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後面坐的是陳淨遠,許周周瞪大了眼睛,瞅了眼低着頭整理東西的大學霸,又去看自己身旁的陶畫。
兩者表情正常,但許周周還是覺得太不正常了!!!
她沒看笑呵呵地似乎想跟自己打招呼的陳淨遠同桌,伸手勾住陶畫的脖子,湊到她耳邊說悄悄話,“怎麼回事?大學霸怎麼坐我們後邊了?”
被班主任帶了三年,許周周自認還算了解她,她一直把班上成績拔尖的幾個同學均勻分散在四個組中,希望能讓每個組的同學提高成績。
這組有了她和陶畫,怎麼會再來一個陳淨遠!?
“……不知道。”
見許周周有點兇,陶畫哪敢解釋,低着頭哐哐收拾東西,自然沒看到許周周略顯“猙獰”的表情:大學霸=心機狗!
她和陳淨遠還真沒什麼,但是好像再也不能這麼坦蕩的說出口了。
這麼想着,陶畫手上的動作一頓,遲疑着回頭往後看了眼。
她是站着的,這麼往後一瞥視線下意識往下,偏偏陳淨遠正坐着,給她看了個正着。
不過他正垂眸收拾桌子上的書,并沒有發現前邊的陶畫悄咪咪回頭看了眼他。
陶畫坐的位置還是靠窗,不過從曬不到太陽走廊那邊換成了會被西照的位置,樓下是操場,能看到一片綠色的草坪,再往外,就是縮成一個點的學校大門了。
陶畫一過來就把窗簾拉上了,遮住了帶着熱意的太陽光,但縫隙裡還是透出幾分光亮,盡數撒在她身上。
陳淨遠擡眸時,陶畫已經回過頭坐下,整理書去了,金光落在她後腦勺的位置,把她的發絲染得金燦燦的。
陳淨遠眨了下眼,伸手想要碰一碰落在桌面上的馬尾,但手指快要觸摸到的時候,他猛地回神,伸出去的手拐了個彎,将身側的窗簾拉得更加嚴實。
那抹光消失不見,陡然朦胧的一切把他方才的心思掩蓋得嚴實。
陶畫什麼都不知道,身側樂呵呵收拾東西的同桌沒看見,但轉身要跟陶畫講話的許周周看得分明!
她瞪了眼往日最崇拜的大學霸一眼。
陳淨遠察覺到了,對上她的視線,得到她的一聲冷哼。
陳淨遠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