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我這麼驚訝麼?你扶好了,站穩。”
四阿哥一手端碗,一手扶着扶搖,多虧他立得穩,力也大,扶搖幾乎是從藤椅上連滾帶摔地下來,差點雙腿下跪給他拜早年。
“四阿哥如何這會子來?怎麼,怎麼不讓人通傳?”扶搖看了程嬷嬷一眼,程嬷嬷低着頭也是生無可戀,想來與她一樣十分懊悔在這寬曠之地說體己話。
扶搖忽然想不起來剛才都說了些什麼,心裡恐懼無限放大,隻覺得自己要完了。
但四阿哥的神色并不像要她完的樣子。
四阿哥将酸奶遞到她面前,碗裡擱了隻銀匙。
“今日膳房給各院都做了酸奶,四阿哥吃過了嗎?”
“沒,你先吃吧。就當替我試試有沒有毒。”
“……”呵呵。一點都不好笑。
扶搖不好再推脫,隻好拿起銀匙,低頭啜了口。
“好喝嗎?”樹影斑駁,四阿哥在日光下笑問。
“好喝。”有點甜甜的。扶搖點頭。
下一瞬,視線驟然模糊,呼吸亦被阻截,四阿哥的臉頃刻放大,直至什麼也看不見,一片溫熱落在唇瓣。
仗着梧桐樹的遮擋,四阿哥俯身,吻了她。
輕輕舔舐了一會,待到四阿哥起身,扶搖的臉已經燙得像個火爐。她不得不四下裡張望,好在蘇培盛和幾個太監都背過身去,程嬷嬷也背過身去了,沒人瞧見。
不過,他們是什麼時候轉身的?
忍不住胡思亂想的功夫,四阿哥捏了捏她的臉,“發什麼楞?還想我記着你的好嗎?”
“……”扶搖額角猛抽一下。好吧,四阿哥約莫是聽到了這裡。
“是啊,整日淨想着怎麼讓四爺記着我的好,我真是日也想夜也想——唔!”
這回四阿哥按着她挪到了樹後,後背抵在樹幹上真是不那麼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