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溫和明從小長大的叔叔轉手送給他們一個大驚喜,各平台熱搜上明明很正常的圖标被惡意曲解為對女性身材的羞辱。
從大批跟風黑開始,就注定了他們本來十拿九穩的競标徹底毀于一旦。
那會兒他們公司能夠查得到的職員郵件中充斥着觸目驚心的破口大罵,乃至人身攻擊、詛咒辱罵。
現在的鐘巧珩可以雲淡風輕,但五年前她還沒有刀槍不入,看着郵件裡詛咒全家乃至蕩/婦羞辱的污言穢語,如墜冰窟之外居然有一種遊離的荒誕感。
他們一邊以“女權”為由大喊維護女性權益,另一邊張冠李戴栽贓陷害,行辱女之實,污名化女權,對于女性職員蕩/婦羞辱。
好一個維護正義,替天行道。他們公司剛來實習才二十歲的小妹妹,哭得險些暈厥,因為那些不堪入目的辱罵吃了半年的藥,延畢了一年。
人們總是沒有記憶的,風潮過去,後來他們打赢了官司談下了另一份合作,放出了判決書,也并沒有人在意。可能那些發郵件的人自己都不記得,他們曾經那樣對陌生人破口大罵過吧。
溫和明突然有些好奇:“蘇淩是怎麼解決的?”這樣的一個溫和寡淡的人,面對這種污蔑,會像是他在排練廳中驚鴻一瞥的那樣凜冽鋒銳嗎?
鐘巧珩搖搖頭:“他沒解決,因為第二天新的黑熱搜頂了上來,說他又娘又嬌又陰柔,像是被男人疼愛的模樣,沒有男人的陽剛氣。百家粉絲下場,狂歡了三天三夜。”
想想也是可笑,第一天拿女性當筏子造謠,第二天又女化他進行侮辱。
這麼多年了,社會依舊在約定俗成地用女性詞彙對人進行貶低,連很多女人自己都在刻意地把這些詞彙和自己刻闆化放在低位。
溫和明也覺得匪夷所思:“雖然他的确是在刻意誘惑我吧,但他就是那副脾氣溫和的爛好人德行,他懂個屁的嬌氣和疼愛?”
鐘巧珩所有的惆怅瞬間一掃而空,從上到下審視着莫名激動的溫和明,直覺一瞬間捕捉到了什麼:“恨鐵不成鋼,聽起來像是欲求不滿氣急敗壞,你在遺憾什麼,他沒有在你面前嬌氣求疼愛嗎?”
“胡說,我沒有,你不要憑空污人清白!”溫和明義正辭嚴,正義凜然。
鐘巧珩酒醒了大半,發覺她這位老闆智商仿佛下降了大半,絲毫沒意識到他自己渾身上下寫着欲蓋彌彰四個大字。
“你如果實在有執念,可以對他嬌氣求疼愛。”她思索半響,給了自家老闆十分可行的操作方案。
溫和明渾身炸了毛:“你在說什麼胡話?這輩子不可能的。”
鐘巧珩其實比較想提醒這位少爺不要亂立flag,但還是好奇心與專業素養占據了上風:“有句話我今天一直想問你,大少爺,你究竟從什麼蛛絲馬迹中用你的火眼金睛看出蘇淩勾引你的?你難道沒想過蘇淩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異性戀嗎?”
這個事情再不解決,她感覺自己這個經紀人都要莫名其妙地當不下去了。
“感覺就是感覺,如果能說明白還叫直覺嗎?”溫和明理直氣壯。
鐘巧珩:“……”她竟無言以對。
溫和明振振有詞:“你就說他在這個綜藝裡賣沒賣腐吧。”
鐘巧珩覺得從經紀人的視角來看,這個還真不好界定,蘇淩沒有一絲一毫超出同性交友正常範圍的暧昧舉動,但他也沒阻止過佟許波靠近接觸以及與他連着幾場公演捆綁。
可以解釋為順水推舟,也可以解釋為坦坦蕩蕩。不過都是娛樂圈的老油條了,她并不大相信這其中貓膩蘇淩會不懂。
但這也沒有什麼這樣懂得變通能夠抓住熱度推出實力的藝人是最讓經紀人省心的,那些自诩清高擺譜傲慢實則廢物一個的藝人才是最糟心的。
溫和明一翻平台,到現在蘇淩詞條的下面還有不幹淨的蟑螂亂蹦,他挑了挑眉:“看看,多大點事,都一個月了還磨磨唧唧的他工作室沒本事,你說他自己看着鬧不鬧心?
蘇淩他但凡審美和腦子沒有問題,就該知道我比那個佟許波好上十萬八千倍,他怎麼可能不想勾引我?”
鐘巧珩:“……”雖然聽着很理所應當但總覺得這個邏輯在霸淩她的腦子,而且老闆,你真的沒有覺得你是在雄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