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柯打斷了他,聲音微弱,呼吸間都帶着濃重的血腥氣,可哪怕邵亘錦是這副爛泥扶不上牆的畏縮模樣,他也依舊格外的情緒穩定且堅定:
“這裡是盲區,我們進來的路你看到了,不遠。我會去引開他們,你别怕,你可以做到,之前你不是都敢當面挑釁,連穿雲龍你都能讓他功虧一篑的。你記着,我讓你跟在身邊叫這麼久的師父,不是因為你姓邵。”
即使到了現在,很有可能九死一生,解柯的眼睛依舊是那樣的讓人信服。
邵亘錦呆愣地接過了證據與刀,剛才平白如大山一般讓人窒息的壓力忽而也就變成了一根拉着風筝的線。
嘈雜的人聲已經越來越近,解柯向後看了一眼就要沖出去,本來按照劇本也是這樣的,卻突然被攬入一個懷抱之中。
這可不是劇本裡的,不過進入人物後演員臨場發揮太正常了,蘇淩用解柯的人設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了下這位多愁善感的少爺。
溫和明對邵亘錦那哭哭啼啼的東西忽而忍無可忍、生出了許多不耐,在邵亘錦的身份下一腳把邵亘錦踢到了一邊,将猝不及防的蘇淩拉入了懷中。
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先下手為強的,邵亘錦的殼子還在保持人設,哭哭啼啼地自由發揮:“我,我會聽話的,我知道我是個拖油瓶,闖禍精,但師父你最善良最心軟了,一定不要扔了我,你這麼厲害,一定能做到的對不對?”
導演一琢磨,默許了這個情節,大概是覺得師徒情深,算是邵亘錦的一個轉折點,甚至攝像頭怼得更近了點。
蘇淩覺得這是邵亘錦能幹出的事,倒也配合,撸了撸這現在脆弱恐懼又滿心滿眼都是師父的善良二哈。
溫和明藏在夜晚與蘇淩肩頭的嘴角不自覺地彎了下,既然如此他就卻之不恭了。
他歪着頭蹭了兩下,蘇淩的脖頸果然想他想的那樣皮膚緊緻,下面連接着的肩部又是肌肉流暢,滿滿的力量感。
蘇淩一僵,溫和明的腦袋亂拱,溫熱的氣息全吐進了他的肩窩,那毛糙的頭發又在他脖子上蹭來蹭去,牽連得他全身都一陣癢意。
恍惚間,他覺得他似乎真養了這樣一隻對着他撒嬌的哈士奇。
溫和明見好就收,将蘇淩松了開來。雖然作為一個自強不息和親媽打擂台的霸總,他對邵亘錦這窩囊廢意見極大,一腳把他的内心踢到了一邊,但畢竟他還知道不能太放肆,沒讓邵亘錦真的ooc。
知道自己是個大寫的窩囊廢還不奮發圖強,實在是對于這等格外優越的出身資源暴殄天物,當了邵亘錦的師父也是解柯倒黴。
如果是他,他會給解柯打通前方所有通行的路,消除一切障礙。
不過現在,适可而止,畢竟來日方長,需要可持續發展。
而且……邵亘錦最大的優勢不就是和解柯很多肢體接觸的合理化嗎?
“好,咔!”