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郁看向桌子上那張他一直在寫的紙,她其實一點也不好奇紙上的内容。
但此刻,夏郁假裝自己很好奇紙上的内容。
“你在寫什麼?”
夏郁念出他方才寫的幾顆字:“隻有心虛的人才會有許多莫名其妙的小動作?”
夏郁:“……”
夏郁想到自己現在的動作。
夏郁感覺自己被内涵了。
夏郁僵硬轉頭看向黎織。
這是知道她說的是假話了?這是知道她說的是假話了?這是知道她說的是假話了?
她的每一句心聲都飽含着恐怖。
聽得黎織輕輕勾起嘴角,他輕淺的笑容裡帶着些許的嘲諷意味。
“嗯。你不覺得嗎?”
他琉璃般的眼珠子在夜晚裡變得純黑如深夜,冷冷的,仿佛看穿了夏郁的每一句假話,以及她最不能說的來曆。
夏郁心髒忽而漏了一拍,她渾身的血液都被這個眼神凍住了,夏郁四肢發冷。
她勉強管理好表情,讓它看起來不那麼驚恐。
夏郁故作不解問黎織:“殿下為何要寫這句話?是誰對殿下心虛了嗎?如果是我不能知道的事,殿下就當我沒問。”
黎織收起這張紙。
“不是什麼大事。可以知道。”
他解釋他為什麼要寫這句話。
“洛陽水災過後,那邊的人心虛,做了許多讓人不解的小動作。”
夏郁:“……”
這洛陽水災她感覺她剛來皇宮就一直在說了,現在還沒解決???
古代的效率如此之慢嗎?
算了管它慢不慢,隻要不是在内涵她就好。
夏郁松了一口氣,她卻也不想跟黎織再呆下去了。
夏郁看着窗外已經徹底黑了的天,她估摸着黎瓊玉應該也已經離開了,夏郁正想着自己要找什麼借口離開。
書房門就被敲響了。
不一會兒小甯子走了進來。
他看到夏郁黎織共處一室後腳步微微一頓,又很快變得正常。
小甯子看看夏郁,又看看黎織:“殿下。”
這是有不能讓她知道的話要說的樣子。
夏郁立刻起身道:“殿下,我先離開了。”
待夏郁遠走後,小甯子這才道:“殿下您說的事我們已經全部安排好了。”
黎織嗯一聲。
小甯子繼續說:“幾日後去洛陽,殿下可有要帶的東西?人?”
“東西讓内務府安排就行了。”
至于人……?
黎織腦子裡閃過夏郁,他有些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