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發誓,你最好的朋友隻能是我!”
“我發誓”
李至安無奈地舉起手發誓,可就那之後,許淼還是每次大課間去找李至安上廁所,好幾次把她身邊的陳詩遙擠走。
文科七班的人一看見許淼就開始喊李至安出去,這已經是條件反射了,很多次都是陳詩遙和她一起出來,然後李至安一手拉着一個,時不時和陳詩遙說話。
許淼每次都會數她和陳詩遙說了幾句,又和自己說了幾句,然後列在本子上,每次一看本子都會氣得臉和脖子發紅。
宋蘇州問她這是什麼,她立馬就合上了,往抽屜一扔就誰也不理。待在位置上坐一天,不去食堂也不去上廁所,宋蘇州就給她帶吃的。
起初還不吃,可肚子一直叫,實在餓了,拉不下面子,就等他出去接水,把抽屜的飯盒拿過去,保溫袋一打開,裡面的飯菜都還是熱的,她趁着下課去空教室吃。
她發誓這不是難受,隻是遇到了瓶頸,成績提不上去,朋友也不在身邊陪着,宋蘇州很快就會進去京南大學。誰也不知道那究竟是在悲傷什麼,好像一切都是悲傷,一切都在脫離正規,所有的都是合理的,但所有的都是不正确的,無力阻擋,毫不受控。
夜自習放學回家,許淼下了決心,等李至安一起回宿舍,宋蘇州沒打算陪着,她也不想他陪着。她就這麼任性地等着李至安,依舊是這樣,李至安的身旁有陳詩遙,她的身邊隻有空氣。
“李至安,我想去散步,你陪我!”
許淼拉着李至安的胳膊,陳詩遙的聲音很好聽,她和李至安說她想自己走走,就不陪着了,李至安也沒有強求,做好拉着她,和往常一般自在。
“不是散步嗎?”
“我又不想散了,我們回去吧,天涼了,明天還要上課呢,今天我想和你睡!”
許淼一撒嬌就叫人沒有辦法,她睡覺總是喜歡把人抱得緊緊的,隻能在她睡着後掙脫出來,李至安每天晚上要吃中藥,可又怕許淼問東問西,隻好等她睡熟了再起來喝,怕她對氣味敏感,就一直坐在椅子上,噴了香水可還是覺得味道重得無法消散。
一直到陳詩遙從床上起來上廁所才發現坐着打瞌睡的李至安,她們擠在一處,陳詩遙湊到李至安的耳邊和她說很羨慕她們之間的友誼,李至安笑着跟她講她也會遇見的,世界這麼大,可這獨獨一份的真情實感,隻有還在彼此身邊的人知道,形影不離本身就是一種對情感的透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