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去南博。她們倆惦記好久了,出來轉一圈也不容易。
開個幻境。同調。
南博門口還全都攔着,打個車到對面,來來回回地跑了幾百米才找到能走人的斑馬線。小丫頭還沒睡醒(在車上又睡了一會),揉着眼睛賴在我身上往前走。
裡邊吧……也沒什麼。畢竟我小時候也來過很多次了。
一些新石器時代的鍋碗瓢盆……
“你不拍嗎。”
“太暗了。而且沒拍頭嘛不是。”
她眼神一動,鍋碗瓢盆後邊出現一個個原始人,抱着他們的陶器專心地煮着食物。
塵兒倒是對這些不太感興趣:“喔哦……欸欸。”
一扭頭她就捏着我胳膊了。這個坑我見過的,我小時候也被吓得不敢看來着。
殉葬坑,是真的嗎?是真的的話,就這麼開放式地放這裡不怕風幹嗎?
裡邊還有骨頭什麼的……
語兒也有點排斥。好在她們僅僅隻是有點緊張——不能說是害怕了,畢竟在神域征戰這麼些年誰還沒幾條人命在手上。
過了這個坑是什麼來着?編鐘編磬吧。
“塵塵會敲編鐘嗎。”
“這種東西我怎麼可能會啊……”
“你不是很厲害嗎,什麼樂器都會……”
“不是這種啦。”
試着敲了一下編鐘。我還挺喜歡這種音色的。雅音啊。編鐘沉重的聲音在空曠幽暗的——我們把别人都删了——場館裡回蕩,仿佛是曆史的行迹從千年之前向我們走來。
這些鍋碗瓢盆上的每一處裂紋,每一塊缺口,都已經經曆了五千年了。
……
不過畢竟是小丫頭,遊興來得快去得也快。走到宋朝,她已經不想再跑了。
“回家……”她拽拽我的衣服下擺。
塵兒按住她的腦袋:“不行哦。出來玩。”
“嗯,來都來了。”我盯着展櫃裡的小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