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這段時間不知為何總是神出鬼沒,就在剛剛,戚絮感應到它又下線了,這便是送上門來的機會。
她果斷轉身回包間。
戚絮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推門而入,沈确見她折回,顯出一點好奇:“你這是?”
戚絮擡眼看他,語氣平靜:“我們打一架。”
打架與她而言,從來都是發洩情緒的最好途徑,而沈确雖看着吊兒郎當不着調,但她能看得出他是練家子,如此也不算恃強淩弱了。
沈确插着兜,斜靠在椅子上,聽見這話,他歎息道:“打架太累了。”
接着又話音一轉:“若是有賭注,我倒可以試試。”
戚絮皺起眉頭,她不大看得慣這人随時随地都能躺平睡覺的模樣,問道:“你想要什麼賭注?”
沈确毫不避諱地露出目的達到的笑:“誰赢了就回答對方一個問題,如何?”
隻想了幾秒,戚絮便點頭應了,她最大的秘密已暴露的所剩無幾,其他便也沒什麼了。
随着這聲答應,兩人便不再說話,空氣好像凝滞一瞬,而後便是齊齊出手的破空聲。
沈确沒有女生優先的良好品德,戚絮更是隻想暴打他一頓,以表心頭之憋屈。
若是有人在旁觀看,知道是兩人在切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隻見戚絮當胸一腳狠狠踹向對方,沈确目光一凜,回身躲過後緊扣她的肩膀,想要将人撂倒,戚絮自然不肯。
這一來二去之間沒有留下任何餘地。
但這場切磋結束的很快,随着一道碰撞聲響起,沈确将戚絮逼近牆角,骨節分明的右手扣住她的脖子。
而戚絮被迫揚起頭,臉上無半點害怕,神情嚣張至極,視線下移,她的左腿抵在沈确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
互相扼住對方的命脈,平局。
沈确一向懶散的眸子裡破天荒露出些許興味,甚至還有躍躍欲試。
不料戚絮先行抽身,退後幾步低頭理着衣服。
不同于林驚棠的壓制性,沈确與她算是勢均力敵,這場打得她很是盡興。
她心情好,臉上的笑意也比以往多了幾分,也不吝啬自己的回答,沈确能立這個賭注,無非是想确認他的猜測是否正确。
戚絮擡眼看他:“今天這場我很滿意,關于你的猜測,我的回答是差不多。
說完,便轉身欲走。
看着她的背影,沈确捋了捋淩亂的黑發,勾出一個調侃又帶有惡劣的笑:“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不等戚絮說話,他自問自答道。
“像爽完就走的嫖客。”
戚絮被這虎狼之詞驚的停下了腳步,不可思議地轉頭看向他。
這人簡直無恥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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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嘉成往洗浴間慢慢走着,耳邊其他人的互侃他半點沒在意,戚絮的異常舉動不停在他腦子裡回放。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說了幾句你們先走,我還有有點事,便匆匆返回包間。
一路上他的腦子不停運轉,許許多多的想法閃過,他越發焦急。
直到他踹開門,看見室内情形的那一刻,他發現——
更糟糕的事情出現了!
戚嘉成驚成世界名畫:“你們在幹什麼?!”
也不怪他多想,剛切磋完的兩人氣息紊亂,衣衫不整,在燈光不算明亮的觀賽包間裡離得很近,堪稱若隐若現的人影在角落中交錯。
戚嘉成幾乎是跑出了人生速度,一把擋在戚絮面前,瞪着眼狠狠看着沈确,活像要憑眼神殺死他一樣。
事情巧合至此,其中槽點戚絮無力吐槽,解釋道:“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戚嘉成已經完全陷入自己那一套,隻覺這解釋蒼白得可怕,他義正言辭道:“妹妹不用害怕,哥哥會保護你的。”
這話一出,戚絮渾身一激靈,惡寒不已。
她眼神涼涼掃過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沈确,記下這筆賬,而後一把揪住戚嘉成的領子就往外拖。
門被徹底關上,沈确癱在椅子上,目光在空氣中遊移,片刻後,他的神色逐漸暗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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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緩緩從俱樂部駛出,車内隻有兩人,戚絮坐在後排,見前方開車的戚嘉成表情仍是憤憤,覺得溝通真是一件遇難則難的事情。
她明明将事情來龍去脈都說得清清楚楚了,為何戚嘉成還是覺得她和沈确有那種關系發展的可能。
忽然,戚絮腦中閃過什麼,問道:“虹橋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從她自醫院醒來,戚嘉成才有了這種懷疑,一定是她暈倒後發生了什麼。
戚嘉成嘴硬道:“能發生什麼事,當然什麼都沒有了。”
擱這兒繞她呢,戚絮不語,眼神直直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