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見到我反常,順着我的話回:“好的,我快到家了。”
我關上門木門,反鎖,回到客廳中央長噓一口氣。
李君見我回到屋裡,問道:“怎麼了?”
我壓低聲音:“樓梯間站着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吓死我了!不知道是不是走累了,站在樓梯間休息。”
李君聽後很着急,他人在深圳,沒辦法馬上來到我身邊。
他很快想到一個辦法:“你推一些重物堵住入戶門,就算他是開鎖王弄開你家門鎖,也推不開門。”
好辦法!
我去把沙發推過去擋住入戶門,沙發不重,但是它卡在入戶門和屏風之間,外面的人無法推開門。
李君說:“視頻不要挂斷,你要睡覺的話,就把手機放在床頭,好讓我及時知道你的情況。”
“好。”
我還不困,跟他聊了一會兒天,他的外賣到了,他一邊吃一邊對着鏡頭,點評今晚的外賣:“這個雲吞沒你手藝好。”
他吃了一半,他房間門鈴響了,來了兩個男同事,讨論工作上的事情。
李君沒有斷開視頻通話,他把鏡頭單對着他,跟兩個男同事在讨論。他們在說明天交流會的事情,研發的事情,藥物特征什麼的。
我是純文科生,聽不懂這些,他們讨論的内容對我來說是安眠曲,我很快地睡了過去。
可能心裡還是害怕鎖門時候的事情,夜裡做了一個夢,夢見有個變态男人踢開我家的門,拿着皮鞭勒死我。
夢境過于逼真,我吓醒了,我自話自說:“吓死了。”
“怎麼了?”
床頭的手機發出聲音,我拿起手機看,鏡頭裡的李君用筆記本電腦敲打鍵盤。
“幾點了?”我看了一下時間,淩晨兩點半,問道:“李君,你不睡的嗎?”
“想睡,可演講稿要修改。”他打了個哈欠,問道:“你呢,怎麼了?”
“做了一個噩夢,被一個變态男勒死,吓死我了。”我一想到那個夢,渾身打顫。
“沒事的,門已經堵好了,誰也進不來。”他細聲哄道:“再睡,我在陪你。”
“嗯。”我放下手機,繼續睡覺。
由于前一晚早睡,我早上七點多就醒了,拿起手機,看到的是李君的睡顔,他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對着他的頭。
也不知道他幾點睡覺,看起來累極了。
天亮了,無需通話視頻陪伴,我先挂斷了。
給他發了信息:我醒了,先挂線了。
交流會下午四點結束的,可是周五下午深圳開車出城,市裡和高速都很塞,他比正常駕駛時長多花了一個半小時才到禅城。
他到家八點多,我已經吃過飯了,去給他熱飯端出來。
飯桌上,李君問:“今天沒什麼特别的事吧?”
我坐在一旁陪着他,搖頭:“沒有。”
他說:“如果你怕住這裡不安全,要不要跟我在廣州住,那邊是公司租的,房子也很大,你把這邊退了,還能省點租金。”
一談戀愛就同居,分手搬家的時候就有多狼狽。
這些年裡,我幫不少女同胞分手搬家,她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哭訴,就不應該同居的。
這都是前人的教訓。
不聽前輩言,吃虧在眼前。
我搖頭:“不要。”
他以為我怕他吃幹抹淨,怕我有所擔憂,保證:“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出格的事情,完全尊重你的想法。家務事也不用你幹,我有請家政阿姨一周上門清潔三次。住廣州的話,我下班到家也早,我還能給你做晚飯。”
我繼續搖頭拒絕。
“為什麼?”李君覺得自己誠意滿滿的,想不明白我為什麼會拒絕,問道:“你還有什麼要求,我盡量滿足你。”
我說:“我們的感情還不是很穩定,到時候我們吵架了,我沒地方去,搬家也很麻煩。”
前幾天我們小吵過,李君知道我對戀愛有防備心,他沒再勸說什麼,尊重我的意願說:“我知道了,那等我們感情穩定那一天。”
李君的表妹在從化結婚,雖說是廣州區域,但從禅城開車過去要兩個小時左右。過去那裡吃晚宴,起碼要九點才能結束,再回來禅城就很晚了。
婚宴是周六,周日不用上班,李君建議在從化過夜。那邊溫泉酒店比較出名,我們可以入住溫泉酒店舒服一下。
吃完飯後,李君拿起手機在預定酒店房間,問道:“開一個房,還是兩個房?”
開一個房兩個房,我都沒所謂。
可他這樣直白問我,我骨子裡的假矜持不得不端出來:“兩個房。”
“嗯。”李君繼續操作,冒出一句:“哎喲,沒有單間了,隻剩一個雙标。”
我看着他,沒說話。
沒别的意思,因為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排。
李君心虛起來,說:“我錯了,能訂兩個單間。”
他在幹嘛呢?
想睡一個房間,又裝不徹底。
我問:“單間多少錢?”
“828.”
“雙标呢?”
“950.”
“你是不是覺得兩個單間比較貴,所以想訂雙标節省一點?”我台階都給他弄好了。
李君年薪高,花錢比較豪氣,讓他承認在這幾百塊的事情上計較,有點沒面子。又想跟我同一個房間,硬着頭皮承認自己是一個摳搜男,回:“是的。”
我:“那訂雙标吧,沒必要把錢給資本家賺。”
李君開心笑,回:“好。”
訂完酒店後,坐在沙發上的李君,伸手把我拉過去,坐在他懷裡。
他抱着我,下巴貼着我的肩部,說道:“抱抱,兩天沒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