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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學清:共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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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祯帝希望有人來背變法的鍋,順便挫挫定遠侯的銳氣;蘇遠達希望有人來保護他們,讓這變法有個強有力的後盾;而景王,希望裴霁曦和變法捆綁起來,等同于與初學清捆綁起來,這樣裴霁曦就默認在争儲中為他站位。

所有人,都把裴霁曦當作定遠侯,當作一個可以擋刀的盾牌,沒有君臣之義,沒有舅甥之情,隻有一個身份而已。

她以為的一腔正義,隻不過是别人的苦心經營。

初學清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幕僚,為了讓裴霁曦退出,她不得不把最後的底牌亮出來。

裴霁曦沉默須臾,問道:“為何要卷入儲位之争?”

初學清垂頭,低語道:“行路艱難,需有助力。”她無法告訴裴霁曦她因身份帶來的不便,還有寒門在朝堂之中的艱難,即使她有這個本事做到更好,但若沒有景王的暗中助力,她也不可能爬到如今的位置。

空氣中的松木香萦繞鼻間,夏夜的蟬鳴讓這良久的沉默不那麼寂寥,初學清的汗水浸透了裹胸,她輕輕呼吸,生怕自己呼吸重了會破壞裴霁曦的思緒,她仿若等待審判的犯人,忐忑地期待着結果。

夏夜微風拂過,吹散桌上的石屑,瑩白的石頭初見雛形,隐隐約約,是六角的形狀。裴霁曦拿起石頭摩挲,邊角還有些尖銳,可他手指上有常年練武的厚繭,并不覺得疼,反而不斷摩挲這石頭,讓他的心越來越靜。

良久,裴霁曦輕輕長歎一口氣:“初侍郎所行之道,本侯願傾囊以助;但上位者所争,非我所願,但若不妨大道,我亦可視而不見。”

初學清也不知道這是否是她期待的結果,她既想要裴霁曦遠離這紛争,但内心某個昏暗的角落又仿似因别人的理解而得到了些許寬慰。

她也深知自己無法勸動裴霁曦,便沖他鄭重一拜:“願不負侯爺所望。”

其實裴霁曦也知道,既然初學清已經站隊,而他要想支持這變法,又怎麼可能真正置身事外。不過他現在本身也并沒有什麼可擔憂的人或物,心願唯有這世道能夠如他所期。

*

翌日,初學清的過敏症狀已然好了大半,她本猶豫是否要上朝,可恩師告假,隻有她能代表吏部上朝。

她猜測裴霁曦定然不會在早朝時面聖,便謹慎地露出稍顯泛紅的臉,畢竟上朝肯定是不能帶帷帽的。

關于昨日學子鬧事之事,刑部意料之内地把責任推到了變法之上,畢竟刑部尚書張德雍可是世家大族的代表。

禦史盛道文又參了初學清一本,用他一貫出色的文筆,道盡這變法帶來的的人心惶惶。

其實盛道文也是蘇遠達的學生,但是自從進入官場,就成了禦史台禦用的筆杆子。蘇遠達曾說過他最出色的兩個學生,一個是能做得好詩的盛道文,一個是能做得好事的初學清。

那年科考,蘇遠達兩個學生,盛道文考取狀元,初學清則被欽點探花。

盛道文并非針對變法,他隻是本着禦史的職責就事論事,擔憂變法動蕩帶來朝局不安。

初學清耐着性子聽完盛道文的奏本,結束時,回問道:“敢問盛大人,這奏本為何人發聲?”

盛道文答:“自然是本就為課業所累的莘莘學子,難道變法所加的公務學習不是更讓寒門學子沒有出路?他們本就沒有渠道習得這些。”

初學清又問:“不知盛大人可有仔細看變法條陳,學府中增加的實務課業,不就是他們學習的渠道嗎?”

盛道文正色道:“紙上談兵,又怎敵身體力行,他們畢竟沒有身體力行的機會。”

初學清淡然一笑:“沒有紙上積累,又何來征伐的戰術?兵書就是戰争的實務課業,難道将士可以不用學習兵書嗎?”

盛道文正欲反駁,刑部尚書張德雍站出來道:“就算科舉加道科目是為了選官,可為何舉薦制上也頗多掣肘?”

初學清繼續道:“張大人也說了,科舉增加了科目,為向寒門學子證明變法公平,舉薦為何不能增加科目呢?”

刑部尚書張德雍頗為不滿:“初侍郎寒門出身,自是不明白世家與朝堂安穩之間的關系,動了舉薦制,就動了世家,但變法動的不僅僅是世家,更是這朝堂的根!”

初學清提高聲音,正色道:“廟堂之高,管的是天下之民;既然有管天下之民的職責,這廟堂之根,在天下之民而不在世家大族!”

張德雍除了是刑部尚書,更是張貴妃的兄長,二皇子賢王的親舅,為人向來不可一世,以往蘇遠達在朝堂上,他看在對方是建祯帝近臣也就忍了,孰知這小小侍郎也敢如此态度,正要發怒,就聽建祯帝重重咳了兩聲,張德雍摸不準建祯帝态度,這才止住了聲。

建祯帝掃視一圈群臣,道:“看來諸卿對變法主要的争議,在于科舉和舉薦制增加的科目,那考績方面諸卿可有異議?”

因考績涉及到的更是群臣本身,蘇遠達以前就拿考績的事情堵過他們,誰說考績嚴格,就是在說自己為官不行,禁不得考績,因此群臣此時都靜默無聲。

“那關于科舉和舉薦的事情,待蘇尚書病好後再議,考績的事情,就此定了,莫要再議。”建祯帝撫扶額頭,接着道,“朕乏了,退朝吧。”

衆臣往外走的時候,滿頭白發的禮部尚書餘佑戚跟上初學清,走在她身旁道:“初侍郎,蘇尚書身體可有大礙?”

餘佑威是兩朝元老,也是這朝堂上年齡最大的人,他老來得女的小女兒是蘇遠達的續弦,蘇遠達夫人去世後,建祯帝為安撫蘇遠達,暗示了餘佑威,餘佑威便将小女兒嫁給了蘇遠達。

好在蘇遠達頗得建祯帝看重,他女兒也不算低嫁。

初學清思索片刻,回道:“恩師身體尚需靜養,好在若保養得當,身體應無大礙。”

她和餘佑威正寒暄着,又聽到有官員悄聲議論:“聽說定遠侯進京了,可他竟未第一時間面聖,實在有失體統。”

餘佑威聽到此話,不禁也點了點頭,雖說定遠侯軍功卓著,但亦是臣子,禮法不可廢。

初學清看着小心議論的人們,忍住沒有辯駁。早朝時未見有禦史參裴霁曦,隻敢在此悄聲議論。裴霁曦請安的折子早就遞上去,什麼時候觐見,端看建祯帝的心思了。聖心難測,可這議論,都隻能堆到裴霁曦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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