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柯輝疑惑,不知為何突然提起了這兩個名字,還有這些人是怎麼會知道他和鐘襄的。
沈褚藍告訴他,鐘襄她在八年前失蹤了。
周柯輝撓了撓頭,隐約記得好像确實有這麼一件事。
當沈褚藍問起鐘襄是個什麼樣的人的時候,他低頭喝水果茶,歎氣,過去太久了,得好好回想回想,周柯輝記得以前雖然和她是一個班的,可是不怎麼熟。
不過倒是她應該先說說,為什麼要去找鐘襄吧。
沈褚藍一時說不上來。
見氣氛僵沉,周柯輝掃視了一番在場的視線,覺得不太對勁,是不是應該先告訴他……這些人為什麼會知道這些啊?被莫名其妙的叫出來,這裡好像也根本不是交友聚會吧,他開玩笑的說,是她們跟蹤他了,她們從高中起就跟蹤他了對不對?
一時無人回應,也沒有人笑。
片刻,沈褚藍面容冷淡的開口,“我能看見鬼。”她并不想告訴他遊神鬼的事,換了個說辭解釋,是一隻鬼告訴她關于這些事情的。
周柯輝大驚失色,幾乎是腿軟的重新坐下,又差點跌下了椅子。
“你還好吧?”江黛陌坐在他的邊上,扶了他一把。
周柯輝坐穩到椅子上,面容仍有餘悸,朝她笑着擺手說沒事,看向沈褚藍,着重問道,“你是說你能看得見鬼?”
“嗯。”她應道。
“你能看見鬼?”他再問。
沈褚藍點頭。
“你真的能看見鬼?”周柯輝擡高了音調。
沈褚藍再點頭,不曾想學長年紀輕輕耳背就這麼厲害。
但周柯輝聽了還是有些不太相信,抱有一種玩笑的口吻問她,要是能看見鬼的話,那現在周圍有鬼嗎?
“你想聽實話嗎?範學長?”沈褚藍問。
周柯輝眼神有些發愣的點點頭,笑容漸淡,很少有人知道他以前的姓。
沈褚藍告訴他有很多,而且鬼還說了一點關于他的事,鬼說,周柯輝以前叫範明轍,後來因為爸媽離婚了,之後随父親出國才改了名字。
周柯輝沒有接話,坐在位子上身體有些發僵。不知道是誰跟她們說的這些,難不成真的是鬼,别開玩笑了。
“學長?”
沈褚藍叫了他好幾遍,他都沒有應聲。
過了許久。
周柯輝回過神嗷了一嗓子,抱頭慌亂地躲進了桌子底下。
梨珈剛好一勺一勺吃完了一塊千層蛋糕,她拿紙巾擦了擦嘴,從位子上跳下,鑽進桌底想把那個人拉出來,“你沒事吧?其實鬼也有很多善良的,不會随便害人。就像.....唔。”
“我”字還沒說出口,沈褚藍從身後伸出手來,将梨珈的嘴巴捂住,把她拖了回來,對着她伸出食指,做一個噤聲的動作。
梨珈看着她的眼睛立刻會意,乖乖點頭,坐回了位置上。
過了一會兒,周柯輝平複了一番情緒,從桌子底下出來,重新坐了回去,她看向了身邊的江黛陌,神情驚恐中帶着激動,“師父,你說得都是真的,世界上真的有看得見鬼的眼睛!”周柯輝回過神稱他也能看見鬼,不過得到了晚上。
沈褚藍拉回話題,再次想讓他在回憶關于鐘襄的一些事,在周柯輝的印象裡,或多或少的都會有一些吧,比如鐘襄曾經跟哪些人有過節之類的。
周柯輝不知道她想要哪方面的,喝了一口水果茶,他好像想起來了一些事。
鐘襄是高三的時候轉學進來的,剛來的時候,她為一個被欺淩的同學出頭,周柯輝對這件事印象深刻。她看到别人在欺負人,便替那名同學維護,叫來了校保人員。
那個被欺淩的人叫姜浩飛,周柯輝對此很肯定,記得鐘襄來的第一天,什麼都不知道,就行所謂好事了,當時這讓很多人感到不滿意。
他想,一個人如果受到衆人冷落或者欺淩,自身也有一定緣由,有可能是性格、行為習慣之類讓别人受不了,才會遠離。姜浩飛和周柯輝是同一個班的,他愛偷東西,大家才不喜歡和他一起。他也愛打架,在校外還是校内都樹了很多敵,結了很多仇怨,是一個問題學生。”
周柯輝摩挲着下巴思索,嗯……要說鐘襄最大的過節大概就是他了。姜浩飛這個人沒有什麼人情味,那時鐘襄幫他,他不感激也罷,反而恩将仇報,教唆别人去排擠鐘襄。
沈褚藍聽到耳邊的鬼蛇發瘋般的尖聲獰笑:
[他死定了。]
沈褚藍問他,那麼姜浩飛現在在哪裡。
聊了這麼久,周柯輝的臉色看上去有些疲累,他也不知道,因為也是最近才剛回國,關于高中同學,已經很久都沒有出來聚了,他看時間不早了,想......
他本來想說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