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是什麼感覺,陳淨遠覺得自己蠢蠢欲動。
他想着剛剛陶畫的态度,心底生出一股沖動,他舔了下幹澀的唇緩解緊張,緩緩地伸出手。
就在手擡起來的那一刻,聲控燈亮了。
陳淨遠僵住了。
陶畫茫然地看了眼近至臉前的手,又去看陳淨遠。
陳淨遠被她軟軟的不帶任何抗拒眼神一掃,隻覺得心底更軟,擡着的手又往前伸了點,落在了陶畫的頭上。
第一次做這種事,他的動作略有些僵硬,輕摸了下陶畫的腦袋,“我走了,再見。”
說完,他轉身落荒而逃,眨眼就消失在走廊中。
走廊安靜下來,聲控燈又熄滅了。
無人瞧見黑暗裡,紅暈熱意一起爬上陶畫的臉。
陶畫整個人都是懵的。
陳淨遠動作很輕,輕得她都沒什麼感覺,但那個動作,分明是在摸頭!
普通朋友,誰會摸頭啊!
陶畫心裡住着的小鹿又開始不安分地亂跳,跳得她垂下雙眸,轉身沖進房間,将自己砸進被窩裡,死死捂着臉。
感覺陳淨遠差不多走了的系統出來就聽見砰的一聲響,大門被甩上,自家宿主一陣風似的拐進房間,用被子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
系統摸不着頭腦:這是咋滴啦?
另一邊,陳淨遠幾乎是跑着出了陶畫家所在的那棟樓,停在樓下的時候,心跳還在砰砰直跳,快得仿佛要破膛而出。
他抿着唇,眼睛發亮,擡眼看了眼亮着燈的高樓,心底全是喜意。
她沒有拒絕我!
她沒有讨厭我!
陳淨遠高興得幾乎樂出來,嘴角的笑意遮都遮不住。
月色明亮,鋪了一地碎銀。
兩人的反應月光照得清清楚楚。
在這一刻,陶畫和陳淨遠之間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又好像沒什麼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