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幾許跑完商務,在回去的路上,遇見了粉絲。
季幾許本來還挺擔心的,粉絲隻是在遠處喊了一聲,季幾許也回應了。
等他到基地門口,看着在門口蹲着的江星淮,心裡帶着絲絲的不安心。
他的想象得到了驗證。
江星淮語氣的裡帶很着特别無奈:“我天,終于等到人了。”
季幾許:“咋了。”
季幾許此時還是帶着疑惑不解。
好好的人蹲在門口幹什麼?
江星淮絕望的開口:〝沒帶門禁卡。”
季幾許:〝你不叫,上面那幾個,給你下來開個門嗎?”
江星淮把關機的手機,舉到季幾許面前。
江星淮語氣似乎更絕望了:“手機沒電了。”
季幾許:“……”
季幾許正準備拿門禁卡,翻了翻,發現自己剛才走到有點急,也沒有帶。
季幾許也沉默了:“……”
江星淮也跟着沉默了:“……”
江星淮:“不是,你也沒有帶。”
季幾許聽着江星淮的話,掏出手機,正想着要給誰發消息,結果手好像有了自己的意思。
号碼都輸入好了,就差發出去了。
季幾許自我懷疑了,江凇沆的手機号,他沒存,什麼時候背的怎麼熟了。
季幾許猶豫了。
江星淮看見季幾許的時間頁面,心裡想着
“沒貼防窺膜,建議貼一個,不然不安全,遇見我這樣的小偷,防不住。
江星淮看見了,明知故問:“怎麼不打電話了?”
季幾許語氣有點心虛了:“沒...”
說完把号碼删掉了,給方槲枳打了過去。
手機響了兩聲,通了。
方槲枳:“怎麼了,不是去跑商務了嗎?”除了方槲枳的聲音,還是另一個聲音響起。
“誰的電話?”
方槲枳:“許的。”
方槲枳說完,對面就沒在說了。
季幾許:“沒帶門禁卡……”
季幾許:“進不去了。”
方槲枳覺得好笑哈,過笑邊答應季幾許,下去開門。
等到方槲枳到門口,就看見兩個人,蹲在基地門口。
方槲枳一時,沒控制住,倚在門口笑起來。
方槲枳:“哈哈哈哈哈哈。”
方槲枳語氣裡是藏不住的幸災樂禍:“你們倆,像兩個傻子。”
季幾許:“我記得基地沒人養狗,你說誰在狗叫?”
季幾許說完,越過方槲枳,進去了。
江星淮:“走了,不許笑。”
方槲枳看着越過自己,走過去的兩人,跟了上去。
方槲枳:“怎麼還忘記帶門禁卡了。”
江星淮:“我給你說個事,我剛剛看見的……”
方槲枳和江星淮走着,在季幾許後面,光明正大的蛐蛐着季幾許和江凇沆。
兩人光明正大的說着,“他們倆吵架了嗎?”
方槲枳聽這江星淮說的,好奇心一下就上來了,直接開口問道。
回答方槲枳的隻有江星淮不确定的答複。
江星淮:“不能吧?江凇沆那性子還舍得跟小許吵架?”
林故行:“小枳。”
方槲枳:〝嗯?”
林故行:“去哪裡了?不是說今天晚上一起出去吃飯嗎?”
方槲枳一時忘記了,聽見林故行的話,才想起來。
林故行拉着方槲枳的手,兩人邊走邊揮手告别。
江星淮看着兩人的背影,尋思着今天好像不是2月14吧?
今天不是情人節吧,這兩人怎麼還單獨出去吃飯呢?
季幾許和江星淮坐電梯到3樓休息,就看見了江凇沆。
江凇沆擡眼看見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來,眼睛淡淡的。
江凇沆嚴重懷疑兩人是下去約會的一前一後的來,但是江星淮幹不出這樣的事情的。
江凇沆要不是知道江星淮是直的,真的會沖上去質問一下。
江凇沆:“回來了,挺晚的。”
“都快6點了。”
季幾許擡頭看向時鐘,5點32分。
季幾許:“回頭我帶你去洗洗眼睛,估計眼睛不太好用了。”
江凇沆:“……”
江星淮崩不住,想笑,“我能笑不?”
江凇沆:“忍着。”
江星淮把手機插上電源。
不過這麼看兩人應該沒有吵架。
一切慢慢的靜了下來。
季幾許看着窗外慢慢暗下來的天氣。
暖黃色的光,隐隐約約能看見平行線,黃色的光,變橙後又慢慢的暗了,天邊的太陽沉了下去。
好像又到了最開始相見的時候。
那時候到他們隻是一個小兵,剛進入KPL,對一切都不熟悉。
幾個人,錄完青訓的預告,在屋子裡一起,聊天,承諾着要一起奪冠。
從無名到現在的流量選手,長路漫漫。
青訓。
2026年2月14日。
季幾許第一次來到ltg。
幾百名青訓選手聚在一起。
錄制節目的空隙。
後台隻剩微弱的光,靜靜的照着。
季幾許站着,沒動,錄了一天,很疲憊。
身前的光被擋住,季幾許擡頭看着這個站在他面前的人。
江凇沆:“你好,我叫江凇沆,認識一下。”
季幾許:“季幾許。”
江凇沆:“挺好聽的,是出自秦觀的《行香子》嗎?”
季幾許有點驚,居然有人會去想這個。
季幾許:“是的。”
季幾許:“小園幾許,收盡春光。”
季幾許:“你的名字也有出處吧?”
季幾許覺得面前這個人的名字有出處的,不能估計也不會往這個方面想。
江凇沆輕笑了一聲。
江凇沆:“是啊。”
江凇沆:“霧凇沆砀,天與雲與山與水。”
江凇沆搞不懂母親當時怎麼就那麼着迷杭州西湖的美景,給他起了這個名字。
名字雖然有點難讀,好在并不難聽。
季幾許依然記得那一面,江凇沆朝着他笑,逆着光。
那時候的他們隻有十七八歲。
季幾許回答完,江凇沆身邊多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