加摸不着頭腦,頭腦風暴的思考,試圖找到一點有用的信息。
君風眠拍了拍祁夜聆的肩膀,慢悠悠的說:“整個盛岚,不是少數民族的清家人,貌似隻有一個哦,阿聆,你曆史應該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