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這個重要線索,衆人不敢耽擱。展昭帶領一隊精兵,與蘇顔一同前往那處廢棄宅院。
夜色籠罩下,廢棄宅院顯得陰森恐怖。展昭讓蘇顔躲在一處安全的地方,自己則與精兵們悄悄潛入。
就在他們靠近宅院時,突然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隻見院内聚集了一群黑衣人,為首的正是木紫蘇。木紫蘇察覺到異樣,大喝一聲:“什麼人?” 雙方瞬間陷入混戰。展昭武藝高強,在黑衣人之中如入無人之境。
蘇顔躲在暗處,緊張地注視着戰局。
混亂中,木紫蘇竟不知何時發現了蘇顔,趁其不備,猛地沖過去将她挾持,匕首抵在她的脖頸:“都給我住手,不然我殺了她!” 展昭見狀,心猛地一沉,忙喝令衆人停手。
看到蘇顔被挾持,展昭表面上沉穩冷靜,目光如炬地鎖定着木紫蘇,可那下意識握緊劍柄的手,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悄然洩露了他内心深處的緊張與擔憂 。
木紫蘇趁機挾持着蘇顔迅速向後退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展昭心急如焚,帶着精兵們四處搜尋。他們沿着木紫蘇逃離的方向一路追蹤,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終于,在一處偏僻的山洞前,展昭發現了一些可疑的痕迹。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示意精兵們在四周埋伏好。
剛到洞口,就聽到木紫蘇惡狠狠的吼道:“都是你這賤人,壞我好事!” 木紫蘇邊罵邊對蘇顔拳打腳踢。蘇顔隻得蜷縮着身子抱着頭。
木紫蘇不解氣,又伸手去揪着蘇顔的頭發狠狠地抽了她幾個耳光,每一下都打得蘇顔腦袋偏向一側,嘴角瞬間溢出鮮血。
接着她又拿着匕首在蘇顔臉上比劃,手中匕首在黯淡月光下寒光閃爍,貼着蘇顔的臉頰來回遊移,帶起絲絲縷縷的寒意。
緊接着,木紫蘇發出一陣尖銳刺耳的笑聲,恰似夜枭啼鳴,透着說不出的陰鸷與瘋狂。
“哈哈哈哈!就因為你們兩個,壞了我精心籌備的大事!”
“小賤人,你說,我要是劃花你這張漂亮的小臉,那個展昭還會不會喜歡你啊?”
木紫蘇一邊說着,一邊用匕首重重拍打着蘇顔的臉,每一下都帶着十足的惡意,陰陽怪氣地拖長語調:“等你變成個醜八怪,我看他還會不會喜歡你,說不定到時候躲你都來不及!”
蘇顔盡管内心十分恐懼,全身上下疼痛萬分,但仍強裝鎮定,冷冷說道:“你别白費力氣了,展昭根本不喜歡我。”
木紫蘇聞言,發出一陣尖銳的笑聲:“你騙不了我!之前我挾持你時,若展昭不在意你的死活,怎麼會讓我輕易逃走?他就是投鼠忌器!”
就在木紫蘇說話間,展昭一直伺機而動,目光緊緊鎖定她的一舉一動。趁木紫蘇沉浸在瘋狂宣洩中,注意力稍有分散,展昭果斷出手,一枚暗器如閃電般射出,“嗖” 的一聲精準地擊中木紫蘇持刀的手腕。
“啊!” 木紫蘇慘叫一聲,匕首 “哐當” 掉落在地。
展昭見狀,立刻飛身沖上前,一腳踢在木紫蘇腹部,将她踢倒在地。
他迅速來到蘇顔身邊,雙手輕輕捧起蘇顔的臉,動作輕柔得生怕弄疼她一分,眼中滿是不加掩飾的心疼與自責:“蘇姑娘,是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蘇顔看着展昭焦急的模樣,一直強撐的堅強瞬間瓦解,淚水奪眶而出,哽咽着說:“展大人,我以為……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展昭将蘇顔緊緊擁入懷中:“别怕,有我在,一切都過去了。”
随後,精兵們趕來,将木紫蘇押回開封府。
在開封府的大堂上,包拯怒目圓睜,猛拍驚堂木:“木紫蘇,你犯下諸多罪行,如今證據确鑿,還有何話可說!”
木紫蘇癱倒在地,眼神空洞而絕望。她知道,自己的種種惡行已無法掩蓋,所有的掙紮都不過是徒勞。沉默良久,她緩緩開口,聲音沙啞而無力:“大人,我認罪……”
案件了結後,包大人想為蘇顔舉辦慶功宴:“展護衛,此次蘇姑娘協助我們大破此案,功不可沒。本府打算為她舉辦一場慶功宴,好好熱鬧一番。”
展昭聽聞,神色間卻滿是憂慮,拱手說道:“大人,蘇姑娘在此案中,曾被木紫蘇挾持,又慘遭木紫蘇毆打。如今身體狀況堪憂,屬下正要請公孫先生去為蘇姑娘診治。依屬下看,不如等蘇姑娘傷勢痊愈,再舉辦宴會也不遲。”
包大人聞言,面露自責之色:“倒是本府疏忽了蘇姑娘。如此,便勞煩公孫先生去為蘇姑娘診治。希望蘇姑娘早日康複。”
“屬下代蘇姑娘多謝大人。” 展昭恭敬地應道。
随後,公孫先生提着藥箱,與展昭一同匆匆趕到蘇顔的住處。輕輕推開門,隻見蘇顔正坐在床邊,面色略顯蒼白。
公孫先生快步上前,先是仔細查看蘇顔的傷勢。隻見她的臉頰高高腫起,使得原本靈動的雙眼都微微眯起,嘴角處有明顯的破裂,絲絲血迹凝結在傷口邊緣,看着讓人心疼。
脖頸處環繞着一圈清晰的勒痕,皮膚泛紅,有些地方甚至微微破皮,一看便是被木紫蘇用力挾持時留下的。她的手臂和手腕上,布滿了一道道或深或淺的抓痕,有的地方還滲出了絲絲血迹,顯然是在掙紮過程中被木紫蘇的指甲劃傷。
公孫先生眉頭緊皺,神情凝重,接着為蘇顔把脈。片刻後,他微微松了口氣,說道:“蘇姑娘,傷勢雖看着吓人,但好在并無大礙。隻是需要好好調養。”
說罷,公孫先生從藥箱中取出紙筆,迅速開了一副藥方,說道:“這藥每日一劑,按時服用,可活血化瘀、調養身體。”
緊接着,他又拿出兩瓶藥膏,指着其中一瓶道:“這瓶藥膏是用來消腫的,塗在你腫起的臉頰上,一日四次,每次塗薄薄一層,輕輕按摩至吸收,能加快消腫,讓你能舒服些。”
随後,他拿起另一瓶藥膏,“這特制的藥膏用來處理嘴角的傷口,一日三次,塗抹時小心些,能促進傷口愈合,不會留下疤痕。”
蘇顔感激地接過,輕聲說道:“多謝公孫先生。”
展昭在一旁,看着蘇顔的傷勢,非常自責:“展昭說好護蘇姑娘周全,卻還是讓姑娘受了傷。”
蘇顔見狀,強顔歡笑,打趣道:“展大人,既然你沒保護好我,不如就伺候我以做補償,可好?“
聽到蘇顔這番打趣,展昭先是一怔,随後又鄭重說道:“蘇姑娘,展昭願悉心伺候姑娘,直至姑娘徹底康複,以彌補此次的失職。”
“好啦,我開玩笑的。我讓錦婳照顧我就行,你公務繁忙,不用在這伺候我了。“
看到展昭還想說什麼,蘇顔急忙擺手打斷了他:”展大人,你可别再跟我争辯了,我嘴疼,不能多說話。”
展昭卻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蘇姑娘,你為了幫我們,才受了這麼重的傷,我怎能放心離開。”
公孫先生也笑着說道:“展護衛,蘇姑娘說得在理,你雖放心不下,但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有我開的藥,蘇姑娘靜養幾天,便可痊愈。”
在衆人的勸說下,展昭雖滿心不舍,但還是決定先回開封府處理公務。臨走前,他再三叮囑蘇顔要好好休息,有任何事都一定要立刻差人通知他。
經過一段時日的靜心調養,蘇顔的傷終于都愈全了。她想,此間事了,自己的蛋糕店也要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