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野:來嘛,都是高中同學,不會為難你。而且有人請客,我帶你去吃大戶]
看見宋野發來的消息,滕雲階覺得這确實是一個很好的借口,讓她沒辦法拒絕。
誰能拒絕即能逃班又能喝酒的借口呢。
她“無奈”的歎了口氣,把電腦關機,連蹦帶跳的下樓了。
滕雲階坐在宋野的小電驢後座,臉快被秋風吹的失去知覺,這才開始後悔。
等到了居酒屋,滕雲階已經徹底失去了控制面部表情的權利。
在暖黃燈光包裹下,滕雲階揉着自己凍僵的臉,看着身旁的宋野侃侃而談項目的具體事項。
對面含笑傾聽的女人叫穆桢,是合作方許總的秘書。
本該負責任務交接的許總在一旁命很苦的背單詞。聽說大學英語一到四挂了個遍,現在正備考第六次雅思。
在穆桢和宋野圍繞合作事宜熱切交談的時候,滕雲階看着許總那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特别冒犯的問許總學習這麼差是怎麼當上總裁的。
許總不僅學習差,還不願意學,當機立斷把單詞書放下,和滕雲階聊起本該承擔這一切的姐姐去西班牙拉大提琴,他被迫進父親公司學習的故事。
“你姐姐能去西班牙,肯定考過雅思了。”滕雲階委婉地說。
聞言,許總的臉垮下去,委屈的眼淚快從眼中噴出來。
居酒屋提供四小時暢飲,聊到傷心事的許總一杯接着一杯喝。滕雲階處于禮貌也适當陪着喝了幾杯。
啤酒撒到單詞書上,許總的情緒徹底爆發,發出哀嚎:“能不能禁止智障學英語。”
“诶呀,沒事,不就是刷分嗎。想當初你和杜樹一起當吊車尾,現在你隻是一遍遍考試,她可是被她爸送去美國當啞巴了。”交談被打斷的宋野哭笑不得,示意許總放寬心,考雅思花的一萬多報名費就當為教育事業投資了。
說罷便不再理會這邊,許總訴苦的對象又變成了滕雲階一個人。
滕雲階不知道具體喝了多少杯,隻覺得思考都變遲鈍了。
這時,穆桢端起酒杯,禮貌地說:“宋總,這次合作意義重大,我敬你一杯。”
“别這麼客氣,還多虧了許亓看在同學情誼幫我牽線呢。”宋野笑着回應。
恰逢此時,服務員為滕雲階端來新口味的啤酒。滕雲階看穆桢宋野舉杯,下意識端起酒杯,動作自然得像是被慣性驅使。
穆桢和宋野的目光同時落在她身上,穆桢眼中閃過詫異,随即便笑着說:“滕小姐這是要一起?那可真是榮幸。”
滕雲階這才反應過來,酒局似乎沒自己什麼事,可酒杯已經舉在手中,在兩人的注視下,她實在不好意思掃興,便一仰頭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看着杯裡剩下的巨大冰塊,滕雲階咂咂嘴認為自己實際上沒喝多少。
宋野順利簽下合同後,瞥見滕雲階和許亓中間擺滿的空酒杯,粗略數了數,嘴角抽搐,忍不住吐槽道:“你倆是水桶啊。來喝啤酒自助就一定要喝回本嗎?”
許亓卻滿不在乎,擺擺手,含糊說道:“沒事,穆桢在,大戶不會在乎咱們這幾步啤酒的。”
酒過三巡,穆桢和宋野聊起合作中的具體流程。
滕雲階在一旁努力集中注意力,可腦袋昏昏沉沉,隻捕捉到隻言片語。
穆桢再次舉杯,對着宋野說:“宋總,關于後續推廣,咱們再深入聊聊。”
滕雲階恍惚間,又習慣性端起酒杯,待穆桢和宋野碰杯後,她才驚覺自己又犯了同樣的錯。
此時放下酒杯已然不妥,她隻能硬着頭皮再次一飲而盡。
“還是下次再聊吧,她快喝睡着了。”宋野看了身邊快閉上眼的滕雲階,無奈地搖頭。這叫什麼,又菜又愛喝,從小實誠沒學會逃酒。
不過看在滕雲階酒品不錯,喝醉隻是犯困的份上,宋野大發慈悲的選擇原諒她。
這次,酒意徹底上頭。滕雲階隻覺四周的聲音漸漸模糊,自己漸漸失去平衡。她試圖坐直身子,手卻不聽使喚,撐在桌上卻沒穩住,身體朝一側傾斜。
宋野見狀急忙伸手扶住她,對穆桢歉意地笑了笑:“她好久沒喝酒了,有點貪杯。”
“我沒醉。”滕雲階再次被觸發自動回複,立刻大聲反駁。嘴上再大聲都不能掩蓋眼睛閉的隻剩一條縫的事實。
“好好好,你最能喝了。”宋野看着滕雲階瞪着她的憤恨眼神,不由失笑。
“跟我走...還是讓覃周來接你。”宋野不與醉鬼計較,好聲好氣的同滕雲階商量。不過後半句說的極快,轉瞬即逝,滕雲階沒能聽清。
滕雲階的腦子已經被酒精攪成一團漿糊,隻剩一張嘴還在逞強。她根本沒察覺到宋野的異樣,順着話就說:“能讓覃周來接我嗎?你和媽媽住一起,我去了多打擾啊。
“不打擾。”宋野仍不死心,繼續誘哄。
“人家不想跟你走。”許亓一臉揶揄地調侃。
“就你長嘴。”宋野惱羞成怒,一腳踹過去,許亓老實地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