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翟川面無表情地将扣子扣到第二顆,便轉身看着翟初。翟初也不在意一旁視線灼熱,隻是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角,甚至還有閑心噴了點香水。
……那也是翟川最喜歡的香水。
翟初從他旁邊經過的時候,那種記憶裡孤單冬天的味道幾乎将他籠罩。他一把攥住了翟初的手,将他堵在了房間裡。
翟初歪歪頭,似乎不理解他怎麼突然這樣。翟川沒開口,隻是慢慢逼近他面前,“非要去的話,就少跟别人說話吧。萬一被人發現了,那就很不好了。”他眼神真切,像是真心實意為翟初着想。
翟初失笑,少跟别人說話,言下之意,非必要就不要跟别人說話了。難得他理解能力突破了一個新的台階。其實沒有很意外,沒有比他更了解翟川的人了。他去公司,不僅是對翟川事業的一種威脅,更是對他的占有欲的一種挑釁。而這種占有欲并非是因為翟川喜歡他,而是因為翟川認為他是他的所有物。
而他之前就開始教他了,不能這樣。
隻見翟初輕輕挑眉,輕佻地撫上了這人的腰,湊近他,一字一句輕響在耳邊,柔軟的嘴唇似乎都碰到了他的耳廓,“寶寶,這會不會有點太過了。”翟川在他手碰到腰的那一刻,半邊身子都僵了,更準确來說,是麻了。翟川頭一次嘗到他自己平時愛随便撩人的滋味,十分不妙。尤其是加上翟初這張臉湊近的沖擊力,更為不妙。
但詭異般的,他不想離開。這很奇怪,和别人過于親密的接觸會讓他很煩躁,哪怕和江景在一起的那幾年,最過火的也就是接吻。像這樣幾乎類似于調情的動作,他幾乎隻用在娛樂場所。也就是和大家在一起鬧的時候故作輕佻。所以這樣的反常馬上就讓翟川感到奇怪。他按照以前的習慣輕輕别了别身子,有了點距離。他垂着眸子,眼神裡光影流轉,那雙深棕色的瞳孔竟有些濕漉漉的,像乞求食物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