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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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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琳最先看到的,是“少年”下身那毛茸茸的羊蹄。

在遍地濕漉漉的,黑乎乎的發絲中,那抹純白如此惹眼。

蓬松的絨毛,纖細的蹄子,讓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使用“淨化”時,那隻縮在懷裡瑟瑟發抖的羊羔。

懵懂的眼珠,虛弱的眼神,冰涼的溫度,在“淨化”的溫暖光暈下,漸漸恢複生氣……

所以,那确實是羊蹄。

羊?

她想起了鄭龍溪的那段話。

他們有一隻不得不殺死的狼,和一隻不得不保護的羊。

他是那隻羊嗎?

希琳尚在疑惑,别人卻已經做出了判斷。

炫目的燈光下劈過一道黑影,耳邊響起海峽斬開海浪的聲響,屬于阿浪的魚叉已經瞄準諾缇手中不祥的頭顱刺去。

“住手!”鄭龍川的驚呼卡在喉嚨,隻見諾缇反手護住了那顆頭顱,下意識地使出了揮劍的動作,但手中空空的他最終隻能用手臂硬生生地接下了那狠厲的戳刺。

于是,鮮血迸裂,尖刺沒入皮肉。

希琳吓得閉上了眼睛。

然而,她沒有聽到疼痛引起的嘶聲和悶哼,倒是聽到阿浪爆了一句粗口。

她睜開眼睛,就見阿浪的手臂卸了力,魚叉掉落在地,锵锵兩聲後血水直流,那滿是肌肉的黢黑手臂上赫然出現了和“羊”身上一模一樣的血洞。

不同的是,阿浪那由于尖刺鼓搗綻開的血肉旁,泛着霜花般的痕迹。

“該死,污染,起碼深度三,這家夥分明是披着人皮的污穢。”劇痛令阿浪的額上滿是冷汗,他咬牙切齒地瞪向少年,似乎在後悔剛剛為什麼不直接捅穿他的腦子。

少年活動了一下受傷的手臂,像是習慣性地确認是否傷到骨頭關節,他謹慎地掃過衆人,目光最終落在鄭龍川身上:“我對你們沒有惡意,你們對我的惡意從何而來,我若是想傷害你們,為何會制止祂?”

“老闆,他手中抱着的頭顱,是邪祟的載體,不能提起那個名字。”鄭多金發動了“鑒定”,很快識别出了邪祟,卻無法準确判定少年的性質,“至于他,是人類,還是污穢,我不好說。”

受到污染的阿浪聞言,直接朝鄭多金啐了口唾沫:“他可是污染了我,你還不好說?你不會和他是一夥的吧?!”

“希琳,女神大人怎麼說?”雖沒有阿浪那般魯莽,海語也對着似人非人的少年持懷疑态度。

“哦,對……女神大人……”希琳摸上自己腰間的女神小像,閉上眼睛,開始祈禱。

鄭龍川微微一愣,疑惑道:“海語,你最開始說聽到了人類的聲音,這裡除了他沒有别人,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他不是污穢嗎?”

“别再傷害我了……”少年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給衆人下了最後通牒,右臂一甩,将點點血珠濺到衆人身上。

血珠在空中爆出絮狀的粉紅煙霧,邪惡又不祥,吓得衆人頓時手足無措,趁此機會,少年邁開蹄子,沖向陽台。

“你們磨磨蹭蹭的,我來!”阿浪用腳勾起魚叉,左手持叉,對準少年後腦狠狠一擲。

少年向右躲閃,任憑魚叉貫穿落地窗,順勢躍出窗外,下一刻便和那破裂的玻璃消失得無影無蹤。

“該死!”阿浪上前查看,已然不見其蹤影。

太好了……諾缇離開了……

但是……不對勁不對勁不對勁……屬于船長的直覺在瘋狂預警。

對了,他明明記得海語說自己聽到了人類的聲音,為什麼她會在阿浪動手時保持沉默?

“船長……你剛剛松了口氣,你認識他。”

鄭龍川一駭,轉頭便見海語冷冷地盯着自己。

……

“哈……”

麻木的痛感抿化于一聲無奈的歎息,小魅魔倚靠在1027房間陽台的菌毯上,仰頭喘息着,端着頭顱的手在流血下漸漸卸了力,最終滑落進柔軟的絨毛中。

“血流不止……是因為我自身的惰性缺乏,還是因為他的靈性侵蝕,亦或者是……”黯淡的眸光從那顆詭異的頭顱上移開,落在持續淌血的右臂上,諾缇的喃喃戛然而止,他咬唇,催動靈性,喚醒深淵的植物。

這次,他将以受到侵蝕的血肉為“苗床”,播種無根菟。

“唔……嗚嗚……”無根菟的種子在傷口裡紮根,頃刻間就炸出絮狀的粉花,諾缇咬着牙,仍是無法抑制疼痛地哭咽兩聲。

荊棘般的根系紮入血肉,延伸出的莖葉像是巨蟒捕捉獵物後将右臂纏繞收緊,直到血流止住,才停止蔓延。

盡管他所播下的無根菟的威脅已經大大降低,小魅魔還是疼得眯起眼睛,額上凝出汗珠,他忍着眼前一陣眩暈,強撐着精神看向那詭異的頭顱,冷哼道:“你隻能成為我的養料。”

這顆頭顱上,殘留着邪神的污染。

諾缇在房間裡等到了佩拉蓓的哀嚎,當他趕到時,他親眼目睹了佩拉蓓一邊尖叫着一邊被自己的頭發撕裂身體,拽出腸子……

關鍵是“恐懼”。

“恐懼”會滋養殘留在這顆頭顱上的污染,所以諾缇一直在強調那些隻是頭發,而并非其他什麼。

隻要他不讓其他人接觸到這顆頭顱,就不會産生“恐懼”,那不知名的邪神特意留下的污染也毫無用武之地。

剛剛視野消失的一瞬,頭發已經伸向了自己的傷口,那張塞滿發絲的嘴蠕動着,吐出奇怪的卻能讓人理解的話語。

“你不害怕受傷得更重嗎?”

“哈……哈哈……”諾缇下意識地笑出了聲,“受傷了……睡一覺就好了。”

說着,他側躺下來,蜷起身子,正對着那顆頭顱緩緩閉上了眼睛。

“你不害怕孤立無援嗎?”

“從來……從來就沒有。”諾缇眼皮耷拉着,身體已經率先進入休眠狀态,“我和受傷就要歸巢休憩的污穢沒有區别……沒有人會來……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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