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弓箭來了。”
夏郁接過弓箭,她拉弓,并将鋒利的箭對準天空中的一隻飛鳥,射出去。
這是夏郁在除了遊樂場的地方外第一次用弓箭,那飛鳥又飛的太遠,箭自然沒射中它。
但用來對付人是夠了的。
如果不夠,那就讀檔。
隻要讀檔次數夠多,那她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夏郁如此堅定着。
桂枝看着夏郁拿着那麼鋒利的箭,她眼皮直跳:“小姐,你快把這弓箭給小姑娘吧,讓她去找她爹吧。”
周小榆也眼巴巴看着她,等她開口讓她走。
夏郁對周小榆伸開手,周小榆以為她要将弓箭放在她的手裡,周小榆對她攤開手。
夏郁牽住她的手,她拉住周小榆就往前跑。
“走!我們去找你爹。”
“?啊、哦。”
周小榆愣了一下,她跟着夏郁跑起來。
等桂枝春曉二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們已經跑出去了幾十米遠。
二人立刻提起裙擺去追夏郁,邊追邊道:“小姐!小姐!你停下,别過去!”
夏郁跑得更快了:“要麼你們在這等我,要麼你們跟着我一起去。”
兩個丫鬟完全沒夏郁那體力,隻能眼看着夏郁越跑越遠,她們急得快哭了,甚至搬出了黎織:“太……說了你不可以走出這裡!”
夏郁:“你不說我不說,就沒人會知道。”
周小榆回頭看身後擔心害怕追着夏郁跑的二人,她莫名其妙有種拐走乖乖女的心虛感。
“小姐你其實不用跟着我來。”
“我想跟你來。”夏郁,“别管她們,她們會追上來的,我們繼續跑。”
夏郁自己前世的這具體力是真的好,跟她在現代熬夜還缺乏運動量的脆皮身軀完全沒有可比性,她跑了許久也不見累。
而她跑得這麼快,周小榆竟然一步不落地跟在她身邊。
不一會兒,身後的桂枝春曉便被她們甩到了身後,沒了影子。前方也隐隐約約出現了幾個人的身影,其中一個穿着褐色衣裳的人扛着一個病态白的人。
周小榆興奮道:“我看見我爹了!”
夏郁也認出了前方是那幾個在上周目殺了周小榆,還想殺她的男人。
她不由握緊牽着周小榆的手。
周小榆還以為她是太激動了。
見了自己要見的人,周小榆也激動。
“爹——唔。”
“噓,别發出聲音。”
夏郁捂住她的嘴巴,她看一眼四周,她們腳下是一條由人走出來的小道,小道周邊生長滿了各種各樣的植物,植物生的非常茂盛,估摸着能夠躲人。
夏郁拉着周小榆躲到茂盛的植物裡藏起來,她們在植物的間隙裡露出兩雙眼睛,盯着前方的山匪看。
周小榆不理解:“我們為什麼要躲起來?”
夏郁:“他們不是好人,我們要是出去的話,會被他們殺了的。”
周小榆本來就覺得這幾個将自己的爹帶走的人不是好人,聽了夏郁的話,她更是吓了一跳。
“那,那我們要怎麼辦?”
她擔憂看着自己被人扛着的爹。
他閉着眼,頭發眉目都是雪白的,身上也有着一朵一朵的雪花,亦然已經進入雪白病的中後期了。
看見他,夏郁就想到了那個滿是雪白病患者的屋子。
山匪們說要将周爹丢入那個屋子裡。
夏郁:“這些人綁架你爹是要将他帶到一個房子裡去,到時候我們乘他們離開了去将你爹帶回來就是了。”
她們不都是第一次見到這些山匪嗎?夏郁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周小榆又想到夏郁是個小姐,她們這種富貴人家出生的總比她們懂得多。
周小榆奇怪了一下,就“嗯”了一聲。
她小小聲說:“好,等他們将我爹放在房子裡,又離開後,我們就偷偷将我爹帶出去。”
夏郁也是這樣想的。
然而美好的設想隻能是美好。
她們惦着腳尖,偷偷跟在他們身後。不過一會兒,周小榆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樹枝。
樹枝嘎吱作響。
這隻是一個非常輕微地聲音,并不明顯,前方的幾個山匪中卻有一個聽力非常好的人。
這人也是第一周目時,第一個聽到周小榆喊聲的人,他轉頭,指着夏郁她們躲的地方。
“那裡有聲音。”
扛着周爹的褐衣男人瞅一眼,褐衣男沒聽到任何的聲音,隻看到了他指的地方全是草木。
周爹一個男人體重很重,褐衣男扛了他一路,手臂已經很酸了。
他現在隻想趕快到房子裡将這個人放下休息,褐衣男不以為意:“可能是什麼畜牲發出的聲音吧,快走快走,這個人真重,累死我了。”
聽力好的人繞繞頭發:“可是,那聲音聽起來像是人踩到東西發出來的。”
“人踩到東西的聲音還跟畜牲發出來的有區别?”
這般說着,褐衣男,同時也是他們這群人裡地位最高的老大到底想到了陳老爺那“别人任何人看到,否則要麼看到的人死,要麼你們死”的威脅。
他們本是這片山上的山匪,早幾個月就被官兵抓住丢牢裡了。
在陳老爺這個官員找他們的時候,褐衣男都做好了自己肯定會死的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