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畫一覺醒來,下意識去看拯救度,發現前幾天毫無動靜的拯救度竟然加了,還沒清醒的腦袋瞬間清醒,下一瞬變得更加混沌。
怎麼加的?
怎麼又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偷偷摸摸上漲?!
“系統?拯救度是什麼時候加的?”
陶畫從床上坐起來,擡手抓了抓頭發,側頭看一旁飄着的小白球。
小白球看了一整晚的電視,成功把破爛電視看得燒壞了,這會正縮在牆角反省。
聽見陶畫的聲音,它吓得一抖,以為要挨罵,反應過來陶畫問的是拯救度,立刻松了口氣,【昨天晚上加的,你睡着以後。】
半夜加的?
為什麼?
陶畫琢磨着這個問題,掀被子下床去洗漱。
冷水一挨臉,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陶畫動作迅速地收拾完,出來看見系統還縮在牆角,不免有些奇怪,“你幹嘛呢?”
【宿……宿主……】系統機械音多了幾分心虛,【我把你的電視弄壞了……】
昨天陶畫睡得時候,系統還在看電視,她也沒在意,沒想到居然給看壞了。
陶畫有些驚訝,走到客廳試探地開電視,果然發現怎麼也開不了。
系統已經害怕哭了,【對不起宿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它是真不知道電視看一晚上會壞……它還以為每個電子産品都跟它一樣,隻要有能量就能一直運轉呢。
“沒事。”
家裡的電視是她媽還在的時候買的,還要接天線的那種,用了這麼多年,也該要壞了。
陶畫不在意地說:“壞了就壞了吧,你要還想看劇,可以拿我的手機看。”
【哇……!宿主你真好!】
系統開心壞了,圍着陶畫飄了好幾圈,把人弄得眼前發暈,“好了别繞了!”
系統聽話地停下來,但激動地蹭了蹭陶畫的臉。
後者隻感覺一個冰涼的東西貼上了臉頰,凍得她打了個哆嗦,連忙把系統扯開,說起正事,“拯救度又加了,你知道怎麼加的嗎?”
系統搖頭:【不知道。】它隻能在宿主十米之内活動,昨天拯救度加的時候它還在看劇呢,壓根不知道怎麼加的。
雖然猜到了它不知道,但它回答得這麼光棍又迅速,陶畫還是有點微妙的不爽,看了它一眼,覺得自己讓它看劇的決定實在草率了。
陶畫拿起手機,看見陳淨遠的消息,順手發了個早安配表情包,随後拎起書包出門。
學校門口有賣包子的,陶畫習慣提前出門,預留了在校門口吃包子的時間。
“一杯豆漿,一個茶葉蛋,一個菜包。”
“好咧!一共三塊五!”
從店員手中接過熱氣騰騰的早餐,陶畫坐在店門口的塑料椅上開始啃,目光在路上行人中遊移。
上輩子她在小縣城的每一刻都想着離開,這輩子卻有了點不一樣的感受。
陶畫不免有些恍惚,她居然有點懷念在小縣城的日子。
小縣城還是那個小縣城,但是陶畫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陶畫了,到底多活了幾年,看以往的東西都帶上了過來人般的懷念。
陶畫心裡啧啧兩聲,對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可思議。
人果然是一種奇怪的生物。身處困境時一心想要掙脫,掙脫後卻又喜歡回頭,暢談慨歎自己當初的心境。
想歸想,陶畫仍舊不可能留在這個能一眼望到頭的小縣城,她要重新考回A市,在A市立足,把上輩子買的大平層買回來。
喝完最後一口豆漿,陶畫站起身,把紙杯扔進垃圾桶,正要轉身往學校走,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陳淨遠!
陶畫眼前一亮,正要跑過去,想到了什麼,返身回來買了倆包子配一杯豆漿,随後朝那邊跑。
一邊跑一邊奇怪,陳淨遠不是住她家附近嗎?怎麼從對面那條街過來學校?
不過,陳淨遠住得離她不遠的話,是不是可以約他一塊上學?
從家裡到學校坐公交十來分鐘,走要走半個小時,這麼多時間呢,肯定能說上幾句話,說不定還能加拯救度。
陶畫的小算盤打得劈裡啪啦響,等請了陳淨遠做家教,就跟他說!
“陳淨遠!”
陶畫隔着人行道沖人招手,臉上的笑容在陽光下充滿暖意,襯得整個人閃閃發光,即使在人群中,也能被人一眼瞧見。
陳淨遠擡頭看去,隻覺心跳漏了一拍。
綠燈了,他緊抿着唇,一步步靠近陶畫,手心布上了一層綿密的汗,不知道是熱的還是曬的。
在喧嚣的街道上,比說話聲更吵鬧的是某個人埋藏在心底的心跳聲。
“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在校門口遇見呢。”陶畫走在他身側,顯得有些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