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陶畫推開她湊上來的腦袋,有幾分無奈和奇怪,“你是怎麼想到我和他......能......?”
陶畫覺得自己和陳淨遠的接觸少得可憐,兩輩子加起來聯系最頻繁的時候就是最近,至于别的,怎麼可能呢?
她覺得許周周可能是閑暇時間看小說看多了,忍不住帶上了打工人真實的勸誡,“小小年紀,多讀點書。”
許周周還在驚訝,對陶畫的語重心長沒有在意,摸着腦袋滿臉奇怪,“可是,他明明......”
話還沒說完,一隻拿着筆記本的手突然出現在兩人眼前。
許周周以為是班主任,吓得蹿回座位上,挺直了背脊假裝看書,顯然忘了上課鈴還沒響。
陶畫倒是認出了這隻手,方才還拉過她一把,是陳淨遠的手。
她莫名有些尴尬,陳淨遠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她和周周說的東西。
陶畫擡頭看他,後者表情無異,雙眸倒是垂着看不清楚情緒,但根據他把筆記本放在桌子上的動作來看,應該沒聽見。
陶畫松了口氣,站起身跟他說謝謝。
陳淨遠搖了搖頭,轉身回自己的座位。
等人走後,許周周哼哼兩聲,手指重重地點在了陶畫的桌面上,“人大學霸把筆記借你了,我看看,呦,還是全科,真夠好啊......”
剛還跟她說什麼都沒有呢,怎麼轉眼就借筆記了?
陶畫:“......許周周。”
她深吸一口氣,直戳心窩般開口:“你是不是忘了,你一模的語文少了我三分。”
許周周很喜歡語文,對它尤其偏愛,常年語文單科年級第一,可惜上次考試被陶畫超過了,悲得她連背三天語文,一直說要拿回第一。這事大概是她目前最要緊的事了。
果然,許周周聽到這話頓時瞪大眼睛,啊啊啊叫着,“陶畫!你還說!哼!我去學習了!!”說完果然轉過頭去看書。
陶畫悄悄松了口氣,這種事最怕别人說,說多了就算不喜歡也會添上幾分濾鏡,何況她本來就要和陳淨遠接觸。
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陶畫都沒有想過戀愛的事,上輩子隻想往上爬,這輩子更忙了,要一邊往上爬一邊穩住性命。
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抛到腦後,陶畫低頭專心看起了書。
此時另一組的後排。
陳淨遠的同桌驚奇地看着陳淨遠從第一組回來。
陳淨遠和他同桌一個月,他對陳淨遠不說熟悉,但也算有點了解。
不知道是不是學霸的光輝,讓陳淨遠看起來不近人情,反正這麼久的時間裡,他可從來沒看見陳淨遠和班裡的同學交流過,何況特地把筆記拿給人看。
他看了眼陶畫的背影,心裡八卦,但沒敢問,正要扭頭繼續看書,卻發現陳淨遠在看他,皺着眉的樣子很是冷漠,“有事?”
“……沒事。”
同桌說完轉過頭,又看了眼陶畫,其實他對學霸的筆記也很感興趣。
陶畫都能借,他應該也可以吧?
同桌小心翼翼地試探,“陳淨遠,你把筆記借給陶畫了?”
“嗯。”陳淨遠正在拿上課要用的卷子,聞言掀起眼皮看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同桌升起退意,不知道為什麼,他對冷臉的陳淨遠有點怵,但筆記難得!猶豫一瞬還是想要筆記的心思占了上風。
害怕能有提分重要?衆所周知,高考時一分壓死千人。
他斟酌語氣,小心地說:“那等陶畫還回來,你方便的時候,能不能借給我看看?”
“可以。”
可以?
!
同桌肉眼可見地激動,“太好了!謝謝你啊遠哥!”
......遠哥?
陳淨遠皺了下眉,沒應他這句話。
正好班主任拿着卷子走進教室,教室裡立刻安靜下來,還想說些什麼的同桌也閉了嘴,把心思放在課上。
兩節課轉瞬即逝,下課鈴響起,同學們陸陸續續站起身走出教室。大課間每個年級都要下去操場跑操,高三也不例外。
陶畫和許周周一塊站起身,手挽着手準備出門,旁邊窗戶的玻璃被人拉開,班主任的臉出現在兩人眼前,“陶畫,你來一下辦公室。”
說完,班主任把玻璃拉回去,在走廊處等陶畫。
許周周和陶畫一起走到門口,“肯定是問你請假的事,你應該不用跑步了,我就不等你先下去了。”
“好。”陶畫松開她的手,跟班主任走進辦公室。
辦公室的老師都下去看跑操了,這會很安靜。
班主任把卷子放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微擡下巴示意陶畫坐下,“家裡的事處理得怎麼樣?”
“已經處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